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透过心理咨询师夏冬雪的目光,在人生的舞台上出现了一些错位的行人,这些人就是我们身边的你、我、他。
张革——是一个价值观错位的人,因而生活也惩罚了他;
小小——是一个家庭关系错位的人,扮演了不应当扮演的角色。
放放——是一个职场错位的人,承受了许多不应当承受的痛苦。
王明轩——是一个审美取向错位的人,在常态生活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方毅刚——是一个性格取向错位的人,导致知音难觅。
错位(职场类长篇小说)
第一章 无序之端
一、手包
进入六月份以来,北京的天气闷热难捱,33岁的我心情也同天气一样,“剪不断,理还乱,”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如此下去,我真得要“人比黄花瘦”了。
床上的床盖感觉粘粘的,该换凉席了。我慢吞吞地走到衣柜前,开始翻凉席。一个黑色的手包映入了我的眼帘,我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包放到我这里有多长时间了?
我赶忙找出咨询记录,找到了张革的一页,最后的咨询日期应当是四个多月前。这个手包就是自称张革的人在最后一次咨询时放到我这里的,说是让我代为保管二个月,他出差回来后就取回。
可这四个多月都过去了,也没见有人来取呀。
我拿出了手包。这是个普通的男用手包,好像用了一段时间了,手包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很重,感觉应当是金属类的,记得张革交给我时告诉我这是他的科研成果。我当时很想拒绝,可他说只有把东西放到我这个同他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人手中他才放心。
我记得当时还同他开玩笑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到我这里,你放心呀?不怕我据为己有呀。”
他很认真地说:“你想据为己有说明你同这东西有缘分,它就应当是你的。你不想据为己有说明你同它没缘分,给你你也不会要的。”
从打手包交给我,张革就再没同我联系过。我翻出咨询记录中的张革的电话,打了过去,“用户因欠费已停机”,听到这几个字,我愣住了。
我认真地看着咨询记录,四个月前的情形清晰起来。
四个多月前,一个自称叫张革的人打来电话,说最近心情很差,想找个心理咨询师咨询咨询。
我以为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就告诉他我周三下午都在咨询室,如果他方便的话,我三点到四点有时间。
“夏老师,听说你的咨询方式同别人不同,聊天的场所可以安排在茶馆、咖啡厅之类的地方。我不是你们学院的,我想找个肃静点的地方,可以吗?”
回国这几年,我的咨询模式越来越偏离常模,原来对于咨询的程序、时间、收费都严格遵守,可随着来访者的需求这种常模就越来越偏离了。我这种“离经叛道”的咨询模式本是不得以而为之,没想到却极受欢迎,这和中国人的“面子”及“防范”有着重要关系。
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我只能用自己的时间为其咨询,好在我现在课不多,每周只有三天有课,剩下的时间都可以自己支配。有时我特别庆幸自己选择了高校教师的职业,这真是个既自尊又自由的职业呀。
我同他讲了收费标准及我的资质,约定了咨询时间。
我提前十五分钟来到咖啡厅。只要时间允许,我同工作对象见面都会提前到达,把对方的基本情况再熟习一遍,做到心中有数。
这是一个在五环边上的咖啡厅。一个幽静得让人不忍踏入的空间,低缓的音乐、柔和的灯光、飘散的气味,让你有一种置身于虚拟世界的感觉。
六点正,张革来到了咖啡厅。
张革是一位中年男性,体态适中,神态自若,给人沉稳、自信的感觉,这应当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现在回想起来,张革主要述说了他近期时常睡眠质量太差,时常心烦,又找不到诱发原因,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没遇到过的,因而,也找不到解决办法。想让我提供几种解决方案。
他在叙述症状时很细致,也很具象,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却一带而过,只是说工作、生活都很常态,没什么足以让他如此的诱因。我明显地感觉到有些事情是他不想说的,对于这类人我是很理解的,他们既想解决问题,又不想让自己的灵魂坦露在别人面前,所以,这种咨询的效果是最差的。
我提供了几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张革说基本上都用过,只是坚持的不好,强度也过大,他会用我提供的方法坚持一段的。
同张革见过三次面,基本的形式都是张革叙说他的郁闷心情,对我提出的调整策略随声附和,但并未认真对待,这也是一些有思想、有品味的人经常在心理咨询时出现的问题。
我曾提出过给他推荐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师,可他说我的咨询方式很适合他,他的症状也有明显改善,坚持由我做他的心理辅导老师。
现在回想起来,几次咨询几乎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从感官上推断他的年龄应当在40~50岁之间,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稳定的职业,至于是不是真的叫张革,还真不好说。
之所以没留下基本的信息同张革的要求也有关系。第一次咨询时他就提出不要建立档案,因为他只是想聊聊。现在有一些人把我们心理咨询师当成了“陪聊者”,我很抵触这类人,曾不客气地说: “如果是这样,可能我不太适合。您换个老师吧。”
他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最好别制定咨询计划什么的,时间也别太死了,也别给我留作业,我们就像朋友一样想到什么就聊什么,你用专业知识分析分析我的心理状态,我可能就走出来了。”
看着他急切的目光,面对中国的特殊国情,我也来了个“中国特色”,咨询就变成了“健聊”,地点就变成了各类场所,收费由于场所等费用的支出我也只好减半了。
我正对着手包发呆呢,我的室友小小回来了。
小小叫王春悦,因为长的柔弱瘦小,读大学时同学都叫她小小,她也很接受这个称呼,见到陌生人时她都自我介绍叫“小小”。小小除了个子小,其它地方都很大,大手、大脚、大脸、大眼、大嘴……
“姐姐,有男朋友了?快坦白。”小小一把抢过手包,就要把包拉开。
我忙说:“这不是我的,你可别乱动。”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小小就拉开了手包的拉链,里面是一个档案袋,小小一把拽了出来。
“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沉呀?谁送的?哈哈,不会是金条吧?”小小笑着问我。
我也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可人家托付我保管,我就有责任保管好。
“快给我,这是一个朋友放我这里的。”我起身要拿。
小小一转身,档案袋碰到了写字台上,只听哗地一声,几块黄色金属从档案袋中掉了出来。
我和小小都吓了一跳,这分明是几块金条。
小小愣愣地望着我:“这是你的?”
“别人的。”我一边捡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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