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爱人--一个华尔街精英的三个中国女人》
第12节作者:
江中公社 看着张惠琴的一举一动,梁同叙有些嫉妒,又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这打一耙抹三把的,分明是婆婆在教训不懂规矩的媳妇。叶子的回答更让她窝火。
叶子说:“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说完,亲亲热热地往张惠琴身上靠了靠,仿佛是对在厨房中梁同叙站错位子的抗议。
“你们俩聊聊。”张惠琴说,走之前,冲梁同叙使了个眼色。梁同叙苦笑着点了点头。
日期:2012-08-22 16:05:04
望着坐在对面有点不自在的叶子,梁同叙感觉有些失望,想象中的明星无论如何不应该是叶子这个样子。一个大红大紫的明星,就算摆个谱也不为过,再说不过去,总有个明星的“范”吧?眼前的这个叶子是另类,没谱没“范”,看上去有点稚嫩,腼腆的像个放大了尺寸的小女孩。
最让梁同叙沮丧的是,以叶子今天的名望,完全可以在一堆金碗,哪怕是个银碗里挑食吃,何苦挑中梅无雨这只瓷碗呢?梁同叙相信,梅无雨将来一定不只是一只瓷碗。像她这样的女人,捧这样的瓷碗也要全心全力地争取,另类的叶子偏偏也屈身挤在她这类女人堆里,抓着梅无雨这只碗不放。
这时,悄无声息地爬上心头的另一种感觉也让她彻底泄气,面对这么稚嫩的叶子,她一个女人对这个“大小人”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怜惜之情,显然,温驯的叶子更有女人味,男人也许更欢喜叶子这样的女人。
现在,她觉得斗志全无,跟一个放大尺寸的“大小人”争同一个男人,感觉在小孩手上抢颗糖吃似的,霸道得没形没边,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她以前单恋柳奉南可是理直气壮的,偿试着击跨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虽然最后理智和伦理同时击跨她。这一次不同,没有理智的遣责,也没有伦理的约束,完全可似放开手脚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反而力不从心,跟一个“大小人”玩过家家,还没对上眼,心理上已经棋输一招。
认输的不只是心态,还有一种感觉,她能搬掉这座挡在面前的比珠峰还高的山峰吗?
梁同叙现在最想弄明白的是,梅无雨怎么跟这个“大小人”缠在一块的?
“为什么,伯母叫你老二?”叶子看人还是那个样子,专注地望着梁同叙,弄得她很不自在。只是作为女人的梁同叙不知道,叶子这种看人的方式,是没把观察的对象放进眼里。
“老二排在老大的后面。无雨是老大,老大的妹妹,叫老二。”
“无雨?”叶子睁大了眼睛,嘴里像是含着东西似的,双唇一抿一抿,整个人也跟着生动起来,散发出细腻的温情,裸露在衣着外面的白皙的皮肤慢慢显现一层无形的光彩,仿佛是刚淋过细雨的一盆茉莉花,清纯自然。“从来没听无雨说过,他还有个妹妹。”叶子说这句话时,像是终于寻回了一件失踪多年的心爱的玩具,脸上显得很兴奋。
“我也从来没听他说过,他有个女朋友。” 梁同叙迅速地充满火药味地回敬一盆凉水。
如果换成另一个女人,这么一来一往,那是扒拉柴火渣滓开始烧旺心中的邪火,你一脚我一拳的互掐前的热身。叶子心里已经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哪个角落在着火,但是,她没给梁同叙蔓延的机会。
“我们认识一下吧!我是叶子。姐,我得叫你‘姐’,对吧?能告诉你的名字吗?”她表面上客客气气,用一种对付媒体的低人三分的幼稚的语气说道。
嫉火上身的梁同叙又犯了一个不该犯的小小的错误。她不屑地想,这“大小人”多大了,处事方式还跟小学的插班生似的,初来乍到,急着想认识新同学。
她从茶几上抓来自己的拎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名片,心里说,“大小人”,这才是成年人相互认识的方式。
“谢谢!”
叶子接过名片仔细看了一遍:“梁同叙,名字跟人不太对眼,名字有点硬。我叫你‘同叙姐’吧!嗯,这样好多了,听上去就是一个能说上话的姐姐。”她对她的名字先贬后褒,不轻不重地表达自己的不屑。
她掏出手机,把名字和电话号码输入后,按下了拨号键。
梁同叙的手机响了。
“同叙姐,你有我的号码了。”叶子说,把手中的名片还给梁同叙,“名片还给你。我这个人经常丢三落四,最怕把东西丢在不该丢的地方。”
叶子不想保留梁同叙的名片,她感觉,这个女人跟梅无雨关系非同一般。对于这样的女人,她不能对待落在自己身上的软体生物一样,可以捏起来轻松拿掉的,但是,她有权力拒绝她的名片。有什么理由接受她的名片吗?不管她是梅无雨的真妹妹还是假妹妹,对她来说,真正的身份只是离自己遥远的一个人。
梁同叙接过自己的名片,心里有点泄气。在她看来,叶子显然不懂人类发明名片这种东西的划时代的创意。在名片上,名字和电话号码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名字是一个人的符号,电话号码只表明一串数字的存在。这串数字可以给一个乞丐,也可以给上帝,如果上帝需要的话。一个人的身份,或者说头衔,才是名片上最重要最本质的东西。人们不厌其烦地相互交换名片,乐此不疲地收集名片,交换和保存的,其实就是身份或头衔。这位明星叶子倒是别有洞天,把她给的名片又还了回来。
梁同叙要是知道,叶子还给她名片,完全出于对她蔑视的话,会是怎样的慨叹?
对梁同叙的这个名字,梅无雨也有一番评论。
梅无雨说:“你看这个‘梁’字,底下一个木代表一片林,上面一边是一片水,一边是搁在架子上的一把刀。你想一想!此情此景此阵势,一场武林恶斗,说话间就打起,谁还有心情坐在一起叙叙旧,唠叨唠叨?同叙?这架势跟联合国安理会似的。”
“你经常去美国吗?”叶子问她。
梁同叙知道,叶子其实想问是不是常跟梅无雨在一起。她懒得跟她说起他们之间的事,估计要她弄清楚自己与梅无雨的那些事也费劲。于是,她用一种近乎不屑的口吻问叶子:“从上海坐飞机去美国,应该往哪个方向飞,往北吧?”
叶子下意识地用右手在空中做了个飞行动作,不敢确定地回答:“应该往北边吧!地球两极的航线最短。”
“往北的话,我记得,我到过最北边的地方是辽东半岛。”
叶子愣了愣,恍惚大悟,说:“你没去过美国!”
梁同叙笑了,面部的表情看上去有点邪恶,说:“除非美国在辽东半岛。”
叶子也笑了,直言不讳道:“I/like/ you.”见梁同叙发愣地盯着她,补充说:“你说话的样子跟无雨很像。无雨也是这样,喜欢绕着弯回答我的问题。”说这话时,叶子心里开始不安,这个女人的身上的确有梅无雨的烙印。
“是吗?”梁同叙的笑脸慢慢迟缓下来。
这是什么人呢?让人捉弄了还为捉弄她的人鼓掌,话里有话的都听不出来。如果说男人是一本书,大概她只读过梅无雨这本书,好恶的标准也来自梅无雨这本书,连挂脖子和手腕的饰品的挂件都是个M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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