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约!看你说的,就像你现在不幸福一样,”大姐美弦叫道,“小言那么有本事,那么年轻就当上局级干部了,夫贵妇荣嘛!”
“我看,真正的幸福大姐也不懂得。”黛林噘着嘴说。
“我相信,像英姿和柳桐这么相爱的会很多,那只是一个阶段。如果他穷的叮当响,温饱都解决不了,不见得会怎么样。”大姐说:“在两个人的生活中,爱情和物质同样重要,爱情不能脱离一定的物质基础,这是很现实的,你们看鲁迅的《伤逝》,子君和涓生结婚后经济非常困难,最终他们的感情也没有维持下去。没有物质保障的爱情是脆弱的。”
“啊呀,”小妹英姿沉不住气了,“说来说去离了那个都不行,爱情就好比一日三餐,少了一顿就觉得饿的慌,物质就像爱情的催化剂,离了它爱情也不长久。我们就给它来个折中吧,只要个人感觉幸福就行了。”
“好了好了,别争论了,看来除了英姿对自己的婚姻满意以外我们三个各自找的男人都或多或少有点缺陷,等下辈子吧,啊!我们也找一个英姿那样完美的丈夫。”
“你们说的太过了,只是比较完美而已。”英姿把嘴一抿说。
梦竹说:“比较完美就可以了,只可惜,结婚后,一切都变的不同,柴米油盐取代了风花雪月,锅碗瓢盆进行曲成了生活中的主要乐章。”
“结婚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有时候我想,当女人最好一辈子不结婚。”黛林脸上露出忧愁。
“也难怪,”英子说,“两个人毫无悬念的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每天早上蓬头垢面,争抢卫生间和洗漱盆。再有诗意的人也憋不出一首诗来。”
“有时候,吃罢了晚饭,将碗筷收拾了,看着沙发上那个挺着肚子看电视的男人,真的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几年前,还是同学,几年后就这么亲密无间,在父母面前都不能露出的一面就可以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可以毫无顾忌的高声大嗓,可以抱着他的臭脚睡觉,可以有事没事的摸摸他的“天使禁猎区”,然后忍受他的臭屁攻击。你们说这人多奇怪啊!”黎美弦说完,引得大家一阵捧腹大笑。
美弦止住笑声又说:“金谷年才不会浪漫呢,结了婚鲜花和蜜语都没有了,七夕节,被卖花的小姑娘追的满街乱跑,却直接拉着我冲进超市,将买花的钱买成菜,回家煮成一顿晚餐。他的语言能力极为低下,从来不知道说老婆我爱你之类的句子。打电话就知道说:“到哪了,晚上吃什么啊?”
“唉!”黛林叹了口气说:“我可没有你们那样幸福,我们经常闹矛盾。”
美弦呷了一口茶说:“有矛盾是正常的,我们有时候也会闹矛盾,但是很快就好了,常常前一秒还是眼泪汪汪,后一秒就闹成一团了。其实有时候没必要那么倔强和坚持所谓原则,在婚姻中,哪有什么道理和原则,婚姻本来就是‘昏’的日子。”
“是啊,”一直在沉默的梦竹若有所思地说:“是啊,发昏了,所以结婚了,结婚了,日子就过的昏头昏脑起来,昏头昏脑的相守,就如郑板桥说什么来,难得糊涂!嗯,婚姻大概也是这样的。”
日期:2013-06-06 17:52:15
“对,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吃饭,吃饭。”
刚夹了一口菜,英姿又说:“唉!可惜,我们已经不是女孩了。”
“是啊!结了婚就应该叫女人了。”梦竹说,“别看一个在墙那边一个在墙这边,差距可大了,女孩是什么?是青春,意味着冰清玉洁,纯真无邪呀。”
“就是啊!女孩就是红楼梦里宝哥哥称的‘水做的’。”英姿抢着说。
“我认为啊,”美弦说,“女孩的时候可以打发着无数个无聊的日子,被无数个无畏的年轻人追求,而女人嘛,却是自己挣钱自己花,一有空就把牛奶蛋清敷在脸上,争取敷平眼角的皱纹,而后做几个仰卧起坐,生怕再长坠肉,生了孩子就得忙活孩子和老公,唉!成了女人就没意思了!”
“是啊,”黛林感慨地说,“谁都不愿变成女人,可谁都得变成女人,舍不得放弃过去,又没勇气迎接未来。”
“成了女人再下一步就得沦为妇女了。”梦竹说。
“哎!女人和妇女是一回事嘛,”英姿说,“我觉着是一回事。”
“绝对不是一回事,”大姐美弦说,“女人是女人,妇女是妇女,妇女和女人就又不同了,妇女是把体力和精力都无私地奉献了出去,不图回报,并且认为这种牺牲是天经地义的,无可厚非的,如果生了个男孩,脸上的骄傲会更多一些,妇女不会花钱买画册、买小说,她们是真正的无可奈何花落去,如果说女孩变成女人叫肝肠寸断,那么女人变成妇女,就叫做寸断肝肠啦。”
“大姐说的也太玄乎太悲哀了吧,别把妹妹们给吓坏了。”梦竹叫着。
大姐说:“你们还不信,咱就走着瞧,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
“我们还能是什么啊!”
“我们不会是妇女吧?”三姐妹异口同声。
“我给你们讲一个寓言故事。你们听说过青蛙与开水的故事吗?”美弦问。
“没。”
“没听说过吧。”
“这女人与青蛙有什么关系啊!”黛林问。
“这女人和青蛙会有什么关系啊?”英姿也凑过去问。
“你们这就不懂了吧,姜还是老的辣,听大姐细细给你们道来。”
“好了,快讲吧,大姐真会卖关子。”英姿又嚷。
“你们想想,当锅里的水热腾腾煮沸了的时候,无论从那个角度把青蛙往锅里扔,它都会怎样?”
“这还不好答吗?见热气腾腾,它肯定会跳走啊。”梦竹说。
黛林说:“对,二姐说的对,肯定逃之夭夭了。”
“但是,把青蛙放在凉水的锅底,让它没有警惕,再把水一点点烧热,烧开,你们猜它会怎么样?”
“还用说吗,肯定汤死啦。”梦竹抢着回答。
“是啊,它正试着热的时候,就无力自拔了。”黛林说。
“对啊,你们想啊,”大姐说,“我们在18岁时,曾经嘲笑那些三十岁的女人,打扮的像个小女孩,总认为她们拖儿带女的年龄了,还想留住青春,我们也快到她们那个年龄了,也马上三十了,就像凉水锅里的青蛙,不知不觉变成女人。”
“是啊!大姐说的对。”梦竹说,“如果叫你现在再穿超短裙你还穿吗?”
“恐怕不敢穿了。”
“肯定不能穿啊。”黛林低头看看自己穿的长裤说。
梦竹又说:“一个女人是否年轻,看看她的膝盖就知道了,恐怕我们几个穿裙子都在膝盖之下吧。”
“看来我们已经是女人了。”
“我觉着只要一天没生孩子就不叫女人。”英姿执拗地说。
“是啊,我们还可以叫女孩。”
“唉!别没数了,只要结了婚的女孩就叫女人了!”美弦说。
“你干嘛把自己说的那么大呢?”英姿不同意大姐的意见。
“是啊,女人这个字眼多难听啊!”黛林也争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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