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们的婚事》
第9节

作者: 园田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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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莲虽然和妹妹长相相仿,可脾气、性格却大不一样。妹妹开朗活泼,有点小任性。小莲稳重内向,有一点懦弱。她看到妹妹一副认真的样子,不知怎么办好?只有求人家了!
  “妹妹你说,你想要什么,我发了工资就给你买。”
  “姐姐不要害怕,我是给你开玩笑,我什么都不缺。我也不会告诉咱妈。我不但不会向咱妈汇报,如果能帮忙你们的话,我还会帮助你们。看看把你吓得,你真以为我会出卖你们吗?”
  小月看小莲脸色发白,生怕玩笑开得深了,把这个可怜的小鸟儿给吓坏了,赶快安慰姐姐道:“姐,我就弄不明白,你和姐夫是合法夫妻,为什么这样怕妈妈呢?你们不要管她,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看她能怎么样?你们的婚姻可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加上咱妈都是法盲,不懂婚姻法。”
  小莲无助地看着小月,法盲不法盲地她不去考虑,可与妈妈的亲情是她永远也割舍不了的!
  日期:2013-04-24 12:24:13
  27、秋风渐凉,南去的大雁人字形地穿过云层飞过。陆婶站在院子里,手搭凉棚看着雁子们渐渐化作一排黑点远去,心里也一阵悲凉。一场秋雨一分寒,霜降已过,再有几天就要立冬了!
  陆婶想,冬天的被褥、棉衣要准备,几个女儿虽然大了,却个个不会做针线活儿,这里里外外的还得由她来张罗。
  小月周末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正在院子里做被子!看到女儿进来了,陆婶赶忙对小女儿说:“快!帮妈在那头拽一下,把被子拉展。”

  西斜的太阳照在院子里,暖洋洋的!
  小月学着妈的样子,两手抓住被子的一头用力扯了扯,放下,看着母亲讲:“妈,我饿了。做饭吧!”
  “你再饿也得我把这条被子做完!”
  陆婶低下头来,趴在被子上,一针一针地缝过来,问:“你去过你姐那里了吗?她怎么样?”
  “我姐?她好啊!”
  小月听妈妈问起她姐,心里咯噔一下。

  “你没问她?她女婿去过那里没有?”
  小月听母亲问起姐夫,心里一紧张,差点就露了馅,懒洋洋地回答:“我没问。也没见我姐夫!”
  小月特意隐藏了见到海涛的事。陆婶抬起头来,看了看小女儿没有说话。小月摸着脸问:“我脸上有什么吗?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嘴里说着话,心里“咚咚”地乱跳,想,我说话滴水不漏,精明的母亲难道看出了破绽?不可能啊!
  陆婶似真似假地说:“我看你说得是不是真话!好了,我给你做饭去。你把摊子收了吧!”
  陆婶把线剪断,把针别在线团上,拍拍衣服站起来!嘴里唠叨着:“哎呀!半下午做了四条被子,累死我了。天气冷了,你们一个个只知道来家里带铺盖,谁也不会做。”
  小月听了也不理会,只管往屋里搬东西,这时候,小弟陆存宝放学回来了!
  “三姐——”
  陆存宝张着胳膊跑过来!小月也伸过胳膊抱住弟弟。
  “你放学了?背这样重的书包累不累?”
  小月从弟弟身上取下沉甸甸的书包,用手提着,拉着弟弟进了屋门。
  日期:2013-04-25 10:56:49

  28、可能是最小的女儿,生性娇惯的小月从来都是自信满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对小弟多了一份柔情。她放下书包,看着小弟红扑扑的可爱面孔,忍不住伸出手在弟弟剃得像茶壶盖一样的头发上抚摸着,关心地问:“学习累吗?”
  存宝有些不习惯地一歪头把姐姐的手甩下,背转身跑到冰箱那边,拉开冰箱门拿出两瓶哇哈哈饮料过来,也不说话,伸胳膊递给三姐一瓶,来表示他对姐姐的亲爱,小月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顺手放在桌子上,来到了厨房。
  “妈,让我干些什么呢?”小月问。
  “等一会儿锅开了,你把那些小米煮进去!
  陆婶指挥着女儿干活,自己已经把一块面团和好,准备烙饼。

  小月看着煤球炉上的铝锅,火苗儿窜出来正旺,扑满锅底,发出“丝丝”的响声。又过一会儿,冒出白烟,锅盖被汽顶得一张一合的,小月把米倒进锅里,搅了搅,等待着锅开,才把锅盖拿了下来,立在了一旁。
  看着锅里翻滚着的金黄米粒,小月的心也在碰撞。刚才一回来,妈妈就向她打听姐姐的事,看起来她的分析很对,妈就是想利用她在县城上学的机会,来提供姐姐小莲那边的消息。可妈妈为什么非要姐姐离婚呢?虽然现在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离婚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但姐姐和姐夫看起来感情很好啊!这样活生生地非得拆散他们,也不太好吧!不行,我得想办法帮帮姐姐,劝劝妈妈不要再操这份心了!他们已经成年,该怎么办应当由他们自己解决。想到此,小月决定试着劝劝母亲。

  “妈,你为什么要我姐和姐夫分居呢?”
  “这不是你管的事。姑娘家不要问那么多!”
  小月还没有涉入正题,就被陆婶一句话给挡回去了!
  日期:2013-04-26 07:47:12
  29、“你们都不告诉我!可我知道,还不是因为姐夫有毛病,不能生育?”
  “去、去、去。这话题也是你一个小姑娘讨论的?过一边去!”
  陆婶放上案板准备烙饼.给一个少女谈论生孩子的事,陆婶还羞于开口,她采取了一种粗暴的方式,抬手要把小女儿撵出厨房。小月后退一步继续说道:“我说老妈,姐姐的事你就别管了!离是不离由他们去。时光是他们的,你管那么多什么?”
  “因为我是她妈!如果是过路旁人,你让我操这份心我也不操!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她好,你懂得什么?可你姐这丫头哪里知道我的心?”
  陆婶一脸委屈的样子,小月却有自己的想法,她拿眼睛翻了一下母亲,大胆说道:“你是为了姐姐好,可未必没有私心。想当年,你为了生下弟弟,顶着违反计划生育的风险,把姐姐寄养在姥姥家那么多年,后来我姐回来了,你又为了给她找个有钱的,也不打听清楚,害得姐姐婚姻不幸。再后来,你为了挣回面子,不听我爸的劝告,非要把姐姐嫁到和前夫同一个村里。现在姐姐他们不会生孩子,你觉得面子上不好看,又非要姐姐离婚——”

  小月的话戳到了陆婶的痛处。自己最隐私的一面被人如此清楚、明白地剖析了出来,这个人就是自己这个聪明、刁蛮的小女儿,陆婶不觉又羞又怒。她无从争辩,只有转移话题。
  “我说小月,你这次回家是不是你姐让你过来当说客的?你为什么处处替她说话?”
  “什么替她说话?我是说这个理!姐姐和咱们这个家分离八年,八年,漫长的八年啊!这时间长得日本鬼子都能打出中国了,你才把她接回家来,她和我们之间已经陌生了。你知道我姐她最需要的是什么吗?她从小缺少爱,她最需要的是亲情。姐夫对她好,她当然不愿意离婚了!有孩子没孩子是他们的事,你这个当丈母娘的就不要多管了!”
  “什么我不要多管了?你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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