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守护 (中年女姓都市生活的心路历程)》
第33节

作者: 牵挂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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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熬着,尽管已经是心力交瘁,但现在看来,也总算是有惊无险,至少我没让公公发生任何的一点点闪失。
  转眼到了年三十。我和婆婆从一早起就开始为年夜饭在厨房里忙着。张渊带着琦琦,照看着爷爷。

  “爸爸,我的托鞋湿了!”女儿从卫生间走出来,对爸爸说道。
  “闺女,把鞋脱下来让爸爸瞧瞧。”张渊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女儿的鞋一看,原来孩子的鞋底已经断裂了,马上就不能穿了。
  “这双鞋坏了,不能穿了,你让妈妈再给你找一双别的托鞋吧。”张渊说。
  “妈妈!”女儿拍着厨房的门玻璃叫着。
  “这又是怎么了?天天就知道看着妈妈,这孩子我看是完蛋的货,没有她妈妈就活不了了!”奶奶听见孩子的叫声,小声地开始嘀咕着。
  我迅速地拉开厨房的门问:“又怎么了?有什么事找爸爸帮一下忙好不好
  “孩子的托鞋底断了,我们让你再找一双给孩子换上。”张渊说道。

  “孩子就只有这一双棉托鞋了,没有其它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老公向厨房里撇了撇嘴。
  “哎!一到过年,老妈又是这样啊!真没着!”张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是我又闯祸了吗?”女儿一双单纯的眼睛看着我们俩。
  “没有,爷爷有病了,奶奶的心情不好。跟你没关系!”我说完后,又返身回到厨房里,继续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日期:2012-07-25 11:09:53

  过了一会儿,张渊和琦琦已经穿上了棉服,戴好了帽子。他们推开了厨房的门说:“我们去超市买托鞋去了,很快就回来!”说完,他们就出门了。
  看着琦琦跟着爸爸,一脸的喜悦,我的心里一阵的温暖。孩子有太久没有这样地和和爸爸亲密地在一起了。
  “这大年三十,都中午了,哪个店还会开门哪。你们就惯着孩子吧,鞋坏了,修一修嘛,孩子说要双新的,就立刻去买新的。”婆婆没好气地说道。
  “琦琦的鞋底断了,有一段时间了,刚才张渊看过了,用胶根本粘不上了。”我说道。
  “那为什么不早点修呢?非要等要大发了,那可不就粘不住了嘛!”婆婆永远都能找到属于她自己的真理。
  我的心里一阵委屈:我天天在家里守着爷爷,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孩子的鞋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坏的,又哪里会有心情去安安稳稳地为孩子来修理呢?
  “这大过年的,一家人本应该在一起吃顿团圆饭的,你看这爷俩又跑到外面去了,也不知道要疯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哎!一年到头的,连个年也不让我过消停了!”婆婆又换了一个话题发着牢骚。

  “他们很快就能回来,张渊的心里这点数还是有的。放心吧,如果你累了,你就进屋休息一会儿吧,要弄什么,你告诉我。”我说。
  “不用啊,我天生就是个老奴才的命。孩子小的时候照顾孩子,好不容易孩子都长大了,又要照顾这个傻老头子,你说啊,李霜,像我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多余。你爸这场病换是我得的话,我就不治,我可不怕死,死对于我现在来说,是一种解脱!”婆婆又开始抹眼泪了。
  我正发愁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应景的话来宽慰婆婆,这时门铃响了,我去开门,是张渊和琦琦回来了。
  日期:2012-07-25 11:29:15
  女儿一蹦一跳地上了楼,孩子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了,今天她才真正地像个小孩子。

  “妈妈你看,爸爸给我买炮了!”女儿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把爆竹伸给我看。
  “小姑娘家家的,玩什么炮,你爸就是没有正事!你敢放哪,就知道要东西,瞎花钱!”我还没来得及表态,站在身后的奶奶先是一顿数落。
  “卖炮的叔叔说,这是“呲呲炮”,一点也不危险,可好玩了!”女儿一本正经地跟奶奶解释。
  “你不说的是废话吗?卖炮的能说自己的炮不好吗?你和你爸就听人忽悠吧!”奶奶说。
  听了奶奶的几翻数落,孩子原本愉悦的表情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张渊见势,忙出来打圆场:“没啥事的妈,你就别担心了,到时候我跟琦琦一起放,不会发生危险的。琦琦,奶奶是心疼你,怕你受伤。”
  下午吃过了饭,等到天开始擦黑了,婆婆安排道:“张渊,你和李霜去给爷爷和奶奶烧纸去吧。你们下楼一出门,往东边一拐,就能看见今年市政府规定的区域了!”

  到了指定的区域后,我和张渊就分做两部分了。他负责给他的爷爷奶奶烧纸。我则是带着买来的一刀纸,来祭奠我已逝去的父亲。当火熊熊燃烧的时候,我仿佛在火光之中看见了我的父亲,那个在我和小雪年幼的时候就离我们而去的父亲。我跪在雪地里,眼泪不住地流。我在心里对爸爸说:“爸,您不孝的女儿来看你了。你在那里还好吗?你活着的时候我和小雪太小了,没有机会孝顺您,您恨我们,怨我们吗?爸,您若地下有知,就求您保佑妈妈,她现在过得很不好,我又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也请您保佑琦琦和妮妮,你两个外孙女。也一定要保佑小雪,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爸,我好想您。您知道吗,我现在活得好累,我好想早点去陪您。”

  日期:2012-07-26 17:53:05
  “行了,别哭了!我那边两些都烧完了,你这边一半还没弄完,还是我来吧。”张渊说着,接过我手里的棒子,开始一大把、一大把地往火里添纸。
  刚刚过了大年初二,初三一大早,大姐和二姐就带着各自的孩子,回来探望外公。
  “哎哟,你看我大外孙女米米,一年多没看见,都长成大姑娘了!这大高个儿,都比你妈高了。快过来,坐姥姥这儿。”婆婆一看见大姐家的孩子,就高兴得不得了。
  “姥姥偏心,偏心小米姐姐!”站在一旁的二姐家的儿子淘淘开始抗议了。
  “谁说的?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小时候姥姥白疼你了,你和姐姐来姥家,你动不动就把你姐给欺负哭了,姥姥从来没舍得打你一下,你妈看不下去了,要收拾你,还是我拉着没让她打你呢。快过来,我的大孙,坐姥姥这边。”婆婆又拉过二姐家孩子。

  屋子本来就不是太大,挤得满满的一屋子人,又有三个孩子。他们一会儿找个球拍得啪啪响,一会儿又因为抢玩具打起来,一会儿又在屋子里追赶着乱跑……
  家里的爷爷因为孩子们吵,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翻去,直叹气。楼下的邻居家里也有老人,我们也不想影响别人家的正常生活。
  “张渊,吃过午饭,你带着孩子们上街吧。去室内游乐场打游戏去吧。
  “那也行,下午咱妈要和两个姐姐去串门,大过年的带孩子们一起去,也容易给亲戚们增添新的负担。要不你带孩子们去吧,我在家里照看咱爸?”张渊说。
  日期:2012-07-26 18:14:22

  “还是你去吧,下午小雪和陈远要过来看咱爸呢。我在家里等他们吧。”我说。
  大家都出去了,就剩下和我公公在家里。我打开电视让他看,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发呆。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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