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第5节

作者: 手挽长弓思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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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起床,刷牙,洗脸,梳头,换好衣服,背好台词,准备出门去看望我的梦中情人。到门口,才发觉坏了,舅舅又在外面把门锁上啦。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平时懒得下楼,又怕人来打扰,每天都让舅舅在外面把门锁上,没想到舅舅现在居然习惯成自然,我真是自作自受。闻一多自称“不下楼主人”,他是潜心治学,完全自愿,我却是被迫幽居,欲出而不能。此时此刻,才体会到自由是多么的宝贵。很喜欢李后主的一句词: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他的院虽深,还有梧桐相伴,我即使打开窗子,也只能看到此起彼伏的屋顶和远处更高的楼层。

  那就自己玩吧!看《犬夜叉》,看《火云传奇》,看《断臂山》。直到舅舅打开门,把我放了出去,才知道外面下雨了,好多衣服都没收呢。买了五斤挂面,生火,做饭。吃饱之后,才重新想起今天该做的事。到底去还是不去呢?踌躇再三,决定明天再说吧。其实,我怀疑是自己胆怯,根本就不敢去,所以给自己找借口,一拖再拖。但既然决定了,那就明天再去吧。

  晚上。打开前不久加入的文学群,前天发的《千秋岁》居然有人跟帖。投桃报李,我也来凑个热闹吧。
  花容月貌杜秋娘,
  牙板轻敲唱大江。
  却是念奴歌水调,
  惊煞无数少儿郞。

  (注:有女自称教师,网名秋娘渡,填词一首,歌咏三峡。水平如何,姑且不论,竟把词牌《水调歌头》愣题作《念奴娇》。)
  豪情盖世向谁说?
  岁月如飞可奈何?
  白头不解青丝恨,
  且将壮志付狂歌。
  (注:有人填《六州歌头》,虽风格各异,但心境相似,故跟此贴。)
  说看透、何曾看透,想解脱、未能解脱,三十年光阴转眼过。工作孬,衣服破,浪荡江湖空落魄。美女如云谁爱我?心,早已碎;梦,早已破。
  (注:这应该算是《山坡羊》吧。作者原曲和我风格极似,但志趣不同,故另起炉灶。)
  又是一天飞逝而过,我又多活了一天,同时,我又得少活一天。该做的事,我总会去完成。明天一定去看望我想看望的那个人,我不会再给自己找任何借口了。
  日期:2008-12-19 10:54:00

  从头再来
  临近考试,我强忍上网的诱惑,逼迫自己去看书。无奈自制心太弱,毅力经不起考验,嘻笑之间,眼见时光飞逝,大限将至。好在我尚能迷途知返、痛改前非,毅然决然的删除了操作系统,这下子彻底上不了网啦。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古人崇尚的壮士断腕,也不过如此吧。
  而今诸事完毕,虽稍有波折,总算告一段落。首要之事,自然是把电脑的操作程序装上,我又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了。唯一的遗憾是:由于自己不小心,硬盘被格式化,以前所存的东西荡然无存。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其实世事本就如此,哪能处处趁心如意?我们所拥有的东西,也许会在某天张开翅膀,腾飞而去。是该悲伤哭泣,还是去勇敢面对?我想我会选择后者。
  无论怎样,我都在准备着从头再来,况且我们本来就一无所有。

  日期:2008-12-20 11:02:00
  十二月二十日
  零八年的最后一个中班。天气依然晴朗,虽时近冬至,但并不太冷,只是持续干旱,地里的小麦不复郁郁青葱,开始有些枯黄了。田野里已经有人动手灌溉,家里也该忙起来了吧?过几天休假一定回去看看。
  早晨起床后,已是日上三杆。洗漱完毕,打开电脑,发发帖子,写写评论,看看新闻,读读小说,半天就这样消磨过去了。做饭,吃饭,上班,下班,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倒也萧散清闲。
  值得一提的一件事,昨天写评论时,想找具有“狭窄”的意思且较为古雅一点的词语,推敲之际,脑子里忽然蹦出“逼仄”一词,只是不知道通还是不通,上网一查,竟然出于杜甫诗中,可谓是妙手偶得。这个词是我自己生造出来的,还是以前看到存留在潜意识中现在又重新发掘出来的?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后者吧。古人谓学习为“回囊”,真是形像之极,或许与西方的遗传机制说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昨天给表妹打电话,她过几天就要回来了,这么着急返乡,是为了参加小表妹在圣诞节举行的婚礼。小表妹还不到二十岁,这么早就出嫁,应该为她高兴吧,只是心底总感到一丝不乐。年前年后,居然连续四个表弟表妹要成家,我这个做哥哥的真不知道何以自处。
  上班时和同事聊天,说到自己,还真有点尴尬。不疯魔,不成活,用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算不算辱没这个词呢?但愿长醉不愿醒,只是我还能沉醉多久,我自己也并不清楚。所有的纷纷扰扰,谁又能避开,清静如我,尚且如此,何况他人?还是顺其自然吧。
  日期:2008-12-21 21:58:00
  十二月二十一日
  二十四节气之冬至。果然冬至,前几天还暖似三春,今日气温陡降十几度,狂风怒吼,乌云满天。据报道,北方大部已降雪,但愿我们这儿也早些下雪,以缓解旱情。当然,下雪之后,气温肯定很低,想想都恐怖,不过,大局为重,冷就冷点吧。

  早晨打连勤,转作早班。昨天,胡哥说他怕起不来,我自告奋勇打电话叫他。四点二十分,我在瑟瑟发抖中爬起床,连打两遍电话,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是没去上班,明天见面时再算帐。
  昨夜睡觉时已近一点,整个上午昏昏欲睡,只能强打精神,还好,一切平安。烧锅炉的那位,应该给他写封表扬信,暖气供应十足,上口打点室封闭又好,所以免受寒浸入骨的痛苦。人员出勤也不错,但愿这个冬天都能像今天一样顺顺当当。
  上网,继续发贴。只为怀旧,无意创新,还有一年多的清闲,好好利用吧。见到表弟,他的英语考试不太理想,正在郁闷之中,没空理我,我也没什么可以安慰他的,只能各玩各的。
  圣诞将到,但我对这个节日没什么感觉,只是一年又要过去了,是否要总结一下呢?看看有无空闲再说。
  日期:2008-12-22 22:04:00
  十二月二十二日

  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电机竟然抽不出水来,炊壶里空空如也,暖瓶里仅有半杯水,勉强够刷牙,脸都没洗,就这样蓬头垢面直奔矿里,好在夜色朦胧,谁也看不到。人若倒霉,喝凉水也塞牙缝,因为天冷的缘故,客车半路抛锚,耽搁到大天亮才赶到西部井。泡了泡澡,又赶忙把脸洗了,开会,上班,开始新的一天。
  今天有些闷闷不乐,坐车时班长说,他前些天见到尹子翔的妈妈,居然向他打听尹子翔近来的工作情况,原来旷工至今,家里竟然全不知情,我真是无语了。想当初五个年轻人刚来时,当天我就给其中四人下了评断:小赵稳重,小孙单纯,小徐聪明,另一个呢,较为活泼。偏偏我那个宝贝徒弟闹着问我对他的看法,我说你呀还有待时日的检验,以后我再作断定。本是游戏之词,想不到一语成谶。所谓师徒的名份,只是个玩笑,我不会再意,他的事,也许我根本无需过问。但刚参加工作就不见踪影,总是不太好,但愿他早日归来,况且他的错误,也有些我的原因在内,又怎能置身事外?只是人各有志,我尊重他的选择。

  下午,胡哥来玩,看来这次的情感历程也不太顺心,所以最近他也是郁郁寡欢。我们都在追逐些什么呢?我知道自己的心事,却无法去猜测别人。唯有送他一份祝福吧,其他的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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