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洗澡时发现肚皮上长出一嘟噜小泡泡,以为几天后就会消失,可是几天后还没有消失,就到附近一家药店买药。我刚掀起衣服,药店老板就大惊失色,说:“蛇皮卵!”我说:“有什么药可以治?”他不想赚我这点钱,说:“用土办法比较快。”我听说过土办法,问:“会不会很疼?”他说:“会啊,到正规医院去一个月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一个女的也在买药,说:“郊区有一个人在专门治这种病,得捉到它的头,捉到它的尾巴和中间都不会好,我孩子就去让他治好,声音很响,‘啪’地一声,连我孩子都吓了一大跳,三次才能好,不用花钱,买两包香烟或者比较好的糖果送给他就好。”
我回到家里,妻子说:“老是不吃凉水,不见棺材不掉泪,严重起来才去看!你母亲不久前也长过这种东西,那时候你父亲生病,她不敢说,半个多月后疼得浑身跟抽筋一样,是你妹妹带她到皮肤医院看,要电疗她不敢,拿了药片和药水回来。”
我去问母亲,她说在医院拿了药片和药水,还到附近诊所给一个老中医看,拿了几帖凉水回来吃,后来才好。我去给这个老中医看,他给我打脉,眼睛眯了几十个小时后说:“燥热。”问:“最近吃了什么东西没有,蛇、蟹、牛肉什么的?”我说:“没有,是不是心情很烦躁也会?”
吃了这个老中医的凉水和用了我母亲剩下的药水后,我非但没有马上好起来,反而又长出很多,从肚皮长到后背。一个朋友听说过这种东西,说,如果让这条“蛇”围成一圈,就会被它勒死。我拼命地吃凉水和用药水,十多天后才慢慢地好起来。
以后,我不再觉得炒股是他妈的一件好事。
日期:2013-08-07 21:01:00
第三卷 第四章(一)
这一天妻子对我说:“带女儿去旅游要不要?”这真是个妙主意!这个主意妙极了!她这几年就这个主意最妙!我说:“好!”
我们打算到九寨沟去,当时通往九寨沟的新公路还没有建成,道路很难走,我父亲很反对,说:“太危险了,你姐夫出差从那里经过,人家要带他上去,他都不敢去。”我们还是去了。
嘿,我们在旅游公司门口碰到俊杰,他们三对男女一起去。俊杰是我妻子几年前在证券营业部认识的,当时他借给我妻子二十万,开了个大户后进大户室,然后还给他。有他们一起去,我们就更不怕了。
旅游团二十几个人乘飞机两个小时候到达成都,当地的一个导游和一个司机到机场接我们。司机说:“你们赶上了好天气,今天太阳才出来,这里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太阳了。”我们这才感到来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因为我们那里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下雨了,天天盼着下雨。我们上了一辆中巴,向九寨沟出发。
车后一排座位空着,我到后面去,躺下后感觉是在火车上,人家买了座票,我买了卧票。公路越来越小,越来越陡,也越来越蜿蜒曲折。上坡时车子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链子要断了似的,下坡时车子“呼”的一声直奔山下,像刹车坏了。拐弯的时候车子一下子倾向这边,一下子倾向那边,车里的人跟着“哗啦”一声倒向这边,“哗啦”一声倒向那边。
夜越来越深,车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些拉木材的车在月光下的公路盘旋爬行,后来连拉木材的车也没有了,只剩下我们的车在静静地绕来绕去。
后来车子从一面城墙的洞子开进去,然后在石板路上蹦达,我们满以为就要到了,没想到车子从另一面城墙的洞子开出来,继续往黑暗处开去。眼看还要开很长很长的路,俊杰不堪寂寞,说:“导游,唱歌!”导游是个女孩,叫小嘎,唱了一支山歌什么的,唱完后生气地说:“我唱得不好,但你们不能笑!”
终于到了一个叫川主寺的地方,车子在一个三层楼的旅馆前停下,一个女孩实在憋不住了,跑下去,一边跑一边骂司机:“拉屎啊,开这么久中间也不停一下!”
宾馆房间不够,我们一家子三个人才分到一个双人房,而且没有热水供应,我们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后就上床。第二天我们从房间里出来,见到俊杰,我妻子问:“你们两个三人房怎么睡?三个男的一个房间三个女的一个房间?”俊杰说:“没有,等大家离开后我们塞钱给服务员,再开一个房间,外面有几个人在沙发上坐到天亮。”
俊杰的一个朋友昨晚发高烧,这时候大家都上车了他还没下来。过了一会儿他下来了,骂人家在“哭丧”。
我们先到黄龙,真他妈的冷。听说山上还要更冷,空气也更稀薄,几个大叔和老姨怕被冻坏,去租棉袄,“眼镜”的老婆怕缺氧,就买了一个氧气袋。
景区里只有一条长长的栈道上,下面是一个个彩池,导游叮嘱大家千万不要到池里洗手,说洗一次手被看见要罚五十元。俊杰开玩笑说掉下去那可不得了,手五十脚八十,身体一百头一千,马上拿个计算器出来按什么的。
我回头看到那几个女孩,昨天在车里还死去活来的,今天却穿戴得十分漂亮,差点认不出来。她们一边玩一边不停地照相。
到处都是瀑布、彩池什么的,在阳光下像一幅幅色彩鲜艳的油画。远处山顶白雪皑皑,像过去包装香烟的那种锡纸。到处都响着《青藏高原》这首歌,我妻子说:“回去后赶快买一张李娜的碟来听!”
我们怕女儿走不动,没到山顶上,只在山腰抬头看了一眼后就下来。没想到大叔和老姨比我们下来得更早,这时候正坐在餐厅里。别看他们来自乡下,一个老姨不停地夸自己家有几辆汽车、几个53寸电视、几个孩子在“贵族”学校读书。领队是个女孩,听后快受不了了,说:“老姨啊,你别说了!”一个大叔去问当地人,说:“你们这里的人穷不穷?”那个人说:“不穷。”大叔说:“家里有没有十万元?”他说:“当场拿出来没有,但几头牛、几十只羊,还有几十亩地,拿到城里去当,马上就有了。”
日期:2013-08-07 20:57:24
(二)
下午我们才到九寨沟去,一路上更加荒凉了。车子开了很久才见到山坡上有一个人在赶牛和羊,见到有车子经过了,扯开喉咙唱起来。天黑前我们到九寨沟。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入住的宾馆,又要三个人合住一个房间,大家不同意,可又没办法。见到大家气愤难平,领队恨恨地对导游说:“我们要投诉你们!”一个女孩要换房间,领队狠狠地说:“你去问其他人!”
我们进房间后,发现里面有三张床。可是刚躺下来,一个服务员就进来加收五十块钱。我说:“你们乱收费!”她说:“本来就要收钱的嘛。”她拿到钱后笑嘻嘻地走了。
吃饭时我妻子问一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她说曼玲,我妻子说:“跟这个宾馆同名啊?!”她说:“那该多差劲,宾馆是‘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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