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东9号?”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如今,我终于已经越来越理解了一句话,“信息代表着真正的权力”!
在世界的权利体系中,不仅金钱和有形的资源被按照不同的层次,进行分配,更让人不易觉察的是,信息其实也是按照不同的阶层,根据不同层次的渠道,被无形之手予以管制的。像我这样的草根百姓,如果不是偶然接触到了慕田堡,实在难以想象竟然有那么多的东西我闻所未闻。
见我疑惑,燎爷在我旁边解释说:“唉,其实也不神秘的了,就是那个网络上以讹传讹流传的‘浦东9号’——实际上是不真正了解的人口口相传的口误,‘浦东’知名度高,而‘釜东’却没几个人知晓,于是,人们把‘釜东’误以为是‘浦东’,但其实,‘釜东’指的是90年代初,深圳的一座隐秘的小楼,叫做‘釜东阁’,从1990年12月1日深圳证券交易所成立起,中国最早的一批资本大佬们,就在深圳‘釜东阁’9号包间,不定期聚会,大约在1992年前后,形成了‘釜东9号’这样一个和我们今天‘慕田堡’类似的财富联盟。”
燎爷正说着,忽然三当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止住燎爷的话,说:“今晚先这样吧,如今门窗紧关,只留一人在这里冲壶泡差,冲壶的人可以轮换,总之安全第一。我们其他人继续在这里呆久了怕也不好,还是先各自回去休息吧。”
大家分头坐电梯下去,早有七当家府上的管家,给我们安排好了住宿。慕田堡的那几位当家,作为内宾,住在凤凰阁旁的别墅中,我和汪叔及炎皮张,则住到了大约半里路外湖滨的别墅。那别墅十分幽雅静谧,而且宽大,我们三人同住在二楼,一人住一间。
都还没有睡意,我们三个决定在湖边散一散步。炎皮张一再对我和汪叔表示谢意思,甚至主动问:“要不要分一部分酬金给你们俩?我觉得,这次多亏了你们,要不,我哪有这个老来发财的机会啊。”
汪叔诚恳地说:“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我是肯定不要你的。”
我笑嘻嘻地说:“既然汪叔不要,我当然也不好意思要。不过,我倒是好奇,到底那支票给了你多少?”
炎皮张嘿嘿笑了笑,怎么也不直接回答。我心里想,毕竟是老江湖啊,油滑得很。
随即,我忽然想起汪叔起初盯着马月儿看个不挺的谗样,不禁心头有气,挪揄道:“汪叔,怎么我开始看见你,一个劲儿盯着人家大姑娘看,你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汪叔和我一路上已经混得比较熟了,彼此性情相投,与我的关系已经类似于忘年交了,也不生气,回嘴说:“哟,你喜欢上人家,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么?放心,我这小老头,哪能跟你抢媳妇儿呀?我只是觉得,怎么总感到她眼熟,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就是好象许多许多年以前,办案子的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但又一时间记不确切。”
“还许多、许多年以前呢,这么多‘许多’,那总得十多年前吧?那人家还是小孩啊,能一样吗?你说你记得,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未必你自信能把一个小孩子,和她成年后的模样分辨得出来?”
“我是说眼神,那眼神我觉得有点印象。我在成都刑侦界是有点小名的,不信你回去问问你那同学小球,我之所以闯出了这点小名头,记忆力好是关键,我这一生办过的案子,我大多数都记得,不过,对于这个女子,我确实记不确切,只是感觉那眼神好象曾经见过。不过我办过的案子确实也太多了,万一记混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抢白道:“得了吧,人家是豪门千金,又没在成都住过,你常年在成都,井底之蛙一个,即使出差办案,也肯定接触不到人家那样的家庭,所以你呀,就省省吧。”
汪叔虽然不高兴我讽刺他,但他自己也觉得我此言有理,干笑两声,主动叉开话题,将矛头转向炎皮张,揪住刚才我问起的支票数额,也问个不休。把炎皮张弄得连声求饶,说:“你们两位‘恩公’,分你们钱你们又不要,却偏要问我收了多少,得,以后在成都,任何时候咱们三个在一起,都是我买单,这成了吧?”
炎皮张不想继续散步被我俩“审问”,主动提出往回走。我们也都觉得坐了一天的车,又困又累,于是也懒得继续走了,大家回到湖滨别墅,分头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醒来,然后一直就睡不着。这次来凤凰,我的最大目的,就是想见到内心深处朝思暮想的马月儿,可是,谁知道见到了,她却那么冷淡,而又始终没有单独与她相处的机会,这让我内心的失落感,比不来凤凰见她更为强烈。
天亮后,我去敲汪叔和炎皮张的房门,想喊他们陪我去逛一逛凤凰城。哪知道,汪叔可能是晚上着凉了或是水土不服什么的,拉起了痢疾,上吐下泻的。庄园里的管家倒是很好,立即打电话请来凤凰城内的医生。由于这庄园实际上离着凤凰古城距离有20多公里,因此即便派车去接医生,也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到,医生说这是小毛病,吃点药就好了。
哪知道,医生走后,汪叔吃了药,中午似乎稍微缓和了些,但下午,痢疾却更拉得厉害了。管家又打电话去请医生,照例是过了好一阵医生才到,看了看,又给汪叔打了一针,说:“如果这痢疾再不好的话,我也束手无策了,咱们凤凰毕竟是小地方,还是去长沙或重庆、成都那样的大城市治疗才好。”
神秘的釜东9号
日期:2012-10-17 13: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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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常铭
打了针后,下午稍微好了些,但到了晚上,又拉了起来,而且更严重,吃什么吐什么,甚至喝水都要拉。由于我们三人是燎爷请来的,他很负责,非常关心地专门过来。并建议说,他派车,将汪叔送到重庆的大医院治疗。
炎皮张上午又被请去和慕田堡的几位当家谈了几小时,他是单独去的,我也不清楚他们聊了些什么。但从他回来的脸色看,显然颇受礼遇器重,眼神里略微带着点兴奋。此刻,可能是他急着想兑现那支票,又或许他怕夜长梦多,煮熟的鸭子也飞了,想早点离开。于是他赶紧说,要得要得,我陪着老汪一起去重庆,到了重庆后,离成都就很近了,我们就直接回成都,反正这边的事情基本上也差不多了,我们几个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反而给你们添麻烦。
燎爷想了想,说:“也行,我们还要处理下葬等事宜,确实也无法对你们照顾周全。”随后,又看着我,专门对我说:“雷兄,他俩要走,我也不留,但马大哥让我转告你,他和月儿这几天忙于为七当家料理后事,所以实在没时间过来找你,希望你能多留几日,等稍微没那么忙了,马大哥想和雷兄把酒言欢,月儿还想请雷兄陪她去逛凤凰古城呢。望雷兄千万不要推辞。”
我内心深处何尝不想多和月儿呆一阵?这次大老远来到凤凰,还没单独与月儿在一起过,就这么回去,我心里是不甘的。于是我装做为难地纠结了两三分钟,而后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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