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梁山小兵的自白》
第21节

作者: 只待梦一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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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三娘听到这个结局的时候,无声的笑了,那笑不知是自卑,自怜还是自伤,抑或是都有。
  许久,她才撕心裂肺的一叫:“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他,我也想知道。
  虽然都是一个山头上的弟兄,又生活在这个人人平等的梁山,按理来说我是不该对某个兄弟带有什么偏见,但成亲毕竟不是分酒吃肉,再怎么说也该讲个两厢情悦,悦不成至少也该讲个般配,山上没成家的弟兄那么多,可以不是林冲大哥,可也不必非得是王英,这个不高不帅好色还是三娘手下败将的王英。怎么看两人也没有夫妻相。
  可林冲大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平淡,平淡的仿佛是听到李三家的儿子要娶赵四家的女儿,好像他和三娘的故事从来就没有开始过,或者那个动过情的林冲从来就没出现过。
  或者,真的是我看错了。
  林冲大哥从没动过情,他只是,只是,佩服了一个女人。
  我知道,他爱林大嫂,至今还爱,他不能忘却那一段对他来说温馨又刻骨的情感,就不能完完全全接受一份新的未来,曾经,大哥不是没曾问他是否还想成亲,可在他的心里,再一次的成亲不啻为一次背叛,背叛自己心爱的妻子,背叛自己的承诺,或者是一种逃避,逃避他曾经的美好,又或者是一种不必,他已经拥有,又何必多求……
  林冲大哥语调平和,他坐在房中默默的说,在他匹马单枪捉住她的夜里,他的确很开心,很高兴,哪怕那天对于我军来说,打得算是败仗。
  “我从未见过身手这么好的女子,还有,也从没见过一个女人也可以把盔甲穿得那么美。我知道,那一夜,三娘,那红衣白马,紫袍双刀的飒爽英姿会是我心中永远不会磨灭的记忆。”
  “祝家庄,是我心中愿意记得的战争,因为,我在战场上第一次见到了美,你知道的,曾经,我看到的只有残酷,我永远不会忘记,她手持双刀架住我长矛的那一刻,她是一个好的对手,那时的她最英气,也的确美丽。”
  “可是,欣赏并非一种感情,我佩服作为对手的她,虽然她的武功算不上与我势均力敌,人生难得一个好的对手,不只是武艺,还有她的无畏与镇定,气度和坚定。”

  “可她不会是我的妻子,我有妻子,三娘是个好女人,可她不是我爱的人,我欣赏她在战场上的英姿,欣赏她的好刀法,欣赏她率性的话语,可那只在战场上,我知道,可能他作为一个妻子会更美,只是,该拥有他那一面的不该是我,我,有妻子。当然,能与她在在战场一战是我林冲的福气,我会永远记得我们在战场上相遇的那一战。”
  “还有弟兄们传言的那一句话,我说过,但也仅仅是表达我的赞叹,就如同我赞扬你一般,你很英俊,她很美,因为,战场上很少可以碰见一个对手让你欣赏,不仅是武功,还有气度。”
  林冲大哥的话让我听不懂,可说来说去,仿佛是我当年会错了意,误做了红娘还无果,害的三娘空欢喜一场,这让我也感到很受伤,原来,不是大哥没有发现而是我稀里糊涂发现的太多。
  三娘,什么也没说,在我把林冲大哥的话告诉他之后。
  后来,她只是淡淡的告诉我,他明白了林冲大哥的话,对于他来说,自己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是那一夜那个匹马单枪二十招就生擒了自己的威武大将军。自己欣赏的那绝世的武艺,威武的身躯,英勇的姿态,可那并不一定是真正的林冲。
  三娘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爱分很多种,并不一定非要是成为夫妻,或者成为了夫妻并不一定就是最好。
  更何况,她的心中所想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
  我莫名有了一种不知所以的感觉,如今,三娘说,她会记得那一战,然后,听从大哥的吩咐,留下来。

  这是她的选择,我只能支持。
  而对这让我纷乱的一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时间停留在二打祝家庄的那一夜,一定会很美,他只是赞叹着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如同当年赞叹我少年英豪一样纯粹,而她,只是欣赏着那个英勇无敌的将军,如同我欣赏林冲大哥一样心无杂念。
  仅此而已。
  日期:2013-05-17 17:42:22

  31 夕阳也醉了
  王英已经连续三天哼着小调唱着歌打我门前经过,让我不得不相信矮子也有春天这一说。也不得不遏制一下想再打他一竿子的冲动。而三娘自打打定主意要在山上过下去之后,就铁了心要遵从大哥的安排,她告诉我,她要嫁王英,留在梁山。
  其实我觉得,要留在梁山,不一定非要嫁给王英,其实嫁给我也是一样的,不过这句话说出口后,我就后悔了,那一刻,三娘显然把我当成了一个浪荡登徒子,直接把我拒之门外,
  我也不是故意要占三娘便宜,只是想让她再好好想一下,虽然我承认,方式方法还有待改进。
  只是因为王英,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一个他配得上三娘的理由,样貌,才学,武艺,还有身高,实在是没有一相匹配,或许,这些都可以不算什么,可王英兄还是个好色之徒,山上所有的弟兄都把钱贡献给了赌博业和山下的酒家,只有他,贡献给了倚春楼,大哥曾给他定过规矩,一个月去一次就够了,可据我所知,他光这个月,就去了四次,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将要娶三娘,恐怕如今就是七八十几次。

  我听说,大哥曾欠过王英一段情,因为他杀了王英兄看上的一个女人,据大哥说,那个女人极其丑陋恶毒,可据我所知,那不过是大哥得了女人恐惧症,因为,据花荣哥说,那女人坏归坏,还是挺漂亮的,这也是花荣大哥第一次在我心中暂时失去翩翩儒雅少年将军的形象,就是那时,大哥曾对王英兄许诺,给他一个妻子。
  这一个承诺,却要害了一个美丽的女子。
  大哥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众人都很高兴,似乎在他们眼中,这是一段美好的婚事,众兄弟纷纷给王英那小子贺喜,而王英乐的找不着被的样子,我看了很不舒服。
  在大哥眼中,女人似乎是个东西,是个礼物,他把三娘许配给王英,正是给了一个最需要的人。可如果林冲大哥可以开口,我想结局就不会如此,可林冲大哥自始至终都没有行动。
  也不会有行动。
  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幻想。
  我希望他会坐在他家的门台上,笑着指挥小喽啰打扫好一个庭院出来,也希望他可以在爹房门口的空地处,舞着刀剑,他会坐在花荣大哥为儿子准备的满月酒的宴会上,谈笑风生,他会在秦明大哥的家中,抱起秦明大哥初生的儿子。
  可是,他都没有,在我误信了那个传言之后,我就总希望,这些事情会发生,可是,传言只是传言而已,一切都没有发生。

  林冲大哥从来都没有变过。
  如今,已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我总是无法为三娘甘心。
  “真的决定了吗?”
  说这话时,三娘正穿着嫁衣,那是她从家带来的早就做好的嫁衣,只是做这身嫁衣时,她要嫁的郎君还是祝家庄的三公子祝彪,不曾想仅仅不过一个月,嫁衣还在,却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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