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皱了眉头,刚才女人关门的力道有些大,一股子焚香的味道随着关门的动作扇进我的鼻子,丁凯还要敲门,被我拦住:“行了。”
“不找了?”丁凯问我。
我摇头认真的说在门口守株待兔,等那个女人出来让丁凯将女人拿下。
丁凯压低了声音,不明所以:“你让我绑架?!”
我不知道怎么和丁凯解释只能点头,刚才屋子里点的是聚魂香,聚魂香的香气极易容易分辨,因为很特殊,是用阴离木最细嫩的一道年轮磨成了粉掺乎在做焚香的料理,做出来的香就叫做聚魂香,阴司典籍里有这样一段描写:“聚魂香,用于离魂之数,鬼怪之法,伤人伤己,但有聚魂香连绵不息,便可免于灾祸,不开法坛,不燃此香。”
这只是在描述聚魂香,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解释的是为什么不开法坛不燃香,意思是若是不做法事点燃了聚魂香,闻香之人便会暴躁,容易导致神经失常,与刚才那女人的行为很像,所以我几乎可以断定,屋子里一定有一场法事,在林立家里做了一场需要聚魂的法事,还是七天之后这么敏感的日子结束,让人深思,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心里却有了打算:在小区外面潜伏。
第一天丁凯还挺有精神头,信心饱满的说保证完成任务,不相信这个女人不出来买菜吃饭,第二天稍微有些萎靡,但还是坚持了一天,到了晚上才丧气的说:“她不会买了一个星期的菜放在冰箱里吧?”
第三天女人依旧没有出来,丁凯急了:“小曦,我愿意配合你,只是她如果永远不出来,我们不可能永远在外面守株待兔吧,七天,时间宝贵,我们不如换个方向调查。”
我摇了摇头,让丁凯继续盯着:“你见过心情暴躁的人能在屋子里呆七天的吗?如果她今天还能不出来,我就佩服她。”
“神了!”丁凯刚想反驳却愣住了,我顺着丁凯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那个窈窕的女人走了出来,漫无目的的溜达,只是眉头深深的锁着似乎很不开心,我示意丁凯动手。
丁凯点头,我俩所在的地方是一簇花坛背后,身子蹲下,现在不过下午两三点,没什么人,女人溜溜达达就走了过来,突然!丁凯动了,速度宛如猎豹,很难想象平时性子这么温和的男人竟然有如此的爆发力,伸手朝着女人嘴上捂去,随后掐着脖子:“别动,否则不客气了。”
标准的警察口吻,我给丁凯竖起了大拇指,身手比虎叔不知道强悍多少,女人唔唔的想说话,却是有口难言。
紧接着女人被我们拖着回了101门口,在她身上摸出了钥匙,女人的嘴被丁凯的手捂着玩命的挣扎,我压低了声音看向丁凯:“你在外面控制住她,我进去看看,这女人不消停,如果里面有人惊动了就不好了。”
“还有你。”我看向女人,“长得真漂亮,细皮嫩肉的,嘿,你最好别闹,免受皮肉之苦,知道挟持你的是谁吗?”
女人一怔,眼神带着疑惑,我勾起嘴角在丁凯呆傻的表情中缓缓说道:“长春一霸,东北最大的势力‘东北虎’知道吗?他就是最大头目的儿子,**掳掠无恶不作,我提醒你了,你小心点,我就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想杀人。”
说完开门走了进去,一边用手捂着口鼻,一边将脖子上的刻刀拿下攥在手里走了进去,丝毫不理会惊得面瘫的丁凯和吓得不敢出声的女人。
进了门口就是门关,左手边是客厅,客厅里摆着红木的桌椅,迎面摆着背投彩电,彩电两边摆着两个一米半高的大花瓶,看得出是好货色,再往花瓶旁边看竟然是一个供案,供案上供的像是个菩萨,我咽了口唾沫,朝着屋子里走去,一共是三室,全在甬道的左手边,右边全都是墙体,这样半封闭的格局让人莫名的紧张起来。
第一间卧室的门关着,我走到门边将迅猛打开,里面除了床就是衣柜,墙上还挂着一个放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被丁凯挟持在门外的女人。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刚要离开,余光却瞥见头顶的灯黑乎乎的,抬头一看竟然是木质八卦黑色灯罩,八个边十六个角,灯做成这样的形状本来就奇怪,再加上每个边内侧写上乾坤八位的字迹就更不正常了。
我拿出手机对着灯拍下照片,关上门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打开第二扇门,卧室里除了家具什么都没有,灯也是正常的圆顶灯,就连证明屋子主人的照片都没有,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退了出来。
第三件屋子是尽头,刚走进一阵浓郁的香气透过捂着口鼻的手钻进了鼻子里,见挡着也没用我干脆将手放了下来,皱了皱眉头,尽量减少呼吸的频率,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将四个乌龟壳子拿出来两个摆在门边,又拿出六枚古铜钱,上面依旧是天地人三个古字,将六枚铜钱放在另一个乌龟壳子里小声的摇晃后慢慢倒了出来,只见六枚铜钱分布不均匀,两个朝上,两个朝下,两个向左,两个向右,四方分立分明就是乱象,我不甘心又重新占卜,结果卦象依旧显示屋子里面的凶吉是未知的,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冷静下来,在门口摆起了八卦阵,八卦阵就是简单的一层铜铃,一层阵旗,只是在中间放上了八枚古铜钱,铜钱有辟邪的作用,在门口对着的坤位开了死门,一旦里面有阴魂跑出来就会被八卦阵困住,死门能进不能出,再加上古铜钱的威力,有那阴魂好受的。
紧接着右手握着刻刀,左手拿着符箓拧门走了进去,这符箓上画着鬼画符,最下面写了个定字,老葛留下了十张符箓,这是其中一张,十一年过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作用,这么多年我也自己尝试画了一些,此时都在小包里备用。
门缓缓的开了,烟雾缭绕,屋里只有一个案子,一个香炉,一个牌位,案子下面摆着个蒲团,蒲团上坐着个人,那人背对着我,肩膀宽厚,侧脸苍白,对于我的道来没有丝毫的反应,我走过去才看清了他的脸,竟然真的是林立,我在林立的档案中看到过他的证件照片。
见林立没有任何反应,我无声的打探着周围,白色的墙壁熏的有些微黄,说明燃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起码要上年的时间,观察了一会最后目光被案子上的牌位吸引住,虽然说是牌位却用一块白色的麻布盖着,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死人穿孝时做孝的布料,抑制不住好奇伸手将排位上的白布拿了下来,触手阴寒。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排位上写着的名字竟然是林立,林立的名字下面写着个日期,是王磊死的那天,也就是虎叔出事的日子。
一阵阴风吹过脖子,我下意识回头什么都没有,再扭过头来才发现香炉里的香明明灭灭的,而且这香竟然是五根,奇了怪了,五根香本来是齐头并进的,此时却隔一跳一开始迅速燃烧呈三长两短的趋势。
我抖了三抖,手里的白布不禁掉在了地上,突然!林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那香迅速的烧了起来在眨眼之间烧成了灰,只见林立扭过头来看着我,眼睛瞪得老圆,布满红血丝,眼神里带着愤恨,僵硬的朝着我就走过来。
日期:2015-05-28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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