大波被对方四五个架着胳膊没头没脸地扎，只一会，便浑身窟窿了，韩楚和三儿冲过去扎翻了两个，把大波救下来，大波嘴里往外吐血，一截肠子翻在体外，韩楚背起大波冲向坡地上青茬那里，对青茬喊道：“他不行了，你救他一命，我们这帮兄弟欠你的！
　　青茬看着韩楚血红的双眼，咽了咽喉咙，喊兄弟把大波塞进面包车，一个兄弟跳上司机室哄着油门走了……
　　韩楚又冲下去了……

　　寡不敌众，A市这边大部分都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剩下二十几个挂着彩还在战斗，N市这边也伤亡惨重，但是之前好多逃跑的远远看到自己人要胜利了，半路又调头往回跑，于是，N市这边人数再度占优，N市这边大哥的子弹基本都打光了，A市这边好多人身上都被轰了马蜂窝，有一个趴在地上，屁股处的裤子被整片打掉了，屁股开花了，全是血……N市这边大哥都有所顾忌，加之优势明显，所以子弹基本都往对方身上和腿上打，不过有几个控制不住情绪的胡乱搂枪，A市这边有个小队长脸上挨了一枪，耳朵被轰掉一只，鲜血直流……

　　“都他妈别动！”N市这边一个大哥手枪里面还有几发子弹，指着铁棍几个。
　　场面顿时安静了……局面控制住了，两边阵型开始收缩，A市这边爬的、滚的、搀扶着走的，向铁棍、三儿、韩楚这边聚拢。
　　N市那边向持枪大哥身后聚拢，大眼儿也被搀扶着重新出场了，走到铁棍面前，巴掌如雨点般落在铁棍脸上，韩楚一把抓住大眼儿的手腕，大眼儿的几个兄弟就扑上去把韩楚扑到了，在韩楚身上连扎了几刀，韩楚爬不起来了。
　　黄毛浑身是血，也被搀扶着过来了，拼尽全身力气吼一声，“妈了逼的，服不服！？”
　　三儿一边吼道：“服你妈！铁棍，你别眨眼！让他打死你吧！”
　　铁棍大笑一声，“用你说！”说着，把头前伸。
　　高处青茬对左右说：“行！这帮外地佬真行！”

　　大哥不想开枪，场面已经控制住了，他在等对方服软……
　　双方都不说话了，眼神对着眼神，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死神正背着手咧着嘴一步一步向韩楚以及其他身负重伤的兄弟们走来……
　　铁棍看看趴在地上的韩楚，嘴唇开始翕动了……
　　青茬远远喊一声：“外地佬！服了吧！你们虽败犹荣！”
　　这时，轰隆隆远处急速开来一辆黑色桑塔纳，大家的注意力暂时被桑塔纳吸引了，桑塔纳越开越快，越来越近，大家以为车要撞过来，好多人已经准备要躲车了……

　　桑塔纳开到离人群二十几米远的时候，一个急刹车，滑出去好几米，车还没停稳，车门已经开了，一个男人从车后排座位上跳出来，在地上敏捷地滚了几圈，箭步起身了，一身制服！
　　有人喊：“不好！警察来了！”
　　镇定下来，再一看，制服肩膀上两个字不是“公安”而是“保安”。
　　再一看，保安手里举着一只冲锋枪。
　　大喝一声：“我来了！”
　　是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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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枪口已经喷火了……
　　日期：2013-07-05 11:08:48
　　【正文】序曲73 混子的秋天21
　　“我是李刚！”李刚喊道。
　　N市那边蹲的、趴的、跑的，乱作一团，纷纷躲避子弹……
　　李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韩楚，眼泪哗哗流下来，再喊一声：“都去死吧！”李刚追上去对着敌人扫射，持枪的那名大哥手里有枪，很是惹眼，怒骂着朝李刚连打两枪，全没打中，李刚冲到那名大哥面前，枪口抵在对方头上，这时，场面安静了，所有人都以为李刚会把这名大哥作为人质，喊一句电视上那种常见的“全部不许动“之类的俗套话，被挟持的大哥也不相信李刚敢开枪。
　　铁棍和三儿呼喊李刚的名字，热泪盈眶，李刚一身侠胆，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捍卫了A市这一批混子的名誉。多年以后，这一批混子里出了很多大哥。
　　坡地上的青茬已经完全看傻眼了，横空出世的李刚和冲锋枪让他脑里出现一万个为什么。青茬激动地给黑虎打去电话，“虎哥，你该来！太猛了！冲锋枪都有了！”
　　那边黑虎问：“打死人没？”
　　青茬：“伤了不少，好像还真没死的……”

　　青茬话音未落，一梭子子弹的声音响彻天际，青茬咽了下喉咙，对着手机补充道：“死了……”
　　枪口一阵蓝烟，被挟持的大哥倒下了，脸上一排窟窿。
　　李刚看到韩楚已经失去了意识，收住枪，跑过去，抱着韩楚哭。
　　死去的大哥的几名亲信发了疯地朝李刚扑来，李刚一个起身，一个转身，又扫出去一梭子，几个人全倒下了。李刚走过去把枪口对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李刚点射了几枪，都打在头上……

　　战场寂静无声，N市的，A市的，躺着的，坐着的，站着的，所有人目光都锁定在李刚身上，李刚，一个暴走的杀手……
　　一只弹匣打光了，大家以为杀手终于要停手了，怎知，李刚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只弹匣，事先已经压满了子弹……
　　铁棍大吼一声：“李刚！住手！”
　　三儿也喊：“清醒点！没必要了！”

　　李刚头也不回：“杀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我帮你们铲草除根！”
　　“哒哒哒……”又是一顿扫射……
　　后来李刚的子弹又打光了，扔了枪，一个人提着刀在战场上来回走……黄毛和大眼儿反抗中被李刚杀了……
　　青茬呆站坡地上，他看到李刚在黄毛脖子上扎了无数刀，最后把头割下来嘶吼着抛向了天空，战斗在那一刻彻底结束了……青茬看不下去了，头一歪，呕吐了……
　　N市混子集体大逃亡了，丢盔弃甲，发了疯地四散着跑……

　　再后来，黑虎又派了一帮人来了，同时还有一辆中巴车，带头的人喊一声：“有人不想让你们死……”
　　中巴车加上7辆面包车，包括N市和A市在内的所有伤员都被抬上车了……
　　一辆面包车里，李刚抱着韩楚的头痛哭，韩楚听不到……
　　李刚和韩楚一起经历过生死，他视韩楚为生死兄弟。
　　……
　　李刚去李兆年的赌场里溜达，没有看到韩楚，他问李兆年，韩楚去哪了，李兆年不告诉他，所有人都不告诉他，他打韩楚的手机，韩楚说，我去旅游了，几天后回来……李刚走出赌场的时候，听见几个来赌场看眼（观睹）的小混子说，六十个人去了N市……

　　李刚拦下小混子，问：“谁去N市了……”
　　常来赌场的小混子们都认识李刚，回答：“李刚你不知道吗？韩楚、大波他们一共60个人去N市了，真威风，原来铁棍和三儿俩一直躲在那里呢，就是板凳服刑那城市，听说三儿在那边被捅了……”
　　李刚没等对方说完，飞一般跑去找李兆年，“李哥！韩楚去N市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兆年知道瞒不住了，叹口气说：“韩楚说，让你好好上班……”
　　李刚：“韩楚是我兄弟！生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