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开了家餐馆————知道真相的我被迫成为了帮凶。》
第37节

作者: 三寸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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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6-03 10:27:00
  学校里依旧阳光明媚,毒辣的晒出路边青草的气味,到处弥漫着,我仿佛现在依稀还能闻到,那是年少轻狂时候的味道。
  长长的一条自行车棚,绵延两边,没有尽头一样排了过去。我走在那条通往恐惧的道路上,感受着自己输入给自己的勇气。
  不远处,看到了豆豆欢笑着打闹在人群中,十几个人围在那里,他们有的坐在别人的自行车上,有的伸着懒腰,有的在拨弄着自己身上的伤,我想那肯定是胖子留下的痕迹,我也要在他们身上留下,让他们此生谨记。
  欢闹的人群中有一个安静的人坐着,他一头板寸,脸上远远的便能看到一股英气,我当时竟然想的是这个人长得真帅,比刘强的阳光多了分成熟,比我哥哥的霸道多了分阴柔。我想这种人就是故事或者小说里的主角吧,一时脑海里蹦出的居然是常山赵子龙的形象。
  不用问了,这人必定就是李浩然。我心中又失去了底气,面对他百米之外依然强劲的气场,我不知是否能直挺挺的站着,我想这种气场不是一个人自认勇猛就会存在的吧,也许需要经过岁月不断的磨练,经历会在那斑驳的年轮上刻下那难以磨灭的痕迹。而我还是张没有开始画的稿纸罢了。
  日期:2015-06-03 10:40:00
  他们可能没有意识到我走了过去,没人认识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即使认识,也觉得难以察觉吧。
  好在豆豆认出了我,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开场。他无意间瞄到了远处走来的我,然后眉头紧锁,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接着他的目光不安的移到了李浩然身上。
  我知道,我没有按照约定找出有名号的人物,豆豆说过不要傻乎乎的一个人来,后果很严重,我不知道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无非就是打一架吧,那也正是我想要的。把我打进医院,我便可以安心的和刘强呆在一起了,不用为了这些烦恼的事情纠葛。
  有的时候旁观者不比当局者轻松,他们心中的煎熬,我昨晚已经体会的够够的了。
  豆豆叹了口气,他懊恼的闭着眼睛面朝天空。“你他妈的真是不要命了。”

  我停下脚步,离他们两米不到的距离“我来了,我们谈吧。”
  李浩然不为我所动,他依旧安静的坐着,似乎在向我传达一个信息————我这种人,没有资格和他谈。
  日期:2015-06-03 10:53:00
  豆豆全权代表了他,他冷哼了一声“谈什么?你平时不照镜子的吗,你这个鸟样过来谈什么?过家家吗。”
  豆豆身边那些高三的学生,还在自顾自的谈笑着自己的,完全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我心头真是一滩怒气,我下意识的四下搜索着有没有称手的石头,我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砸向李浩然。
  然而这个时候李浩然却开口了。“来了。”
  什么来了?我早就来了!
  但那些欢闹着的人眼神都聚拢了过来,看向我身后另一个方向,我很讨厌他们这幅模样,我不想往后看,我不知道身后走来的是老师、胖子、刘强、榔头、哥哥,还是什么救世主,我只是握紧拳头颤抖着想打,打死他们。
  但显然身后的人才是他们的焦点,那来人是谁?
  日期:2015-06-03 11:17:00
  管他是谁,谁爱演谁演去,以为在这种时候过来自己很帅?以为自己就可以拍电视了,以为自己能让我感动,以为可以再次让我感受到那晚刘强他们六个人天降神兵一样的画面?我想不会,我的心好沉静,沉静的让我有了榔头那一滩死水的心情。

  我想此刻我是与他接近的吧,还能有谁?不要命的人有很多,肯为兄弟不要命的没几个,如果有人想帮我,那就痛痛快快的帮吧,让那些复杂的情绪一扫而空,简简单单的面对这一场架而已吧。
  豆豆眼神先是有些震撼,然后转化成一股了然于心的感觉,他干净的嘴唇喃喃而动“榔头?”
  我被他说出的名字还是深深吓到了,像是一滴水滴“滴答”一声掉进了我心中的死水。
  你他妈的终归是要来啊,为什么昨晚还是要和我说那样的话,你知道你骗人的样子太真实了吗?
  妈的,骗我。你好好的干嘛撒谎?能不能不要这么感染我的情绪,你弄的我还有些小兴奋呢,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日期:2015-06-03 11:38:00
  但我没有回头,我感到身后有七八个人的脚步声,然后停在了我的背后,沉默了一下,风吹动着干燥地面上的沙子,扬起了很大的灰尘,飘散,像是有种身处大漠上的悲壮,安静的听到自行车上松垮的铃铛,被风吹得叮当作响。

  那也许是榔头带来的气势吧,总能让我找到热血沸腾的画面,犹如昨晚在星空之下,那美不胜收却来不及欣赏的美好,也许我现在身处的城市再也看不到那样青春下灿烂的星空,我偶尔会想起,
  然后热泪盈眶。
  我多希望就那样停滞了,生命不再徒步向前,只停滞在那些充满诗意的瞬间。
  “浩然哥,民国是我的人,我希望你放他一马。”
  榔头的声音没有平时的嚣张跋扈,而是像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我想我参透不了他们之间的情谊,也许他们之间很好,也许早就崩散了,但他们一定是认识很长时间的人,背后的故事,我想我这么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那么快了解的。

  李浩然没有那么快的回答榔头,豆豆打破了沉静,他笑了笑说道“我们可不会欺负孩子,刘强的事情昨天已经和刘泽东解决了,你们不讲规矩又来挑事,谁放谁一马,自己先搞清楚。”
  我可以感觉到榔头在我背后的样子,他肯定看了看自己有意无意滑动着的脚尖,然后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在和浩然哥说话,你,滚一边去。”
  日期:2015-06-03 11:51:00
  豆豆显然是被榔头的话惹火了,只见他怒目圆瞪,干净的脸上暴露出狰狞的表情,我没想到这个人也有可怕的一面,在认识他短短的时间内,他一直都是那副干净面容平和的样子,但此刻我想他已经藏不住心中的巨兽了吧。
  我以为豆豆会直接冲过来动手,但我低估了在场所有人的控制力,我想也就是我激动得要命吧。豆豆那狰狞的表情只表现出来短短几秒,然后恢复平静,他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似乎不屑于看到我们,或者说他那么做只是为了克制自己。
  李浩然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榔头又看了眼我,淡淡的说道“你们俩,谁说了算。”
  榔头呵呵笑了笑,“我这位兄弟只会说文言文,这种事情还是我帮他说吧。”
  李浩然不知是被榔头逗笑了还是怎的,总之他露出了笑意,笑起来很好看,像是小时候邻家大院里的孩子王,他们在同龄孩子中所向披靡,笑起来却是那样的人畜无害。“榔头啊榔头,知道当年哥哥为什么不帮你吗?”
  日期:2015-06-03 12:11:00
  “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今天是民国的场,他不懂规矩我希望你担待,改天我亲自给你赔罪。”榔头对着李浩然依旧很客气,话语间张弛有度,我一阵惊心,那次和他们之间的讲和,榔头至始至终都没有怎么说话,我想如果和他对弈,我未免能占得了嘴上的便宜。
  李浩然点点头,但那锐利的眼神在他抬头间又射向了我们。“他很懂规矩,我和刘泽东是高三之间的事,他要管就是你们高二的事!”
  杀气,是杀气,原来这就叫做杀气,我身临其境第一次感到这浓烈的杀气,不知道是不是古时候江湖上拔刀之前的气息,那些说着评书娓娓道来的杀气,原来是这个样子,太恐怖,似乎你即将把你的一切交代给了他。

  但我突然冒了出来,“不是,这是我和刘强、胖子之间的事,和高二没有关系。”我的突然袭击不知道有没打乱榔头的方寸,但我总觉得我不能傻傻的站着,我似乎有强烈的说话欲望,哪怕冒出来一句逗比的话,但我想向眼前的李浩然示威,不能让他往别的事情上引,虽然我搞不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不知是我的话太不符合江湖术语还是怎么惊着他们了,我在脑补着是不是李浩然也要来一句“你,滚一边去。”之类的话。
  只见李浩然弓下了身子,脸往我贴了过来,他侧过我的脸往前伸了过去,嘴就离我耳边几厘米的距离,传来一声清脆的呢喃。
  “你可真有种!”
  日期:2015-06-03 12:27:00
  面对这样一个我无法控制的局面,我再次僵在了那里,不知该怎么动,不知该怎么回话,难道我要说,“你也很有种,大家彼此彼此一般一般吧。”是不是一个耳光就会呼啸过来?那我应该说些什么呢,千言万语都在我的脑袋里旋转,我这个时候他妈的又想起了那句“天王盖地虎。”词穷真是我无以掌控的悲哀,就像写着作文突然不知该如何动笔了,就那样呆滞的等待考试结束的下课铃声。

  榔头这个时候为我解了围,但他的解围必然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传递过来无尽的力量,等我吸收。“他一直就很有种,是我欣赏的人。”
  李浩然身子挺了回去,我这才愕然发现,他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相近的角度挡住了斜空中的太阳,让他的面容沉浸在背光的阴影中。像个巨人一样,他朱唇颤动,声响盖人。
  “那就,开战吧!”
  日期:2015-06-03 12:44:00
  背后的榔头深吸了一口气,我能够听到,我想象着他一定是面朝天空,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睁开眼睛,一滩死水,表情呆滞的说道“你们应战,场地由你们定吧。”
  李浩然冷冷的说道“随便,整个高中都是我的战场,我要打的你们无处藏身。”
  李浩然的话真是气势逼人,曾经我只看到过刘强无意间放出的地图炮,炮轰了整个高二,现在我看到了更为霸道的地图炮,直接炸平了整个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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