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残稿:走进美丽西湖,残稿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5节作者:
笑残年 下午,赵老师办公室。赵老师很不理解地看着陈小説和袁华,又不理解地看看我,说:你们以为这是一次远足?呼朋唤友,结伴而行?我自然不好说话,陈小説就说:赵老师,我爸爸没有走完的足迹,我想继续走下去。赵老师叹了口气,暂且不说话了,打开残稿地图,开头就是一句:天地焜黄,宇宙洪荒。我念着,说:南朝《千字文》中的原句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句怎么不同?赵老师刚准备介绍,却故意停了下来,问她们:你们说说看,怎么会这样?袁华看着陈小説,陈小説看着袁华,相对无言,便一起看着赵老师,赵老师看着我。我就撑着头皮说:主要差别在焜黄和玄黄上。说完这句话,陈小説和袁华都无奈地看着我,那表情似乎在说:这个差别文盲也能看出来。
我便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赵老师却鼓励我继续。我就心神不宁地说:焜黄一词,记得古乐府《长歌行》中有云: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诗》中有云:我马玄黄。大概焜黄和玄黄都是描写了一种病貌,前者写花叶之病,后者写马匹之病,二者之间肯定有关联。鲧字音古本切,而鲧字有时候却写成鮌,魚表示形旁,玄表示声旁,根据因声求义的训诂原则,可见玄声跟昆声是可以相通的,那么焜黄就相当于玄黄了。赵老师轻轻地点了点头,露出了自从指导我毕业论文以来的第一次赞许的目光。看见陈小説和袁华尴尬的处境,我赶紧说:其实这不是我自己的心得,只是照搬了蒋礼鸿老师在《义府续貂》里的焜黄条而已。赵老师却说:一来可见你的确是在看书,二来,从你的表述中,可见你大概是真的读懂了蒋师的意思。说着斜目看了看她们,目光里的意思却让我难堪,无非是拿我跟她们比。
陈小説说:讲了这么多,天地玄黄跟我马玄黄的玄黄是一个意思吗?天地玄黄应该是指天玄地黄,也就是说天是玄色的,地是黄色的,花叶可以焜黄,我马也可以焜黄,但是天地也可以焜黄吗?说着故意盯着我看。我从来就没有陈小説反应灵敏,这下子又是顾虑重重,只好唯唯诺诺,谁知赵老师却来了劲,说:按你这样说,这地图上的天地焜黄是什么意思呢?陈小説没想到烫手的山芋滚了回来,急切地说:天地焜黄应该是暗示后羿射日的神话吧!赵老师紧逼着问:这倒新奇了!不知应该怎么解释?陈小説理所当然地眨着眼睛,说:天地焜黄,是说天地都被烤焦了,岂不就是天上出现了十个太阳?话未及说完,我们三人忍不住都笑了。
袁华突然止了笑,说:按照你们各自的说法,是不是可以连在一起看?陈小説急忙问怎么连接。袁华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慢声说:天地焜黄,按照妹妹的说法,十日炙烤天地,天地岂不就如草草所说,病了吗?之所以不用玄黄,而用焜黄,是因为焜字带火,更为形象,十个太阳自然不可能,那么唯一能够焜黄天地的时候,应该就是夏天了。而宇宙洪荒,一般当然解释为时空混沌,如果联系前文,若说天地焜黄代表了时间,那么宇宙洪荒何不理解为地点呢?洪字带水,自然是指江湖之类了。我立刻说道:水火不容,现在同时出现,肯定大有文章!
日期:2011-09-14 09:51:15
卷五十二:
陈小説再一次证明了她的无穷想象力,就在大家愁眉苦脸思考的时候,她突然大声说:可被我想到了!我们的思绪被她这样一闹,都断在脑海深处,再也回忆不出,就看着她,她却故意半天不说话,我就说:你是真想到了还是跟我们开玩笑?陈小説微笑着说:真想到了。袁华就说:讲讲看。陈小説就一本正经说起来:我国古代人民讲究阴阳协调,如果水是阴,火就是阳,我在想,如果水是指西湖,那么火无疑是指湖底的地宫……赵老师没等她说完,就摇头说:这简直是异想天开!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进来却是姓郭的。赵老师便对陈小説和袁华说:你们要参加的话,男生就太少了,郭茂才也算一个吧。
姓郭的怎么会突然来呢?我想她们应该跟我一样疑惑,都看着我,我刚准备开口表达不满,却听见姓郭的抢先说:赵老师,我跟同学们的关系不好,我看就算了吧。赵老师却说:我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过节,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整体,大家要为同一个目标团结一致,共同努力!姓郭的还真是机灵,当下就对我们说:以前的事,请多多包涵。我们都扭过头去,表示不接受,赵老师就说:你们的私事我不管,工作的时候请一视同仁。我们想着不去理姓郭的,也就无所谓了。赵老师继续说:现在都来齐了,我就简单说一下。本次探寻地宫入口,可以说是一件事,也可以说根本就是一场闹剧。我不说大家也明白,这次考察,之所以不请专业考古队,原因就在这里。本来就是莫须有的地宫,我们自然试试看,能找到更好,不能找到也尽力了。
还有这样的动员大会?不鼓舞士气也就罢了,还尽说丧气话。我看了看赵老师,他并没有要转移风格地说着:之所以挑选你们,是因为我刚来这里教学,认识的学生不多,深入认识的学生就更是寥寥无几,所以就选你们了,可别以为自己多么优秀。这里有一个疑问。袁华和陈小説在上他的课,他指导我毕业论文,认识我们并不奇怪,但是怎么认识姓郭的呢?我脑海里飞快地搜寻着他们的交集,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姓郭的父母跟赵老师是同事,赵老师有可能因此而认识他们的儿子,一种就是姓郭的和赵老师都在为王局长办事,也可能相互认识了。我宁愿相信不是后者。
约好第二天清晨出发,我们便各自回去准备。在楼外,姓郭的叫住了我,我便对陈小説和袁华说:你们先走吧。她们就点点头,不解地看了一眼姓郭的,挽着手走了。我就停下脚步,姓郭的走了上来,面色凝重,说:我知道你们不会原谅我,我也没有这种奢望。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提醒你。我说:什么问题?他说:这次行动非常危险,你为什么让陈小説参加?我无奈地说:谁想让她来?她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根本劝不住。姓郭的叹了口气,说:也许她是为你而来的吧。说着,脑袋缩进脖子里了。
我突然觉得姓郭的会参加进来,有了第三种可能,那就是他知道陈小説也会参加。这个想法看起来很深情,却让我很不自在。
日期:2011-09-15 07:41:57
卷五十三:
一晚上没有好好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梦见陈老师一会儿痛哭流涕,哀求我们不要打扰美丽的西湖,破坏西湖的风景,一会儿面目狰狞,威胁我们离西湖远一点,否则绝不会念凡尘的父女情、师生谊,不会放过我们。我就一会儿难过,一会儿恐惧,交替纷至,而兴奋则至始至终,从入夜到破晓,无时无刻不在啃啮着我的心。等到黎明才至,我已迫不及待,洗漱完毕,未吃早饭,便踏着冬月的寒气,在雾蒙夜罩的路灯光下,匆匆赶往赵老师办公室。约定时间是五点,刚过四点十分,宽广的文三路上空无一人,不时呼啸而来的卡车带着连夜劳作的热喘疾驰而过,间或远远便能看见能见度不高的远处,的车前方空车两个字亮着,车轮在马路上压出哧哧声。
绝对想不到的是,等我到达办公室,门前已经站满了陈小説、袁华和郭茂才。更令我无法想象的,是他们各自的装扮。都背着硕大的书包,鼓鼓囊囊,塞满了东西。我正好奇里面装了什么,陈小説就问我:早饭吃了吗?我摇摇头,她就卸下包,取出面包和水递给我,我接过来吃着,顿时觉得背包好亲切,想探头仔细看看还有什么,郭茂才却吞了几下口水,说:我早饭也没吃。陈小説一把拉好拉链,没好气说:没了!我也就没有看清楚背包里面还有什么东西。袁华毕竟是班长,递了面包给郭茂才,他就一个劲儿感激着。这时赵老师身后跟着两位丨警丨察走上楼来。丨警丨察抬着一个大黑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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