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点烟的哥们儿一把抓住准备从角落悄悄落跑的董小姐,一把拿过我沉重的大锁包挂到董小姐纤细的脖子上,说到,老板,我姐们儿就交给你了,她一个人山长水远来到我们的城市,作为地主的我们要充分发扬热情好客的精神,这种觉悟是每个好市民都需要的,对吧。
然后留下一脸黑线被包坠弯腰的董小姐,拍了拍我的肩小声儿且诚恳道,为兄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剩下的,你懂。
而后和那妹纸搀着漱完口就不省人事的同志风风火火闯九州去了。
我在花坛边抬起头,看着月光下不知何时又被点了穴董小姐说道,今天一直在开你玩笑,别介意,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回家。
我看她一瞬间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费力的取下我的包递过来问到,你,真没事?
那声音几分紧张几分关切我辩不清楚,我站起来接过包,由于用力过猛又是一阵晕眩随着包的重量直直的趴向地面后,嘴里的那句放心吧,我没事儿才说出口。
我感觉到董小姐慢慢蹲在我身边,用手把披散在我脸上的头发轻轻归拢到耳后,拿出纸巾,擦去了我脸上的土。
轻轻的轻轻的一声叹息。
痛太美,尽管再卑微。
你太美,尽管再无言。
日期:2013-07-20 01:42:31
---晨---
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桌子上大堆的零食,未喝完的酒和饮料。我艰难的从床上做起来,头痛欲裂,赤着身,挣扎着走到冰箱拿了罐可乐。
长久以来的习惯,宿醉后的清晨,及难清醒。若无事可忙,就再开酒还魂。若有事可做,就一定要冰可乐才能缓解些许,低温和二氧化碳交替刺激我的味蕾及胃。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一切可以向我表示时间的讯息,看了时间已近正午。
洗澡的时候,我始终在思考,记忆停留的最后,董小姐用纸巾拂去我脸上的尘土,轻轻的轻轻的叹息着。
你,快起来,我送你回家。
后来整个下午的会议,我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我说过,大部分时间我是个买字为生的人,这次到CD亦然。某航旅杂志创刊筹备,我应邀而来,任务不繁却重,除了自身的撰拟,多数时间在一个会与另一个会之间辗转,不累人却伤神。
骆小姐,这个建议你觉得怎么样?你们文字工作者想法会细腻些,来提个建议。
助理豆豆在桌下的膝盖用力抵了我,我手一抖,手心里一直翻转的一个一元硬币就咕噜噜的滚到对面,我匆忙打起精神,低头看向她推给我的记事本,黑字红圈醒目的重点。策略?话题!网络、虚实、可行?
我抬头看了下白板上会议主题,初刊推广方案研讨,一下就明白了自己所面临的问题,喝了口水澈清嗓子说道,整个会议我始终未远离此话题思考,鉴于我初刊目前之形势以及社会大环境、同类刊物竞争之现状,我认为在创刊初期利用新兴网络渠道创舆论期待效应增强起始话题关注度这一方法是可行的,但是侧重点及话题流的着重面要掌握好,否则,balabalabala...
坐下后,我对豆豆点点头。
这种会议最好的地方就是,不管开头、中间、结尾,只要你稍微听进一星半点儿,就永远不会落后太多。
后来又是长久无意义的讨论。
豆豆从桌下递给我刚掉落的那枚一元硬币,我捏着它,思绪又和之前的神游对接上。
每天工作临出门时我总是慌张的。今天,就在酒店洗衣员跟门口等我把各等衣物归类妥当的时候,我看到躺在拖鞋上的一枚一元硬币。
不偏不倚,躺在拖鞋的正中。
我知道它不属于我。因为我不喜欢身边有它的存在,面值甚小,又自体沉重,不得已拿到也会尽快花出。
我捏起它,本疑惑的心有了些许确定。这可说不好是昨晚董小姐打赏给我的。
我看着手里的硬币笑了起来。
真的,董小姐,我似乎从未想过我们竟终能相见。
还有,董小姐,那依稀淡薄的往事你可还记得么?
日期:2013-07-20 03:16:33
本来这篇想起名"段子",但是董小姐不高兴的说,段子严重不认真,适合花花草草小三小四,作为宇宙独一无二的她怎么能用这么不入流的词汇,于是...
----最初的最初---
差不多是09年的夏天,我第一次来到董小姐的城市。
那时已经习惯高原气候的我,初涉南方夏天,憋闷、粘腻又燥热,那些时日,除了必要的场合,我终日匍匐在冷气充裕的酒店房间,像条端午节畏惧雄黄的白蛇。
接到电话。
姐们儿,在哪呢?来CD也不和兄弟打个招呼。
我寒暄道,这不正事儿没办完呢么,哪儿敢出来得瑟啊。
电话那头又道,你得了吧,就是不想见我们。
我说,哪能啊,我肯你们也不答应啊。
另端的笑声传过来,赶紧的,在哪呢?我们接您老去?今晚有场演出,一起去看然后火锅的干活。
我看着远处河水中氤氲着的热气,本想拒绝,奈何这火锅二子着实打动人心,咬咬牙,同意了。
当晚演出现场的酒吧,亦是一京城朋友的场子,乐队也算小有名气,现场效果躁得很。
我们坐在二楼,舞台斜上的位置,这层在有演出时是不对外开放的,几个人边喝边聊,楼下是拥挤的人群,随着音乐和呼喊声,雀跃癫狂。
没多久,我就被狂躁的鼓点震得烦躁,正准备出去透透风,一阙温婉的前奏令整个现场瞬时静了下来。
我缓下身看去。
单手握麦的主唱,将头埋在胸前,贝斯亦是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全场灯光暗了下来,仅一束追光,一会儿照着来路,一会儿照向归途。
同桌一人说到,每每立于高处看到漆黑空间闪现此般光华,总不免伤感,或将永不知晓下个光点照往何方?亦难前窥,光芒下呈现之悲喜脸庞?许,某道灯光拂之,突然而至,此生挚爱之人。
我觉得这厮是个诗人,光头大褂儿,眉目清朗,长期混迹云贵川一带,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
他告诉我他叫"无为"。
在我还是个文艺青年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他。
那是我叛逆年岁的第一次出逃。黄河边的一个简易餐车,我背着包坐在他隔壁桌吃着一碗酸菜炒米。
这时耳边传来的声音,老板,请问羊肉泡馍多少钱一碗?
我惊讶于他一口如此标准的普通话,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乡音,嗓子低沉、厚重,就像你常常在电视新闻中听到的那种声音,伴在滂沱的黄河怒涛中响起,分外的不真实。
我又听到他问,那如果不放羊肉呢?就盛碗汤泡馍,多少钱?
那时的我初次独行,胸腔里满是狭义的江湖心肠,听此言,便想必是落难之杰,不妨一聚。
便端着碗坐到他对面问到,听你普通话说这么标准,肯定科班出身吧?
对面的他显然有些惊讶,随即释然说道,噢,当日谋生之手段,不提也罢。
我的好奇心来了,这么文邹邹的对话,还是人生中第一次经历,便一抱拳,继续道,好个不提也罢,我名为骆雨,来自京城,不知英雄高姓大名,来自何处?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