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间里楞了大约十分钟,然后来到走廊上拨老牟手机。你出来一下,我得问你两句。我说。
哗啦,他的房门打开了。你过来吧,她在卫生间呢,一半会出不来。老牟说。
我与老牟对坐在茶几两侧。他要泡茶,被我制止了。
你还是得跟我说说,她到底怎么个情况啊。我问。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呀,直接办不完了嘛。想知道什么,你不会问她呀?老牟边笑边摇头。
总得先过渡过渡吧。何况她睡了,咱也不能太粗暴。我极力装得挺痞的样子,象不象就另说了。
你呀,还是,书生气。老牟叹一声。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嘛。
随后他大致介绍说,据方才小秋讲,丽娟大致是这样:现年28岁,跟与小秋同乡。5年前曾婚,未育。3年前离异,原因为男方游手好闲,只会上班磨洋工,下班打牌喝酒,外带小赌小闹。离异后来省城。先在美容院打工,后尝试自立门户,开业一月停业,原因大致为不懂行业经营。现帮亲戚管理一搬家公司,终日指挥一群粗人到处奔波。在此期间疑似有过相好的男人,但其保密工作十分到家,令小秋亦难知端详。
就这些了,老牟盯着我说。
我还想张嘴问什么,忽听一声尖叫。抬头一看,是小秋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白亮的身上一丝不挂,发现我在这里,正车身往回跑,一双松松的丨乳丨房在空中甩动出闪烁的曲线。
我赶紧闭上眼一扭头。五秒后睁眼看着老牟道,对不起。
这算什么呀,咱们哥们之间,除了老婆,还有什么不能公开的?老牟神色自若,其实她也就是想让你看到。否则她要是不出声,再悄悄走回去,你肯定发现不了。呵呵。
我伸手握住老牟,无言,摇头。
所以明白了吧?她们全都是鸡,只不过工作场所不同而已。老牟拍拍我,学学哥哥这境界,就知道回去该怎么办了吧?要不然,我再把小秋叫出来,让她好好对你展示一下。
我抱拳拱手,用力点动着,连声叫道,千万,饶兄弟一把。
边说边一步步倒退着出了房间。
日期:2007-3-30 10:58:55
116.
我回到自己房间,一关门,见丽娟动了动,睁开了眼。这令我有点怀疑她刚才是否一直在装睡。
她用点费力似的坐起来。我忙说,你要觉得累就躺着吧。
不好意思,我好象真是有点醉了。她坐直身拢拢头发,其实我真的不能喝酒,但今天你们三个好象在联合起来对付我,我都记不清喝了多少。
其实今天喝的真不算多。我到她对面的床上坐下。你恐怕也见过一大群男人一起喝酒的那种风格,都是用啤酒杯子倒白酒,三口甚至两口就是一杯。
她咧嘴一笑,样子很妩媚。她是属于那种笑起来很好看的女人,而有些女人正相反,平时绷着脸时还凑合,一笑却敢惨不忍睹。
是不是工作很忙?我找话说。
可不是,白天很累,所以一喝酒说笑起来,也就有些忘乎所以。她说。
还一直没顾得上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继续装傻。
是个搬家公司。听着是不是不象女人干的活?她的笑里越来越透出疲惫。
我笑笑,不做正面评价。我觉得,以你的潜在能力,应该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和价值。
你又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有什么能力?她说着不经意的一低头,长发滑过来遮到脸上。
凭我这几年在社会上培养出的感觉。我开始找到发挥的突破口。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女人,可能本来有着很好的素质,但由于没有足够的压力或者机遇,一生也就平平淡淡的过去了。而一旦遭遇外来压力,比如下岗,哎!有人却就能绝处逢生,突然干出很突出的业绩。
谢谢你的鼓励。她掏出手机看看,哦,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哎,他们呢?
她好象这才想起还应该有两个人。我心中不由暗自赞叹,即便是装的也显得很自然。
他们,哦,好象是出去打牌了,我觉得累,就没去。我支吾着说。不过,这样啊,如果你真的要回家,那我就打车送你,这么晚了肯定不能让你一个人走在外面。另外,如果,你信得过我,那就在这里凑合一晚上,我觉得也无所谓。反正我是老牟的朋友,肯定会尊重你。
她抬起眼睛看着我。你即便不是老牟的朋友,现在我也了解你了呀。
日期:2007-3-31 8:56:02
117.
电话铃响。我睁开眼,拿起床头的话筒。
怎么样?还缠绵着呢?老牟在耳边亲切问道。
哦。我看看房间里,空无一人,对面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完全象没人动过一样。现在就我一个人啊。
老牟马上挂了电话,随即敲开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后边跟着海波,满脸的睡眠不足。我眯缝着眼又躺回床上。
感觉如何?丽娟小姐的活还可以吧?老牟问。
行啊周总。海波在旁边一脸奸笑。先说声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点,意志稍一不坚决,就把说好归你的那个给带走了。不过这反倒成全了你,后面来的这个据说是既良家女子又风味十足,让我良心上也很安慰。很好的开端啊。
其实,这屋什么事都没发生啊。我笑笑说。我们就聊了聊,然后就一人一张床睡了。她好象说过天亮要早上班,这不,什么时候走的我还不知道。
老牟咂吧下嘴,眉头紧皱,忽然伸手从我床头抄起张纸条来。他逐字念道,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很高兴认识你,祝你诸事顺利。
扭头再问我一遍,真没干?
我点点头。
老牟大怒,拍一下巴掌,叫道,到了我这儿居然让你素一晚上!你这不是骂我吗?
海波也对我投来谴责式的目光,似乎是给他丢人了
老牟立即催我起床,洗漱出门。我知道他不是急着吃早饭,但还是象做了亏心事一样,照他说的做。
然后听凭老牟驱车奔向一处洗浴中心。那地方还没上班,但老牟直接就往里闯,找出一个管事的,又拉着直奔楼上小姐的住处。敲开一扇房门,一溜几张床上皆有女人在蒙头大睡,床边乱扔着一些花里胡哨的衣物。老牟上前逐个掀开被子浏览,很快认准一个,在屁股上拍一巴掌说,起来,接完客人再睡。那小姐真就裸着身子爬起来,裹床毛巾被,踏拉着鞋走进另一个房间。老牟回身又将我拉过来,几乎以踹一脚的动作将我也塞了进去。
日期:2007-4-6 22:21:14
118.
为了培养你这么个新人出道,费了我们多大的苦心呀。海波边开车边念叨。
心领,心领。我说。不过你说这话也亏心点吧,自己先领上一个溜了。
他害臊的笑。我也素的日子不短了,昨晚喝的又多了点,加上每次来老牟这里,都是俩人比着实在,也就把你给忽略了。不过说真的,你那个还是有戏。下回你都不用告儿我们,路过这儿随便一找,绝对就给她办了。
我们离开了老牟所在的M市。早午饭是合并着吃的,老牟一脸的不高兴,还要强留我们,海波说确实有事呢,来日不是方长嘛。
我们的下一站,是个沿海小城N市,海波说到那儿再说一个项目的事。
然后他继续讲他和老牟的后来。
92年后,对讲机渐渐开始落伍了。无数单位大笔投入改善的通讯设施,转眼就成了废物。他和老牟也没了活干,一时还真有点不适应。
象他们这种干惯了大项目的人,哪看得上街头的那些小生意。但时代似乎在开始变,大活越来越不好找了。
于是,他开始鼓捣房地产。从几家银行分头贷款,凑起来也有不少,再找人买了一片楼花,这都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最起码,那会儿的楼盘不会跟今天一样求着你买。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楼花刚一到手,马上就有人上门来,加价60万要买走,他嗤之以鼻。转天又有人来加到300万,他不屑一顾。此后再有人刚打算露出这种苗头,他便一概以大笑予以制止。
老牟则涉足股市,成了国内即便不算第一代也得算是1.5代的股民。
一开头俩人似乎还都挺踌躇满志。不时用新型程控电话通个长途,相互关心些对方领域的动向。隔长不短的就跟这趟一样,凑到一起来一番炮战联合演习。
后来先是他出了事。93年夏天,老朱出手,抽紧银根,对房地产进行调控。一夜之间,他脖子里添了根绳子。楼盘价格暴跌,当初那些拎着钱上门的主儿全没影了。
当然,银行也拿他没辙。反正楼还在哪儿,他的公司也还有壳,就是财务帐没法看。账户上只要来点钱,立即就会被银行抢先划走。结果他索性遣散员工,干起了个体户。
老牟那边也好不了多少。在他找老牟诉苦的时候,老牟也告诉他一个秘密。其实自从进入股市不久,老牟就被套上了。一天天下来,只是被越套越紧而已。
其实在老牟身上更能看出时代变迁的残忍。他尽管也经过商,但更多还是属于从前时代的人。一旦需要转型的时候,便马上力不从心了。社会上到处有这种从前的能人,他们有过所谓的辉煌,结果也就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自己就该是那样的人,什么时候都应该一再辉煌。但光阴不再了,过去的已永远过去。
如今的老牟,不再代理任何项目。只是在原单位还领一份工资,吃点老本,赚点有一搭没一搭的小钱,打麻将都改成一块起步的了。
海波的自我转型感觉似乎还行,每年总能有点项目干干。但自然是没法跟出道时比了。
他忽然叹口气,无限留恋的说,那年头,卖一台设备能赚两台的钱,所有人都不会讲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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