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的点头,并且偷瞄了一下在座人的表情:铁蛋就坐在大胡子身边,面色微红,看来也是饮了不少的酒,其他的小a小c等人更不消说,自是已酩酊大醉,小毕田到是开心至极,用筷子夹着铜锅里的肉,就像钓鱼一样,我当时就理解了小逼田的心情——在这群如狼似虎的人之中,你丝毫没有抢夺先机的实力!
那群女生则是小口酌着啤酒,给足了大胡子面子。
钱彪此时来精神头,可能这种局面往往能使他这样的人兴奋,他的表情就像是十分懊悔自己错过了什么!左顾右盼的问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则是笔挺的坐在小逼田旁边,看着他被火锅的雾气蒸腾而通红的脸,用力往嘴里塞肉而扭曲的变形的脸。
我见他吃得囫囵,于是问他怎么大胡子今天回来而且还这么高兴,小毕田摘下眼镜,擦了擦眼镜上的雾气,瞥眼一旁的大胡子,然后悄悄的凑到我耳边给我讲了来龙去脉。
原来大胡子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于是赶忙回到画室,看到一众人正在研究吕悠的那幅佳作,十分欣慰,加上父亲转危为安,心情大好,于是摆下桌子,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白酒,与大家痛饮。
小逼田最后神秘的说,大胡子这次火锅宴,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觉得对不起铁蛋,或者说是为那一次的大嘴巴而自责,于是喝酒的时候特意把铁蛋叫道跟前,不断与他掏心窝子说话。
听到此处,我十分替铁蛋高兴,觉得他大可不必像之前那样压抑。
忽然一张大手扒拉了一下我的小脑袋,我抬头一看,正是红着脸向我微笑的大胡子,大胡子磕磕巴巴的说:小夏,你杯子...里...怎么没有酒?
我赶忙拿起我的杯子,倒上白酒,说:老师,我回来晚了,敬您一杯!
自己觉得对于人情世故这些东西,还不是很擅长,惟有拿真诚来弥补自己这方面的缺憾吧!
大胡子笑容消失,让我十分紧张,但是一旁的铁蛋还眯着眼睛笑着看我。
大胡子说:小夏...你就...这么直接喝啊?
言外之意是嫌我说的不够好么?
于是我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老师我嘴笨,不太会说话,我希望靠我的真诚来弥补一下!
大胡子一笑,说:什么是真诚?
我低头看了一眼杯子,说:我干了,您随意!
大胡子一撇嘴,把铁蛋的大口杯拿来,啪的一声放在我面前,将我杯子里的酒倒在口杯里,然后又从酒瓶里往我杯子里倒,一直那涓涓的白流流到将要溢出口杯为止。
大胡子将酒瓶一放,豪爽的说:干了!才他妈是真诚!
大胡子说的太豪爽了,豪爽到我以为是是他要干了呢,后来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让我干了!
桌子上的人此时也停歇下来看着我,气氛诡异,我看着眼前的那杯白浆,努力的咽了口吐沫。
日期:2013-07-23 11:09:23
吻(10)
满桌子的眼睛闪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光,唯有大胡子的眸子,上下翻动眼皮,似乎在下达斩立决的命令。
我小心翼翼的端起杯子,恐怕那酒掉出来一星半点儿,眼睛一闭,即可将杯中的液体一股脑的倒进喉咙里。
紧接着便是一股辛辣的热流顺着食道涌进胃里,而后一股火焰自下而上冲上我的头。我眯着眼睛,看了看杯子底,还有一点粘稠的白浆,又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画室的气氛霎时间由冰点转热,大家觉得既然我干了满杯就不会在法伤什么笑话,于是扫兴的恢复刚才的热闹。
大胡子笑眯眯地鼓掌,说:好好好!这么些学生就你最懂事!
我感觉有手掌按住我的脑袋,掐住我脖子,十分不舒服,那种鱼梗在喉的感觉让我不得不用力的卡了一下嗓子。
铁蛋微笑着向我甩过来一根烟,说:你还是有酒量!
那根烟我一定能接住!
可我没接住!
它打在了我脸上,还是小毕田帮我接住,然后放在我嘴上,我叼着烟,靠在椅子背儿上,热气蒸腾,我也烧得像火。
这时,大胡子又将我的杯子满上,说道:小夏,刚才是你敬老师,现在是老师敬你!
可能是我这样的性格,总会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我的很“轴”!让人想要蹂躏?他拿起酒杯的一霎,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他**一样,无力反抗。
废话也不要多说了,我直接端起杯子将酒喝了,而这次的感觉与刚才不同,这次酒入愁肠,却是一股温和的暖流,没有刚才那股子刚劲。
我立马提起了精神,将嘴上的烟点上,说道:老师,我可干了啊!您干不干,自己看着办吧?
我忽然觉的自己的力量无穷大,像是世界上最强壮的人,没有什么人能够与我叫板,哪怕是大胡子。
大胡子满意的点点头,说:哎,毕竟我是老师,对不对?
说着,喝了半杯,当即将酒杯放下。
我们这边喝的热闹,钱彪自然不甘寂寞,忙提着杯子来敬大胡子,大胡子收敛了刚才的笑容,说道:你小子!来干什么?
大家此时又安静了,仿佛都觉得此时的气氛不大对头,大胡子还从来没有对钱彪这个态度过,一贯骄纵惯了的钱彪更是尴尬,说:老师,我来敬您一杯酒!
大胡子,靠着椅子,慢慢端起酒杯,眼眉慵懒的向钱彪一竖,说:怎么喝?
钱彪平日充大,但也不过是个公子哥,此时见大胡子如此形状,不觉慌了,估计是后悔来敬酒:老师...您干了...我随意。
他一紧张,连话都说反了!
大家一听,都乐了。大胡子也冷笑一声,将杯子里余下的酒一饮而尽——钱彪连拦的机会都没有,只得目送这那酒涌进大胡子喉咙里。
我此时搂着小毕田看热闹,才感觉到看热闹的美妙,看到钱彪如此窘样,一不小心乐出声来。
钱彪恶狠狠的盯着我,我眯着眼睛,看他瞪的溜圆的眼珠,说道:你喝不喝啊!老师都喝了,你瞪着我干啥?
此时不觉有些尴尬的笑声,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
钱彪将杯子里的酒都喝了,然后自己赶紧满上一杯,凑到我跟前,说:来,夏哥,喝!
喝就喝!
我心里想,此时别说是白酒,就是长江黄河,我也一口给干了!
我拿起酒杯,与他又干一杯。
这一杯的感觉,就像是长长的锯条塞进喉咙,说不出的难受。
也就是说,我在精神上虽然还可以再喝千杯万杯,但是身体已经给了我信号——不能再喝了!
钱彪张红了脸,就像一个充血的乌**,说:夏哥好酒量啊!上次咱们喝酒你喝那么点就吐我身上了,是不是对我的欢迎仪式?
我也顾不上他的弦外之音,从旁边那个人手里接过倒满酒的酒杯,说道:今天这杯才是欢迎仪式,来,干了!
大胡子见状刚欲制止,我哪里顾的上他,一口又干了!
这一杯的感觉与前几杯不同,它清凉舒爽,毫无酒味,我皱着眉头细细咂么了一下——这就是水!
日期:2013-07-28 09:35:39
吻(11)
开始我以为自己喝多了,喝酒如饮水,可是那股久违的清凉像是久旱的甘露,汩汩入心,滴滴润肺,我才敢肯定这就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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