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组织
　　“大主编，请你出去，冯梅是我的朋友，你这样说她，我很不高兴。”小山心里直骂林祯是个畜生，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
　　“小山，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不要再倔强了好吗？”林祯说着又要坐到床上抱小山。
　　“禽兽，滚出去吧，冯梅快回来了。”艳子一脸怒火站在门口，林祯的脸瞬间一片惨白，他耷拉着脑袋，灰溜溜起来出去。艳子拉小山到自己屋里，“嘭”关上门压低嗓门说：“以后冯梅我都不在的话，你就来我的小床上睡，别去那屋。刚才这牲口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早看出来他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这么无耻大胆。”

　　“你怎么回来了艳子姐？你回来的太及时了，刚才吓死我了，我只能强作镇定，心里着急盘算怎么把这畜生打发出去。”小山这才按着胸口，呼哧呼哧出气——她确实被吓坏了。
　　“从沃尔玛出来，冯梅要去逛街，我觉得有点发烧，就回家来歇歇，没想到看到这牲口正出丑。”
　　“这下怎么办？要不要给冯梅姐说？”
　　“别说了，冯梅还没玩够林祯，说了只能让他们吵架，最终还是会和好，说不定冯梅还以为你勾搭林祯呢。”艳子到底大几岁，看问题透彻。
　　“嗯，那好，权当什么都没发生，以后要加倍小心。就为了不让林祯来这里过夜，我被逼跟冯梅姐住一屋，真讨厌，真烦。”小山少有的发牢骚。
　　“当当当”，林祯在敲门。
　　艳子没开门问干什么。
　　“今天的事，我中午饭后喝了点啤酒，说了些醉话，那个，你们给冯梅别说。”林祯的声音有些哀求。
　　小山和艳子对视一下，艳子没好气喊了声“知道了”，然后压着嗓门跟小山说：“他要是真心喜欢的是你，立即就跟冯梅一刀两断，跟你在一起了，可见他想占你便宜，结果没占成，又不想丢了冯梅，男人这沾花惹草的本性啊。”
　　小山说：“我知道，他就想尝我新鲜，艳子姐，我真不想跟冯梅姐睡了，怎么办？”
　　“这也没办法，你要是过来跟我挤，林祯立即来这里过夜，冯梅可就赚不成大钱了，忍忍吧。”
　　小山苦着脸不说话，艳子为逗她开心，忘掉刚发生的操蛋事，说她和陆言约了明晚一起吃饭，小山来了些兴趣，问：“啊，真的？带上我吧，我只管吃饭，绝不开口，不给组织添麻烦。”
　　艳子戳下小山脑袋说：“组织个屁，谁和他是组织了？”
　　“迟早的事，我们不装，带上我吧，看我从小就没人一起玩，见到你才找到组织了，多可怜。”小山蜷缩在艳子床上，一副可怜相。
　　“嗯？你们同学不跟你玩吗？丫头你为了去当电灯泡使这样的苦肉计。”艳子抿嘴一笑。

　　“真的，你不信？我家条件好，同学们和老师都巴结我，我很烦，不爱跟他们玩。”小山一脸较真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啊，你这娃，都是家里有钱惹的祸。好吧，明晚我们姐俩去拜见陆言大哥。”艳子说着双手抱拳鞠躬，做了一个作揖的动作。
　　“陆言小弟，他比你小，嘻嘻。”小山纠正。
　　冯梅回来了，林祯特别殷勤地接过冯梅手里拎的东西放好，又端过一杯凉白开，冯梅万分惊讶：“今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们大主编这么勤快。”

　　林祯笑笑：“学着疼老婆，是每个男人一生的职责。”
　　“到底是文化人，油嘴滑舌。”冯梅右手叉腰，一口气喝完一大杯水，伸手递给林祯水杯说：“再来一杯。”
　　晚饭时候，小山还是往常那一副冷脸，林祯也没啥不自在，只是趁冯梅埋头吃饭时，眼神偶尔掠过艳子和小山。
　　见到陆言，他还是上次见艳子穿的那一身，艳子也还是大浓妆，只是换了条黑色裙子，非常妖艳。

　　三个人坐在五谷粥堂靠窗的座位，窗外夕阳如血，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大半个都被染成酒红色，瑰丽无比。
　　陆言不说话，一个劲喝粥，很快一碗粥被他干了，艳子和小山看着直笑，小山为了遵守诺言，闭嘴不说话，还是艳子开口问陆言：“你怎么不吃菜？”
　　“哦，哦”，陆言显得有些紧张，赶紧拿起筷子，夹一片凉拌木耳，伸舌头刚要咬住，没想到木耳滑落掉桌上，小山想笑，又觉得陆言会难堪，鼓着腮帮子硬生生憋住没笑出声。
　　艳子看陆言的样子，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兰山的大饭馆吃饭，有一道菜叫干烧茶树菇，但离她很远，她看着那道菜好久，才站起来伸筷子去夹，没想到夹到菜坐下的瞬间，筷子一松，茶树菇掉进一盆西湖牛肉羹里，桌上的姐妹没说什么，但她红透了脸，只夹几筷子离自己近的菜。
　　想起过往，艳子不禁特别怜惜陆言，她拿过陆言的餐盘，夹了些木耳放他跟前说：“上次是我脾气太大，不过你真的不会和女孩子相处。”
　　“嗯，”陆言吃一片木耳，抬头特别认真看着艳子说：“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说错了？我说的是实话，我可以发誓。”
　　小山举起右手，正准备给他解释，但想起自己不说话的诺言，又特没精神耷拉了脑袋。
　　“女孩子都爱别人说自己长得漂亮、会穿衣服，哪怕她真的不漂亮、不会穿衣服，你也不能说她不好看，你要说她有气质。你直接说我不会搭配衣服，这让我很难堪。”艳子耐心给他解释。
　　陆言拿勺子刮着早已没粥的粥碗沉思，两三分钟后，他恍然大悟，一脸惊喜说：“我懂了，说话要委婉，委婉，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哈，你这是给艳子姐表白，你喜欢她吗？”小山顾不得噤声的承诺，没遮拦喊出来。
　　“啊？”陆言瞬间愣住，马上他反应过来说：“艳子姐，我表达的够委婉吧。”
　　“你有前途，陆言，和你同学四年，今天我发现你最帅。”小山伸大拇指夸他。
　　“死丫头，就你嘴刁。”艳子不好意思地低头舀着粥假意训小山。
　　“抱歉艳子姐，我也不想说话，可是陆言的表白委婉之中带着狂野，我实在HOLD不住了，哈哈。”
　　“嗯？怎么回事，小山你不想说话，还抱歉，为什么？”陆言又变成忧郁的迷惑脸。

　　“艳子姐今天来跟你吃饭，本来不带我的，怕我坏了你们俩的气氛，所以我承诺饭桌上我不说话，结果刚听到你跟艳子姐表白，我就憋不住了。”小山说完，可怜兮兮求艳子姐，“艳子姐别怪我，我是不是说错话暴露了你的想法？”
　　艳子已经满脸通红，不停搅粥。
　　“哎，看你们两个你情我愿的样子，我再坐在这儿就真成了电灯泡了，看今晚的夕阳多美，我吃饱了，去散步，你们慢用。”小山扮个鬼脸，拎包走了，丢下艳子和陆言，艳子更不知道说什么，陆言就呆呆看着她。
　　路过客人不小心撞了下他们的桌子，他两个才如梦初醒的样子，陆言腼腆一笑说：“艳子姐，外面挺美的，我们坐这里干什么，我们也出去逛逛。”
　　“嗯，好”艳子红着脸答应。
　　陆言买完单，认真打量了艳子的衣着说：“你今天很美。”
　　“这么快就学会了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