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李婉萍递过来的照片。这是几张单人风景照,从背景上我看不出是什么地方,人物都是张放。
“没错,这确实是我的来访者,只不过他告诉我他叫张革。”
“这个名字也没错,他上大学之前确实叫这个名字,是考上大学后才改的。”
“我能问问张放去哪里了吗?他为什么不同我联系?”
“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爸爸出国了,没法同你联系。”云天说。
看来她们是不想把张放的真实情况告诉我,我别在这上面费时间了。
“我还想问问,上次给我看的户口本为什么同这次不一样?上次是假的吗?”
云天马上说:
“因为我爸爸同你接触时用的是张革的名字,可我们家的户口本上早已没有了这个曾用名,只好弄个假的了。”
“可工作单位和地址都和这次不一样呀?能解释一下吗?”
“既然名字是假的,其它是否真实也就不重要了。对吧?”云天说。
从理论上说云天说的也没错。
“那你们找我……”
我还在琢磨怎么往下说,云天就接过了话头:
“我们想取回我爸爸放到你这里的东西。”
“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有东西放到我这里的?”这是一个不得不问的问题。
“当然是我爸爸告诉我的。”还是云天回答我的问题。
“那你们知道是什么贵重物品吗?”
“当然知道。”
“是什么?”
“这个就没必要告诉你了,我想你也不会打开看了吧?”这次是李婉萍抢着对我说。
我哑然了,人家让我保管的东西我真的没资格打开。
理智告诉我,这二人应当是张放的家人,我应当把东西交给他们。
“东西可以交给你们。但我有个要求,请把结婚证复印一张给我,再有你们要写个收据,证明我把东西给张放的家人了。”
“没问题。东西你带来了吗?”云天说。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不会随身携带的。明天我有课,中午你们到我单位找我吧。”我不想在类似咖啡厅这样的地方送还“手包”毕竟这个“手包”是价格不菲的。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现在就把结婚证复印了,然后随你去取东西,可以吗?”云天的妈妈说。
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便说:
“好吧。”
我们先复印了结婚证,然后我开车把她们拉到我家。
打开门,家里静悄悄的。看来父母都没在家,要不我还真不知道应当如何向父母解释。
见云天的妈妈写好了收据,我从鞋柜中拿出手包,递给了李婉萍。
“你看一看,东西对不对。”我说。
“不用看,不用看,没错的。”我感觉李婉萍的声音带着哭腔。
就在她们拿着包要离开的瞬间,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男子的模糊身影。我马上叫住了他们:
“如果别人再找我要东西,我就让他去找你们,可以吗?”
“别人?不可能的,没人知道这个事,不会再有人找你了,你就放心吧。”李婉萍对我说。
我觉得还是把有人约我到酒吧的事同她们说一下,免得日后给自己找麻烦。
听了我的述说,从表情看她们确实不知道还有人知道这个手包。她们也很差异,但再三表示这个包属于她们母女的,别人是没权利得到的。
为了减少日后的麻烦,征得母女的同意,我把她们的身份证号都抄了下来,放到了鞋盒里。
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于有归属了,但心里却放松不起来,总感觉沉甸甸的,可能这个手包带给我的疑问太多了吧。
日期:2013-08-06 18:23:20
第七章 寻寻觅觅
二十一、“健聊”
今天是周六,我本想好好休息一下。自从把张朋的课接过来之后,我每天上课、咨询,咨询、上课,感觉自己都要被榨干了,总想好好睡睡觉,让自己有点精神。
还没起床,就有人打电话,一个女性的声音飘了过来。
“夏老师,您好。我是上周给您打电话想咨询的人,还记得吗?”
“上周?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约在什么时间了?”我很差异,近来真是太忙了,记忆力越来越不好了。
“我是谢老师介绍的,上周六给您打的电话,您说没时间,让我这周六再同您联系。您今天有时间吗?我真的很想同您聊聊。”
我想起来了,上周确实有这么个电话,当时太忙,就推了。现在看来再推就不太好了。
我看了看表,快十点了,就答应她下午一点见面。
在王府井附近,我找到了这个小小的咖啡厅。咖啡厅虽小,但格局独特,情调高雅,感觉很惬意。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小房间。只见一名同我年龄相仿的女性坐在那里,正翻看着一件衣服。
“您是夏老师吧?我是露露,陈白露的露,谢老师的朋友。”对方放下了衣服站起来说。
“你好。”我回应着。脑子却转着陈白露这几个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呀。
“噢,我想起来了,陈白露是《日出》 中的人物吧,谁写的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茅盾还是巴金?”
“哈哈,都不是,是曹禺,我特别喜欢的一个作家。”
我真的很惭愧,这么一部名著我却忘记了作者是谁。
“你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我感觉你穿上一定也很漂亮。”露露的思维跳跃的很快,马上就能从一个问题跳到另一个问题。
我接了过来。这是一件质地和做工都不错的连衣裙,商标写了一堆字母,我对品牌没什么概念,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便看了一眼价签:7899元。
“我对衣服没什么研究,只要自己感觉喜欢就行。”我真诚地说。
“你这身衣服搭配的就不太合理,色调的作用没有体现出来,这双鞋也同衣服不搭。”
我上身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下穿浅黄色的七分裤,脚上穿了双米色的坡跟凉鞋。
“是吗?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我说。
“以后在这方面我得教教你,老师当时间长了都这样。我们就不行了,打扮好自己是工作的一部分,马虎不得。”
我赶忙插话: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演员?”
这类人我可没接触过,与这类人“健聊”我心里还真没底。
“我是什么演员呀,你在电视上见过我吗?没有吧。我在外企工作,外企都这样,衣着打扮是上升通道中的重要一环,谁都不敢马虎。”
从骨子里我很反感这种把穿衣戴帽上升为工作一部分的论调,对这类人也是蔑视的。可面前坐着的毕竟是我的工作对象,起码的职业操守我还是具备的。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我感觉我的专业知识很难对这类人有所帮助,确切地说,我很难用专业知识与这类人的认知相对接,如果找不到衔接点,咨询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也不用你做什么,我就是心里很烦,想找个人聊聊,我朋友就推荐了你。”
这是我这种“健聊”模式的最大弊端,一些人把我看成了“陪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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