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记录:逃离北上广VS重返北上广--青春何处安放》
第18节作者:
爱家小娘子 叶子根听了,心如针扎,别看他和冯莉的感情基础并不牢靠,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爱,但男人被女人戴绿帽子的感觉是可想而知的。他强压怒火问冯莉:“难道你就是因为房子才和他在一起的?他可是离过婚的老男人啊!”
“这个我知道,可我不介意,这年头有几个男人不离婚啊?离过婚的男人都是宝,只要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就行了,管他离几次婚呢。对了,我告诉你一句特别有哲理的话吧:在上海这个城市,如果你没有房子,那么女人绝不会做你太太,永远不会!”
冯莉的话看似歪理邪说,却极其客观、真实。叶子根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孩,特别无语。他又很好奇地问:“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冯莉白了他一眼,然后侧着脸说:“你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别找不自在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可能得搬走,不要恨我啊!”
叶子根彻底无语了,跟他同床共枕3年的女朋友,居然为了让她租住的房子永远免费,居然为了那个离过婚的中年男人,向他下逐客令!
叶子根无比恼火,无比羞愤,他真想跟冯莉和老王拼了,但想了想老家的爹娘,未来漫长的人生路以及自己存在的价值,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
叶子根很快从出租屋搬走了,搬到了一个同事的出租屋。同事们得知了他的遭遇后,有的义愤填膺,有的笑掉大牙,但更多的是鄙视:“你小子也太怂了,如果换作我,我肯定把那个房东给阉了。不过,你也不要恨人家,谁让你没房呢?没房活该被人家搞走你女朋友!”
叶子根张口结舌,也抬不起头来,他深切地感到上海这个地方没法待了。
这天晚上,他独自来到外滩的酒吧喝得烂醉,随后拨通了刘阳的电话。说着说着,他居然在电话里哭了,最后他还提醒刘阳:“你小子要以我为鉴啊,要么在北京努力挣钱,要么趁早回家,反正你要给你的女人想要的生活,否则她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你的,我表妹李欣和我女朋友就是证明,你可不要让媛媛成为下一个啊!”
叶子根说的虽然是酒话,但刘阳听后,心情格外沉重。媛媛却义愤填膺地说:“那个冯莉可真是让人开眼,不过这种女孩儿也不值得去爱!”
刘阳感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房子对于女人来说太重要了,特别是在北京和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宝宝,假如我在北京一直没有房子,你会一直跟着我吗?”
“你是要考验我吗?如果我看重房子,能跟你在一起吗?”
刘阳欣慰地说:“那倒是,你是个好孩子。冲你这句话,我一定要努力挣钱在北京买房子!”
“想法不错,但工资的涨幅能赶得上房价的涨幅吗?”
“……”刘阳沉默,无语。
日期:2013-06-05 15:16:40
这个秋天,叶子根一直在权衡回不回东江的事情,他进行了如下几个方面的对比。
第一,回去就意味着“上漂”失败,会遭到老家人的耻笑;留下来就会一败涂地,会成为孤坟上的野草。
第二,回去即使找不到工作,也无需承担高昂的房租和生活费;留下来就得继续过最苦逼的日子,永远改变不了月光族的悲催命。
第三,回去没有户口限制和地域歧视,再奋斗几年就有希望买房子;留下来永远贴着乡下人的标签,这里的房子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第四,……
没有第四了,叶子根不想再往下想了。想完第三,他就断然作了决定:还是回去,早回早托生!
作了决定后,叶子根给刘阳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上海,离开了那个不能让他安放青春的伤心之地。
限购令比失业更令北漂一族恐慌
叶子根的离开,深深地触动了刘阳。他隐隐觉得,自己如果不努力挣钱,早晚也会是叶子根的命,好在公司经理已承诺给他升职加薪。
2011年春节过后,刘阳眼巴巴地盼着升职加薪,可他等到的是一纸解聘通知。原来公司由于经营不善,不久前被一家实力更强的公司收购了。公司并购后,新总裁对人员结构进行了斩草除根式的调整,从老总到骨干,几乎全被撤换,刘阳也未能幸免。
那天,公司人事部门林经理,拿着两份协议书,找到他开门见山地说:“这是解聘协议,你看后签个字吧!”
刘阳非常吃惊地问:“什么?为什么要解聘我?你们有什么依据?”
林经理漫不经心地解释:“没什么依据,就是公司在运营过程中的正常裁员。”
刘阳把协议书扔在桌子上说:“对不起,我不能签这个字,公司不能说辞我就辞我吧?”
林经理把协议书推给刘阳,措词强硬地说:“我刚才说过,我们这是正常的裁员,你就是申请劳动仲裁,或者告到法院也无所谓。你要是同意签字呢,公司就补偿你两个月的工资8000元钱;你要是不同意签字呢,公司只能找个理由把你辞退了,你看着办吧。”
刘阳气愤地说:“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你们一边裁老员工,一边招新人,这算什么?”
林经理看了看刘阳,没好气地说:“你别给我讲这些大道理啊,你要是识趣呢,就赶快签字领钱走人,别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刘阳气得转身就走了。但他发现,老同事基本上都走光了,包括小谢。
小谢还是没等到公司给他涨工资的那一天,他所在的城中村,已被政府列入改造计划,那里的房子已经开始拆迁了,他只好搬走。
虽然没涨工资,还被公司解聘,但小谢租住进了楼房。小谢所租住的楼房其实是一套群租房,100平方米的房屋被中介分割成12个小间,每个小间月租金500元钱。居住条件倒是改善了,却没有城中村那么自由。小谢很后悔群租,但城中村他是回不去了,小谢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没有他的落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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