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换》
第6节

作者: 哒哒熊猫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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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你心里啊。。。十七,你不记得了么?”那个声音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隐隐夹杂着哀伤,飘忽而不可捉摸。
  “我,认识你么?”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的唯一。。。”
  那个声音沧桑而悠远,徐徐地说。

  这一刻,我的心无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有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涌出,是什么?欣喜?绝望?还是不可置信?
  。。。。。。
  莫晨和十七,手拉着手,躺在一大堆布娃娃中,幸福而甜蜜。十七的心条件均匀而甜蜜,小小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情。而莫晨,出神的望着十七,眼神宠溺而关怀,“喜欢吗?”莫晨轻轻的问。
  恩
  十七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心里有莫名的感动与幸福,她对着蓝天,大声地说:“莫晨!!莫晨!!我爱你!!你是我陆十七,这辈子唯一的一个。。。”
  十七后面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随即被哭声掩埋。

  莫晨起身,轻轻搂住十七的肩,吻她的泪眼,吻她的脸颊。他没有问十七为什么哭,因为他知道,若是十七哭的话,他永远不会打扰她,他会用自己的肩膀,撑起一个小世界给十七,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哭个够。
  那时你说你爱我。。。
  我的回忆终止,我不愿再想。
  眼前静静地站着一个,乌衣的男子。他眉目如画,他笑颜如花,而他的眉间,却是挥之不去的愁,让人一眼望去,就有淡淡的心碎弥漫开。
  十七。。。

  他轻轻地叫,有淡淡的光华出现在他身边,我终于看清了他的容貌,墨色的双眸,精致的脸庞,如水气般弥漫的笑容。不同的是,他眉间的愁,少了些许,却有一丝丝狠厉与坚毅。
  莫。。。晨。。。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呜咽着叫出了他的名字,眼泪汹涌着流下来。我吃的苦,受的罪,在莫尘面前,仿佛已经无力伪装,颓然倒塌。
  他轻轻走过来,一如既往,搂住我的肩,如兄长般宠溺,如恋人般亲呢,低低的说:“十七,我好想你。。。”
  他的气息洒在我的脖颈上,均匀而潮湿,是久违的味道,我早已泣不成声,反手把他搂得更紧,更紧,仿佛害怕他会离开,含糊不清地叫,莫晨。。。莫晨。。。

  而相见的欢喜还未持续多久,莫晨突然转了语气,用近乎咬牙切齿的语气说:“十七,你怎么能不记得我的声音。我知道你的身边,还有一个。。。”
  他的语气那么轻柔,却透露出一丝一丝的杀气,让我突然感到害怕与陌生,我猛地推开他,惊慌失措:“是杨旭么?没有,他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日期:2011-03-07 20:34
  莫晨不语,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到了后面,我的理由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苍白,质问自己,真的,只是朋友吗?
  我努力的不去想,但是,杨旭的面孔越发清晰,他死皮懒脸的样子,他大发脾气的样子,他眼神决绝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已是掩饰不住的惊慌与害怕,我呆呆的望向莫晨。
  他仍然在笑,只是那笑的含义,早已不同,他靠近我,低声喃喃:“你在害怕什么,十七,怕我伤害他?”我抬眸望他,眼神凄楚。我突然发现他变了,不再是那个处处护我的莫晨了,现在的他,笑的似乎与从前一样的温柔,却多了一抹残忍,宛若笑里藏刀。而我现在,在他面前也不在肆无忌惮,而是需要,小心翼翼的哀求,哀求他的施舍。

  莫晨。。。
  而他还在喃喃:“十七,我连那个人的名字都未说出,你却这般紧张,这是那般?”他的眼神似乎也不再清澈,而是深邃而成熟,隐藏他的一切感情,墨一般漆黑。
  莫晨,莫晨,再见你的时候,你却再也消失在了我的回忆中。我的心里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但我毫无顾忌,迎上他的目光,说:“莫晨,求你不要伤害他,求你。”
  最后两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我这是第一次,对着我原本最亲近的人,说出这两个字。
  莫晨的眼神在不停的变换,从哀伤到幽怨,然后再到深不可测的墨色,最后是,淡淡的怒意。但他毕竟是一个喜怒不现于脸上的人,仍然保持着那张微笑的脸。

  他的手轻轻地揽住我的肩,然后,他的唇毫无征兆的压了过来。他吻得那么用力,仿佛要把他生命的热量,完全灌输到我的生命里。
  我脑子一片空白,但很快,我的脑海突然跳出了他,与那个女人接吻的模样。
  也是这样么?
  我突然觉得气愤与不甘,张嘴,狠狠的咬了下去。莫晨似乎吃痛,愣了一下,但随后,我的唇也是撕裂的疼痛,腥味在我的口中蔓延开。
  他也咬了我。

  我推开他,嘴唇上滴着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莫晨从容地起身,低低的说:“我走了,想我的话,我会来的。”
  莫晨,我们何必互相折磨呢?
  日期:2011-03-08 20:18
  十一.月亮说他累了,矢车菊说他累了
  回县衙的时候,杨旭正在院子里喝酒。阳光有些刺眼,他坐在院中央,一个人闭眼喝着酒,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酒精里寻找协调和安宁。我三两步的走上去,劈手夺过他的酒瓶,大声说:“杨旭!!”
  他醉眼朦胧的看着我,喃喃道:“陆十七,你回来啦?恩?那个小白脸呢?怎么没看见。不过也好,看着心烦。”说完,他自顾自的笑起来,笑得那么凄凉而孤独。不一会,他又自言自语起来:“陆十七,你这个臭女人,老子一天到晚担心你会不会被人拐,你倒好,拉着个小白脸在街上乱晃。。。不过也对,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也不需要担心我的担心。”

  担心我对你的担心。。。杨旭,是在担心我么?
  “陆十七,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喜欢你,你。。。你不许再跟别人拉拉扯扯了。不然。。。不然,我就。。。”说到这儿,他再也说不下去,仿佛是被一口酒呛到,咳嗽起来,呜呜咽咽,含糊不清的乱叫。
  懒得理你。
  我转身准备走。
  “陆十七!!!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
  身后传来杨旭略带怒意地叫骂。我无可奈何的转身,说:“杨旭,你不要再乱发酒疯了。我不喜欢你,你以后不要再乱讲话了,OK?”

  杨旭乌黑的眼眸中,突然盛满了悲伤,仿佛一个,失去最心爱物品的小孩。他高声大叫:“陆十七!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宁愿你骗我,骗我说你喜欢我,这样我也会很高兴,因为你至少还会骗我。但是。。。你连骗我都不肯,这么困难么?”
  他似乎越说越伤心,到了最后,竟哭出声来。
  我突然觉得,自己在撒谎,真的,真的么?看着杨旭哭的样子,我竟然会有,强烈的失落与担心。我连忙走过去,猛地推了推他的肩,说:“喂,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他突然站起来,颀长的身影掩盖住了我,我心里一紧,抬头望着他,他泪眼朦胧的样子,竟然像,像,一个被欺负了的良家妇女!!想到这儿,我不禁笑出声来。
  但他却一脸认真,猛地搂住了我,力道是那么大,我整个被揉进了他的怀里,随后,他的唇覆了过来。
  。。。
  但是他并没有吻下去,他望着我惊恐而失魂落魄的样子,嘴唇在离我脸几乎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他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十七。”

  他放开我,转身离开,哭得伤心欲绝。我是第一次,看见一个男子,哭得那么伤心。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举止,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与现在的他,判若两人。刹那间,有许许多多的疑团,纠缠在我的心里。从我穿越到这里以来,所有的事都不同寻常:洛雪妃为什么要救下我,为什么要收留我?她是有什么目的么?还有杨旭,为什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他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简直翻天覆地,以及莫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洛庄主又怎么会认识他?

  。。。。。。
  许许多多的未解在我心里萦绕不开,我突然想去找莫晨,找他问个清楚。我隐隐感觉到,他一定知道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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