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前几年流行演末日电影,搞得人心惶惶,2012年平安过去了大伙儿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没想到后来这世界末日终归还是来了,你看看现在,被炸得还有一块好地方么,我真他娘想不到咱们的军事实力怎么能差到这个程度,吹得挺响一打仗全他妈露馅了。”李谋皮坐在驾驶席上翘着二郎腿不忿道。
“战争在哪,哪就是末日。”李凉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刘三的住宅,“其实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就知道,上个世纪抗日战争的时候要不是美苏帮忙,咱们基本上就被那帮孙子给灭了,这证明人家当时的军事实力就比咱们强,而咱们从建国后才开始得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发展环境,可你是在发展,但人家也没停下啊,人家原本就比咱们起点高,后来发展过程中谁也没遭大灾大难受阻,并且人家那面也是公认的尖端科技人才济济,你想想怎么可能过了这么多年咱们就忽然超过那帮孙子了?除非咱们这一下子生出了两百个爱因斯坦。甭听电视台整天瞎宣传鼓吹,其实还他娘差得老远。”
李谋皮道:“这帮傻比真他妈没救,死死倒是能让他们长长记性。不过倒是真听忽悠,过个节阅个兵的,他们还真以为国富民强了,不该听话的时候瞎听,该听话的时候倒他娘不听了。”
“那块巴掌地其实一般也没什么大事,可那孙子国怎么隔个三五年就故意找事挑衅一下,他不怕死么?其实他就是要钓你上钩跟他打架,后面有源源不断的圈套和埋伏,你以为西方帝国们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孙子国是狗,放狗出来对着你家门口叫,你要是忍不住开门走出去撵狗,那么你就肯定得中埋伏,黑影里不知道多少打手等着你呢。领导们要是连这点小伎俩看不出来就都甭在政坛混了,国家为什么得找高智商高学历的当大官,这就是原因。他妈的那些二逼老百姓平时连本书都看不全还能参政议政,误国的全他娘是这号的匹夫。”李凉骂道。
李谋皮道:“那块巴掌地也不知道是哪个先知给取的名,真他娘有前瞻性,摆明了是在钓他们。”
这时候刘三的别墅门开了,李凉和李谋皮迅速把头低下,李凉从兜里摸出个镜子慢慢探出窗口,看着刘三来来回回走了十几次,往院子里那辆帕萨特上搬了大约有三十多桶汽油,后备箱和车内的空间几乎全被填满了,只空出一个驾驶席来。
“为活命真他娘下血本啊,那些汽油要是都给咱们,去趟内蒙古都够了。”李凉小声笑道。
“咱们早晚会有的,只不过相比内蒙古我更想去三亚。”李谋皮也奸笑道。
刘三装好后急匆匆坐进了车里,打火后猛踩油门,显得非常急躁。
“跟上。”李凉坐起身对李谋皮道。
李谋皮发动开两人的国产小五菱,紧随其后。
日期:2013-07-17 12:18:58
一路衰败,从扬州城最西面往南跑,二十多分钟,李谋皮开车技术挺烂,再加上道路坑坑洼洼时而还尽走些被炸堵了的岔路,差点跟丢了。刘三开着辆11年产的帕萨特在前面狂奔,战时国外的石油供应被封锁,汽油全用来供应飞机坦克导弹了,民间的汽油储备少得可怜,没人敢开大排量车,刘三之前在扬州城总共开了不下五个私营加油站点,属于跟中石油中石化抢生意的主,牛气得狠,出门必开猛禽路虎这类油老虎,油门怎么痛快怎么踩,一点不心疼。起初刚打仗的时候,为了省油好歹也开着指南者牧马人之类的中低档越野,可这战争好像是打不完了,再耗下去得坐吃山空,最后被逼得没办法换上了辆排油量在他看来已经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新帕萨特,靠着从半年前开始“省吃俭用”私藏下的一仓库汽油过日子,虽然早已衰败得不同往日,可其实在整个战时来看还算是财大气粗。
而相形之下尾随在后面的国产五菱就逊色得多,不过其实也不算太丢人,满大街上能跑的车现在基本上都铃木海马这种档次,甭管以前是干房地产的还是炒基金的,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低油耗小面包车,能装人也能拉货再实用不过。现在跟刘三似的开个帕萨特在街上跑,就跟战前开着辆十二缸的辉腾差不多。
一路跟到信阳大厦。确切点说应该是前信阳大厦,因为现在只有半截了,十楼以上已经在半年前的一场空中轰炸中没了,剩下的十层也缺了一大半,不过全华东沿海大城市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大家也不讲究什么派头了,凡是能用的尽量去用。
刘三把车停在半截高楼前,跳下车迫不及待地跑进了残破的大门。
李谋皮也停下车,问李凉道:“咱们是跟下去还是在这等?”
谁料李凉却摆摆手:“不用等了,走。”
“去哪?”李谋皮不懂了。
“回家。”
“怎么不跟了?”李谋皮不道。
李凉笑道:“接下来没必要跟了,你信不信,不出半小时,刘三肯定发现自己被骗,线索到这也就断了。”
李谋皮根本就没得乙病。刘三当然也没被传染上。其实今天这一系列慌里慌张的事全是李凉一手策划的,因为李凉要做一件在这个战争年代里听起来相当幼稚的事:行善救人。事情还得追溯到三个月之前。
乙病无疑非常棘手,按照官方给出的说法,对于这种生化病目前还找不到治疗手段。一开始李凉也信了,可三个月前李凉偶然间得知了一个消息,敌国的间谍发现了隐藏在扬州郊区的一个指挥分部,当即向里面投放了一个小型生化弹,指挥分部里从士兵到将帅无一例外都感染上了乙病,如果按照正常的规律,三天内皮肤会发生色变,十天内就会畸形,用不了一个月就必死无疑。而李凉在无意间得知那个指挥部里的遇难高官里还有几个跟自家交往较熟的,全都大校以上军衔。本来正觉可惜,可上个月跟家里通电话的时候却意外地听说这几个人中了病毒弹是不假,但都没死,俩月过去都活得好好的,具体原因没人知道。李凉平时很爱琢磨事,当时就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怀疑,他怀疑,乙病或许有解。
但他猜不透的是,假如自己的怀疑正确,乙病有解,那么为什么不立即大规模投入使用。因为要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东部地区至少因为乙病又多死了几百万人。这个数字对于全国实际人口总数来说或许没什么,但从新闻报道的角度来看已经恐怖的无法开口了。
李凉觉得,这个秘密属于高层。他知道,想从那个大发国难财的亲爹李百拂嘴里套出点话来是不太可能的,唯有自己想办法探索,他半是好奇半是觉得不公,虽然他觉得国家败落到这个程度是愚民的自食其果,但并不能说明那些被愚民的二逼思想所左右了的政府高层就没有责任。有人说美国的人民是最傻比的人民,却并没有影响他们有最成功的政府。这么比的话,出了事就不能全怪人民,既然两方都有错,那么关起门来吃独食终归是不对的。
而高层,有三种人,军界的,政界的,商界的。前两者手中握有绝对的权利,而最后的这一个,也至少掌控着全国最强的拍马屁权利。他们能舍得花重金乐此不疲地拍马屁,只能说明他们能从高层利益中分得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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