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车上,想给刘小桃打个电话,觉得不合适,给她发了条短信,“我在楼下等你!”。
坐了10分钟,不见刘小桃,我又返回大厅的巴台,把那枚包好的戒指交到总台,“请转给你们刘老板”。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写代理词,刘小桃打来电话,让我把东西拿走,我们在在鲁讯公园下的沙滩见了面。
刘小桃表现得非常平静,仿佛我是一个陌生人。她把那个包往我手里一送说,“谢谢!”。我看了一下,连包装也没打开。
我说,“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刘小桃摇摇头。我说,“你至少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吧!”。
我打开包装,把那枚钻戒放到她手心,阳光下钻石发出耀眼的光芒。
任何女人见到时戒指还是会动心的,刘小桃显然没想到我给她的礼物是一枚钻戒!她看着手中的戒指,脸上飞上一层红晕。
我拉起她的手,二话不说,套在无名指上,刘小桃泪如雨下。
我搂住她的肩,我们坐在沙滩上,刘小桃爬在我怀里失声痛哭。她说,“你那天怎么跑了?我是多么希望你也在啊!”
我说,“你认为我是个懦夫,临阵脱逃?”
刘小桃,“难道不是吗?”
我长叹一声说,“我是干什么的?”
刘小桃不解地说,“律师啊?”
我:“律师是干什么的?”
刘小桃:“打官司!”
我:“官司在上法庭之前叫什么?”
刘小桃:“纠纷!”
我:“解决纠纷的人是谁呢?”
刘小桃疑惑地看着我说:“律师?法官?”。
我摇摇头:“时间,时间是世上最高的法官,表面上看,法院的判决下来,纠纷被解决了,但是败诉的一方会认吗?有的会选择上诉,有的就算输了,心里永远惦记着。只有时间,时间的慢慢消长,才会抚平他们心中的怨恨。”
刘小桃,“那你的意思是?”
我说,“当时我最好的办法是离开,如果我还在那里,矛盾极有可能升级,那种事情没法解释,说不清,选择离开是最好的解释,等一段时间,我相信阿姨会原谅我们的。”
这是法庭上的一种诡辩,刘小桃被我说得似懂非懂,她把落在额前的长发用双手往脑后一捋,我看见后面是宽广的大海。
“妈妈刚开始的确很生气,他说你是骗我,我说我是自愿的,她气得直哆嗦,四五天没有和我说话。前天晚上,她主动对我说,让我仔细想想,李律师是有家有孩子的人,那么,李大律师,你送我戒指是什么意思?求婚吗?”
刘小桃抬头看着我,脸上还挂着泪痕,两只眼睛清澈如水,让我看到于娜娜的影子。
她是逼宫了,这个话我能回答吗?我把她搂进怀里,将嘴唇帖过去。刘小桃很忘情,她的情绪感染了我,使我无法抗拒,我听见耳边海浪冲上沙滩的声音,它们顽强地冲上沙滩,又无声地退去。一次一次重复,永不停歇!
刘小桃在我的怀里,她红着脸说,“总不能在沙滩上吧”。
我拉起她,在海边的假日酒店去开了房,进了房门就把手机关了,这几天太累。宫雪的案子后,今年不再接案也够我吃了,法官,委托人,统统滚蛋,谁也别找我,这个下午是属于我的。
我醒来的时候,刘小桃还在睡,我估计至少是5点,到卫生间上了趟厕所,又躺下。刘小桃醒了,她手里把玩着那枚戒指说,“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说,“喜欢吗?”
刘小桃说,“当然啊!这个很贵吧?”
我说,“海信广场买的,38888!”
刘小桃说,“你得回答我,是求婚戒指吗?”
躲不过去了,我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一脸认真地说,“小桃,你觉得我喜不喜欢你?”
她点点头。
我说,“那你爱我吗?”
她说,“我愿意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你看!”
我说,“那就对了,只要我们相爱——任何以婚姻为目的爱都是俗气的。”
她看我一脸正经的样子,不说话了。
我想起一件事,“让我们家李子到你那学琴怎么样?”
李子跟青岛大学的王教授学钢琴两年了,我发现这东西老师教是一方面,学生的练习又是另一面,我和张择香都不懂音乐,李子弹得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老师批评了,张择香就揍他,我们都不知道他错在哪里。刘小桃学的是钢琴专业,让刘小桃做李子的陪练再好不过了。
刘小桃说,“好啊!嘻嘻,你怎么给我付费?”
我说,“你就给他陪练一下,一节课100?”
刘小桃说,“我只是说说,我又不是财迷,免费也愿意做李公子陪练。”
我说那我下星期就把他带来。
边说边开了手机,一看有三个未接来电,全是曾传明的。
日期:2013-03-13 22:44:45
37
我给曾传明把电话打过去。他说,“你从地球消失了吧?打了一下午电话关机!”。我心想,我和刘小桃在干那事,能开手机?
我说,“开了一下午庭啊,你们法官不让开手机,我有什么办法!”
他说,“你调到静音模式不就得了?”
我说,“不敢啊,法官都像曾兄就好了,什么事?”
他说,“那个贾作章诉远洋水产公司的案子开庭时间定了,下周一。我找徐小明说了好长时间,他才答应。你找一下民二庭有一个姓郑的法官,去领传票。”
我说,“多谢,要不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把杨晓玲喊来?”
曾传明说,“你们那个杨晓玲啊!”,他在那边停了一下说,“长得太难看了”。
曾传明没得到杨晓玲,心中不高兴,就说人家难看,那天晚上刚见到杨晓玲时,他眼睛都直了,得不到,就说长得难看,我心想,你丫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嘴上却说,“曾兄眼光太高了!”
“那里,也不是啊,呵呵”,同样的话就看你怎么说了,听到我这样说,曾传明乐了,“晚上还有个应酬,改天吧!”
一切在我的计划中进行,开庭的过程很简单,时学举没有去,委托他的会计代理,对我们的诉讼请求和提交的证据统统认可,只是说没有钱,如果我们愿意,以现有的12套房子抵账。我装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我们起诉标的689万元,你们那12套房子能值几个钱?这个不行”。
那位郑法官倒很认真,说“我觉得能以房子抵也不错,要是强判下来,不一定有其他财产”,估计徐小明已经打过招呼,他力促我们达成调解。
我做出一幅为难的样子,“我做不了主,我得问一下委托人的意见”,装着到法庭外给贾作章打电话,其实到卫生间撒了泡尿,然后不紧不慢地来到法庭,“委托人说了,要是调解的话,一套按50万元算,12套房子600万元,其余89万元一年内付清!”
时学举给他的会计说了,无论我们提什么要求,他们答应就是,他带来了公司的公章,很快法庭就按我说的意见,双方达成调解协议并签字盖章,法庭当场给我们出具了调解书,从所有权来说,这12套房子已经是贾作章的了,接下来只是办理产权登记的手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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