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
第20节

作者: 不随风走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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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杨独立的站在街口等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也越来越暗。胡杨着急的一边哭着一边四处寻找着,黑黑的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借着月光他看到供销社的房子,这个让他想起了以前在黄桂花家他经常去的那里。他跑到房门口砸着门,不一会在供销社值班的老王打开门,看到是个小孩。急忙让进屋,询问着。胡杨只能说出自己那个县城的名字,和胡立强,黄桂花的名字。在得到这些消息后,老王看天色已晚,就在给胡杨一些吃的东西后,让胡杨和自己一个床先睡了。

  第二天一早,老王像单位说明了情况。带着胡杨回到了他们县城,找到了黄桂花家。在送走老王后,黄桂花琢磨着。她已经得知了胡春生家出的这些事情,也知道胡杨住院的消息,正准备着今天去看看胡杨呢。为什么会出现在邻县。一定是胡春生的母亲想把孩子扔了,所以才带到邻县的。想到这里,黄桂花心疼的抱住胡杨,胡杨更是一口一个妈的叫着。
  黄桂花抱着自己新领养的孩子,领着胡杨,来到胡立强上班的供销社。叫出胡立强后,黄桂花把来龙去脉一说,对胡立强说自己想留下胡杨,不让孩子在回去受罪了。
  日期:2013-06-10 21:34:47
  胡立强看了看可怜兮兮的胡杨,看了看言辞坚定的黄桂花。打发胡杨去一边玩,然后和黄桂花说道:“我也想留下孩子,又聪明,又懂事的,谁不想要啊。可是你想想,曹熙萍现在是突然疯了,她要是好了,在来和咱要孩子怎么办?上次我们吃的亏你忘了啊。就算她不好,春生刚没了大儿子,他会把小儿子给咱。咱要是不说,就这样养着,离那么近早晚也会知道啊?”

  听胡立强的分析,黄桂花埋怨着自己的冲动。决定让胡杨在自己家里住上一两天,让自己亲亲孩子后,在给胡春生送回老家去。
  胡春生在医院走廊焦急的来回走动着。已经两天了,曹熙萍的病依然不见任何好转。
  “春生,熙萍怎么样了,你怎么在走廊啊,不在病房照顾熙萍?”杨帆搀着刘桂枝,看到胡春生后,询问着。
  、
  看到刘桂枝和杨帆的到来,35岁的胡春生像个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着痛哭的胡春生,杨帆哽咽的安慰着“行了,春生,别难受了。知道这事情,阿姨都晕了好几回了,我们这个时候要化悲痛为力量,不然熙萍怎么办啊。”
  听到杨帆这么说,胡春生赶快停止痛哭,擦了把眼泪说“我现在不敢在病房啊,一进去就给我要孩子,一进去就给我要孩子。刚来的时候就是傻笑,现在是不看到我就目光呆滞,看到我就哭着问我孩子呢,让我还她孩子。”
  日期:2013-06-10 21:35:31
  杨帆和刘桂枝进来后,曹熙萍依然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对刘桂芝,杨帆的话语不予任何理睬。刘桂芝一边叫着哽咽的叫着女儿啊,一边抚摸着呆滞着没有任何举动的曹熙萍。杨帆不忍在看下去,哭着跑出了病房。和胡春生来到医生办公室,询问了一些转院须知后,决定立刻给曹熙萍转到北京治疗。得知了胡杨被胡春生的母亲带回老家,杨帆害怕同样悲伤的老人带不了孩子。决定先回村里去接胡杨。

  下了车后,为了能尽快的接到胡杨。杨帆决定不在绕着走大路,决定翻山过去。当来到山中间的时候,杨帆听到孩子的凄厉的哭声,杨帆顺着哭声走去。看到胡春生的母亲拿着木棍一边打一个孩子一边说着;“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打死你。我要你这个祸害不走,把我大孙子克死,儿媳妇克疯,还不走,还想克谁啊,我打死你,今天你要不走,我就打死你这里。”
  杨帆没有见过长大了的胡杨,但是从胡春生母亲的话里,他能确定正在忍受着毒打的正是胡杨。杨帆克制不住怒火,冲过去夺过胡春生母亲的棍子,抱住已经浑身是血的胡杨。“你干嘛,这是你孙子啊,你怎么能往死里打,你还是人吗。你看看打的孩子,你让他走,他往哪走这么小的孩子。”
  胡春生的母亲看到半路杀出的杨帆,失去理智般的去和杨帆争夺着孩子。“我家的孩子要你管啊,他就是个祸害,是个扫把星。来了就克死了我大孙子,克疯了他妈,我今天非打死他。”说着又往杨帆怀里抢着哇哇大哭的胡杨。
  杨帆一边护着孩子,一边躲着胡春生母亲追抢。结果胡春生母亲脚下一滑,滚下山崖。杨帆吓呆了,胡杨也止住哭声,在杨帆怀里往下看着。
  杨帆抱着胡杨,迅速的跑到山崖下面。看到已经断气了的胡春生的母亲,杨帆抱着胡杨,急匆匆的跑着离开。
  日期:2013-06-11 18:04:50
  在路上杨帆迅速的压制着自己的恐惧和不安,抱着并抚摸着不停颤抖的胡杨。极力调整着自己的慌乱的语气,平稳的说道:“孩子别怕,有阿姨在。不会在有人伤害你。别怕。”
  胡杨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温暖,这种温暖是在极度恐惧后突然有了个避风港湾的安全感。胡杨把头紧紧的贴着杨帆,尽管他还不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个人会对自己好,会保护自己。他用极度虚弱的声音问杨帆:“阿姨,为什么他们都叫我祸害啊。我很长时间不调皮,不做坏事了,我天天在改着学好。为什么他们还叫我祸害,不要我,打我呢?”
  听到胡杨的话语,杨帆心口猛烈的一阵疼痛,泪水也随之滑落脸庞。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抚摸着胡杨的头。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孩子,因为她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依然迷信的去嫌弃胡杨不祥。她突然想到,到了医院怎么说呢。难道说胡春生的母亲为了和自己抢孩子跌落悬崖,那自己会承担法律责任吗?坐牢到没什么,真理不会被永久掩盖。只是这个社会,熙萍和孩子都是如此的需要自己,自己怎么能在出事呢。想到这里,杨帆停下脚步。放下怀里的胡杨,双手抓着胡杨的肩膀说:“孩子,阿姨告诉你。一会去了医院,不能说是奶奶为了抢你掉下去的。就说奶奶打你,你就跑了。然后遇到阿姨了,不要说奶奶带你上山上了,知道吗?不然你可能又会被他们打。”

  胡杨看着杨帆猛烈的点点头。他知道这是撒谎。就如以前的黄桂花,明明是在背后说着别人坏话,见了面却夸赞别人。在别人面前,和回家在胡立强面前说的都不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大人要经常撒谎,但是他明白撒谎可以让自己得到别人的开心,和自己的安全。
  日期:2013-06-11 18:05:16
  到医院后,杨帆先带胡杨做了伤口的清晰和包扎,然后领着胡杨来到曹熙萍的病房。杨帆看到曹熙萍在病床上睡着,胡春生和刘桂枝在旁边照看着。杨帆让胡杨在门口等着,因为她怕万一曹熙萍醒来看到胡杨会加重病情,自己进来叫胡春生。
  胡杨看到胡春生出来,慌忙的往后躲着。胡春生看到满是伤口的胡杨,看着杨帆着急的问道“这是又怎么了?”
  杨帆蹲下身抓住往后躲的胡杨,安慰着胡杨不要害怕。然后对胡春生说道“我这不去接孩子吗,孩子自己一边哭一边跑着。我就把孩子抱来了,在路上问他怎么弄的。说是他奶奶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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