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衣针咏叹调——霜之哀伤》
第44节

作者: 大猫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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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导师心照不宣地对我说。
  他带着我从一个通道离开了魂力井,走进另一个地窖里面。
  推开地窖的门后,导师跟我说:“进去吧,可以一直杀到你精疲力竭为止。”
  这看似一个被废弃的地窖,里面布满了蛛网和尘埃。
  微弱的光从最面的那堵墙壁侧处照了进来,光源的出处有些奇怪,不像是日光。
  正在我朝着那堵墙张望时,一个缓慢爬行的东西撞在我的脚上,我低头一看——是一只如海龟般大小的蜘蛛。
  它有些苍老了,脚肢掉落不了,但仍然保持着凶性,朝我“咝咝”地警告着——快滚出地窖。

  我举起骨唱,毫不犹豫地砸在了它的背上。
  蜘蛛的壳在蓦然间碎裂,似乎骨唱刚才的一击并不是一个人的力气,而是叠加了四五个人力气的总和。
  看到蜘蛛如此迅速地死亡,我身内的力量开始如急流般窜动,急欲找到一个倾泻的口。
  惊喜的是,我发现前面的蛛网后面是一个蜘蛛洞,洞里是密密麻麻的巨型蜘蛛。
  它们正在朝我缓缓地爬来,包围了我。

  我迎了上去,兴奋而快速地挥舞起了骨唱,贪婪地品尝着迅速让蜘蛛死亡的快感。
  来吧,越多越好。
  轻盈灵巧的骨唱每挥一下,都发出清脆的“叮”声,它每“叮”一声,就有一只咝咝作响的蜘蛛因为浑身碎死去。
  杀戮原来是如此轻松的一件事情。
  蜘蛛源源不断地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我一个接一个不知疲倦地杀着。

  直到地窖里除了我已再无活物。
  ……
  我猜想我一定杀了整整一天,因为身上的尘秽系制服长袍已经完全被汗浸透了,粘在了身上。
  而骨唱上面那层黄色的炎焰早已经熄灭了。
  整个地窖里活着的蜘蛛都成为了尸体,我决定离开了。
  但蜘蛛的尸体堆满了地窖,堵住了门的去路。
  正在我一个一个地搬走蜘蛛尸体时清路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一眼地窖光线的来源,就是那堵墙的侧面。

  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地窖的光是从一条细长的缝里灌进来的。
  走近细看,那是一块悬空的岩石与地底之间的长缝,银色的光如水般从另一头泄了过来。
  这肯定不是自然的阳光,也不像是灯光。
  刚进地窖时,我急着杀蜘蛛没有留意,现在终于开始好奇了。
  于是我整个人趴在地上,眼睛朝着那边瞅去。

  那是一间地下室,摆着许多架古老的纺织机。
  有许从纺织工正在操控着纺织机,纺织机正在不断的转着,但却鸦雀无声。
  这条地缝太窄,我看不清楚纺织工的脸,只能看到纺织机下面的一双双光着脚——全是女人的脚,以及垂落到地上的纺织线。
  那纺织线像光线一样,发出美丽的银色亮光。
  这些线就是地窖光线的来源。
  我心里一动:涸灵使者说纺织室就在魂力井的旁边。
  这么说,霜就是被囚禁这里了!
  怎么才能看到她?

  地缝太小,而纺织室的光又太刺目了。
  我突然想起刚进入死亡止境时霜教给我——如果眼前的雾阻挡了你的视线,你的目光就要越过它们。
  平心静气了许久,我的眼睛终于跳过了光线,找到一个角度看到了纺织室的另一头。
  那里摆着三架纺织机,三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背对着我,正在绕着亮晶晶的线,不停地在针眼里来来回回地穿梭。
  她们纺出来的东西很奇怪,不像是衣服,而是一块非常不规则的衣片,纺好之后就统一堆积在角落里。

  这些纺织女工都光着脚。
  我仔细一看地面。
  发现地面全是阴冷潮湿的湿泥,而再看纺织室的墙壁,是千疮百孔的泥块。
  空气中飘浮着腐朽糜烂的味道。
  “霜?”我禁不住轻声自语,不敢相信她会呆在这种地方。

  这时候,最靠近地缝的一架纺织机上的线团掉在地上,线散了一地,一个女人的手垂了下来捡地上的线。
  这是一只纤长秀气的手,只是手指上布满了无数道划痕,旧痕已变黑,而新痕淌着鲜血。
  这是无数日夜不停纺织的结果。
  我认得这只手啊!
  就是那只把我奴役为傅法的手。
  “以前,是我。你别说话,我的时间有限。听我说。”

  霜的声音突然如轻烟般轻得不可思议地飘入我的耳朵里。
  “我知道你今天要接受魂力训练,所以故意把位置挪到这里来等你。我开始试了很多次在你的思维里与你接触,但你初次接触魂力太兴奋了,完全忽略了我的施法。
  我被囚禁了。
  我被困在地牢里没日没夜地纺织,但并不是最残酷的事情。
  我被囚禁的原因太复杂了,等我出去后再告诉你吧!
  现在我要给你一个任务,你一定要完成。
  来,接住它。”

  日期:2010-08-11 08:32:15
  &&&神秘的蜘蛛网
  日期:2010-08-11 21:16:00
  &&&&回楼上的,也算是作品相关资料
  我在这里加上一段关于缝衣针书名的出处——
  以下是美国作家乔治马丁的玄幻史诗作品《冰与火之歌》第一卷《权力的游戏》中的片段。我曾经反反复复地看这个片段,每一次都被里面朴实而真挚的文字感动,于是两年前便动了要为用缝衣针当来书标题的想法,只为向马丁老爷子——我目前最崇拜的活着的作家致敬。)
  “娜梅莉亚,守在这儿。”她把小狼留在门外,负责发出警讯,然后关上房门。这时琼恩已把破布包裹解开,把东西交给她。

  她睁大双眼。和他的眼睛一样,那是双颜色沉暗的眸子。“是一把剑!”她用细小的声音说,呼吸急促起来。
  剑鞘是用柔软的灰皮革做成,琼恩缓缓抽出剑,好让她仔细瞧瞧剑身泛着的深蓝色金属光泽。“这可不是玩具,”他告诉她,“小心不要伤到自己,这把剑很利,利到可以用来刮胡子。”
  “女生又不用刮胡子。”艾莉亚说。
  “也许女生该刮一刮。你看过修女的腿吗?”
  她朝他咯咯直笑。“看过,你好坏哟。”
  “你不也一样?”琼恩说,“我请密肯特别打造了这把剑,潘托斯、密尔和其他自由贸易城邦的刺客用的就是这种剑。它虽然无法砍人头颅,但只要你动作够快,却可以轻易地将敌人刺得千疮百孔。”

  “我动作很快呢。”艾利亚道。
  “你以后要天天练习,”他把剑放进她的掌心,指导她握法,然后退开一步。“感觉如何,还顺手吗?”
  “我觉得蛮不错。”艾莉亚回答。
  “第一课,”琼恩正色道,“用尖的那端去刺敌人。”
  艾莉亚用钝的一端在他手上砰地敲了一下,虽然很痛,琼恩却不由自主地像个傻子般嘻嘻直笑。“我知道该用那一边刺人啦。”艾莉亚说,随即脸上蒙了一层疑惑,“茉丹修女一定会把剑拿走的。”

  “假如她不知道你有这把剑,就不会把它拿走了。”
  “那我跟谁练习呢?”
  “你会找到对手的。”琼恩向她保证,“君临是座名副其实的大城,足足有临冬城的一千倍大。在你还没找到练习伙伴之前,仔细观察校场里其他人怎么打斗。多跑步,多骑马,把身体养壮。还有,无论如何……”
  艾莉亚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于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绝对……不要……告诉……珊莎!”

  琼恩揉揉她的头发:“小妹,我会想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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