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记录:逃离北上广VS重返北上广--青春何处安放》
第9节

作者: 爱家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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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她经常在业余时间摆地摊、做家教,甚至做兼职保姆,期待挣到更多的钱来改变命运。可上海是一个名利社会,上海并不同情弱者,弱者就是付出得再多,也未必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冯莉就是这样,她就算再努力,再拼命,得到的也只是杯水车薪。
  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些豁得出去的女人,只要傍上了所谓的大款、富翁,只要敢于为前途“献身”,她们就能在瞬间掉进钱库里,然后过上奢华而安逸的生活。
  渐渐地,冯莉悟出了一个道理:外地女人在上海虽然拼不了爹,也没必要苦苦打拼,傍个有钱男人,最为便捷,也是最佳选择。冯莉也想走这条路,遗憾的是,她姿色平平,没有哪个大款、富翁青睐她。邻居叶子根倒是觉得她是一个很难得的女孩,便对她展开了爱的追求。
  冯莉是看不上叶子根的,叶子根那时只有4000元钱的月薪,在上海没有太大的发展前景。正是看清了这一点,她才对热情似火的叶子根不冷不热。但当叶子根被提升为货运主管,月薪涨到7000元钱时,她的态度立即来了一个180°的大转弯。在叶子根决定搬到楼房去住,并打算攒钱买房时,她似乎从叶子根身上看到了扎根上海的希望。
  “反正我也没有把自己推销出去,倒不如在他身上押两年宝呢。他要是能买房子,便跟着他过;他要是买不了房子,我就骑驴找马,然后抬腿走人。”这个想法在冯莉心中酝酿了很久,作出决定后,她很痛快地答应了叶子根的求爱,并闪电般地跟他同居。
  日期:2013-05-28 17:09:21
  同居之初,他们跟一对情侣合租,只承担一半的房租,压力并不大,但冯莉住进楼房后就渐渐地改变了。她需要独立的空间,无法和陌生人共用厨房和卫生间。特别是卫生间,每天早上起床,当她急匆匆而去时,马桶总被合租伙伴霸占着,一占就是十几分钟甚至半个小时。那个时候,她急得直撞墙,也只好硬生生地憋着。等轮到她可以方便的时候,却怎么也不想坐下去,因为马桶圈上刚坐过别人的屁股,温热未消且臭气熏天,特别不舒服。

  那种感觉,她越来越无法忍受。一天早晨,当她再次进入卫生间时,发现合租伙伴没有冲厕所,冯莉当即发作起来。那位女孩自知有过,便没有和冯莉争吵,冲了马桶后,她还向冯莉道歉,但冯莉并没有用这个被她“玷污”过的马桶,而是下楼,去了附近的公共厕所。

  回来后,她开始撺掇叶子根单独承租这套房子,因为叶子根是这套房子的“二房东”,他可以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让那对合租伙伴搬走。叶子根很犹豫,但他见冯莉的态度那么坚决,只好答应了冯莉的要求。
  这样,叶子根每月不仅要承担4000元钱的房租,还要负责两个人的一切生活开销,工资所剩无几,还经常吃老本。他有些后悔租住楼房,但居住条件一旦改善,就无法再降低标准,过去那种苦逼的岁月回不去了,只能咬紧牙关往前走,否则冯莉也不答应。
  冯莉也没有满足现状,她通过关系在一家投资公司找到了项目调研员的工作,月薪涨到了4000元,她很欣慰。冯莉所在的投资公司位于一幢高档写字楼,出入这里的老板和大款们,很多都开着奔驰、宝马和劳斯莱斯,带着美女小蜜。冯莉看得心里直痒痒,她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在电梯或楼道里艳遇一位高富帅,然后步入人间天堂,挤进上流社会。可她深知自己姿色不佳,便拼命地捯饬自己,每月4000元钱的工资,都被她用来买裙子、高跟鞋、金银首饰、化妆品、时尚手机和提包了。

  日期:2013-05-28 18:19:19
  然而,在物价高昂的上海,4000元钱实在不算什么。第一个月发了工资,她就拉着叶子根去了商场,花了1800元钱买了两条欧美范儿的连衣裙,然后又花了2200元钱买了一套最新上市的雅诗兰黛,4000元钱全部花光!
  叶子根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你疯了吧?你以前不这样啊!”
  冯莉狠狠地说:“我就是疯了!我以前是穷疯了,现在我要报复性地补偿自己!女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就要在面子上过得去,否则我会被别人看不起,你脸上也无光!”
  叶子根久久无语,冯莉又鼓动他说:“我这月工资都花完了,可我看上了一双高跟鞋,打完折是1170元,你给我买了吧。我告诉你啊,穿裙子必须穿高跟鞋,否则不伦不类、不爷不娘,甚至对不起我们那个高档写字楼!”
  叶子根怔住了,随即反对:“这都是一些什么歪理邪说啊?冯莉,我有点不认识你了!我们花钱能悠着点吗?别忘了我们还要攒钱买房呢!”
  冯莉振振有词:“买房是你们男人的事,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快点,拿钱!”
  日期:2013-05-28 18:20:12
  在冯莉的再三催促下,叶子根非常无奈且极不情愿地给她买了那双高跟鞋。冯莉穿上那条裙子和高跟鞋,再进行一番精心的化妆后,形象和气质马上不一样了,倒不是说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反正走到大街上,回头率是有了。冯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她基础差,底子薄,需要补充的面子工程很大,所需银两太多,她又不能太过分地揩叶子根的油,只好一个月又一个月地添砖加瓦。
  除了房子外,冯莉最近的目标是拥有最新的iPhone手机、苹果电脑、LV包和Gucci手链,可她屈指算了算,这些东西少说也要五六万元钱,她一年的工资都不够。思来想去,她决定搞点副业,但这次副业不像以前摆地摊、做家教和兼职保姆那样辛苦,而是在下班后,借着加班见客户的名义,到市区一带的酒吧和舞厅做陪酒女郎。

  所谓的陪酒女郎,就是陪客人喝酒聊天,骗客人买高额酒,然后从中挣取高额提成。
  冯莉做陪酒女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挣提成;二是物色一个看得上自己的有钱男人,然后直接跟他走。
  日期:2013-05-29 09:21:40
  冯莉在做陪酒女之前,还进行了很多内功方面的修炼,比如社交礼仪、形体保持等,但最重要的一项是学说上海话。
  一年多的漂泊经历,令冯莉深切地感受到:在上海人眼里,所有外来人都是乡下人。只要你不会说上海话,不按上海人的规则和习俗做事,那么你就是一个乡巴佬,你永远被排挤在上海之外。因此,想要扎根上海,融入上海,挤进上海的上流社会,就必须学说上海话。可上海话对于一个外地人来说,何其难也。冯莉却下定了决心,她找到当地一位大妈作了一个“等价交换”:她教大妈的孙子学英语,大妈教她学说上海话。

  一段时间过后,冯莉的上海话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虽然跑调、走音,但诸如阿拉、侬的、伊拉、啥么事、毛毛雨、阿里搭之类的口头语,还是朗朗上口的,这足以糊弄住外地的男人。要知道,搞定一个上海姑娘,可是很多外地苦逼男蜕变成凤凰男的必由之路。

  全副武装了自己后,冯莉很快打进了酒吧和舞厅,并挣到了可观的提成,生活条件大为改观,不仅买了iPhone手机,还买了Gucci手链。尝到甜头后,冯莉决定再接再厉。
  2010年春节后的一天晚上,冯莉跟江苏的一位客人对上眼了。客人想带她去开房,她矫情了一下,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客人走了。
  日期:2013-05-29 10:43:24
  她希望客人能一掷千金,或者直接带她走。可到了宾馆,洗浴卸妆之后,客人才发现她的容貌和卸妆之前判若两人!她的脸上有很多雀斑和暗疮,皮肤也不够细腻和白净,眼角及额头还有清晰可见的皱纹。客人见状,大掉胃口,随即很沮丧、很坚决地对她说:“我突然有别的事情,我给你200元钱,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冯莉赤身裸体地站在床前愣住了,她操着不太地道的上海话,愤怒地问:“侬(你)不是弄怂(戏弄)吾(我)吧?侬觉得这样好白相(好玩)吗?”
  客人看了一眼她的身体,很反感地说:“行啦!别装上海姑娘啦!你刚才在前台出示身份证的时候我都看见了。赶紧把衣服穿好走吧!”客人说完,就扔给她200元钱。
  那一刻,冯莉特别无地自容,这太伤她的自尊心了。拿了那200元钱,穿好了衣服后,她冲那位客人说了一句不是上海话的话:“神经病!”说完,她气冲冲地走了。
  这件事给冯莉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但酒还是要陪下去的,因为她在不断的迷失中,找到了大把挣钱、大把消费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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