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样的狂轰滥炸下,我确实得到了她期望的成长。成长就是客户范二的时候,从撸起袖子准备对骂到面带微笑,心里默默骂一声:SB。另一个成长,就是我气势恢弘的人生大戏又多了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王可。王可是在我之后招的一批,泼妇一个,活的也是风生水起花样迭出。已婚两年,跟老公是从一而终从一而终啊,从初恋到结婚,这样的神话故事就活生生出现在我身边。王可开始是跟阿芝混熟的,后来自然也跟我混得很熟。从此,我们仨就经常混迹在一起到令人发指的地步,Z看不过去,连公司开会都要把我们隔开坐。
我常常想,Z哪天才能对我说一句:“嘿,王小能,你干的真棒!”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于是我开始幻想,Z的老公叫她回家做家庭主妇,或者Z再度怀上第二胎。这样,我就能逃离她的魔掌,培育自己的势力,等她回来时,已经物是人非。。。
国庆节假期,在亲戚家吃完饭。我姐夫喊我和他一起把旧电视机搬到楼下车里。我乖乖去了。那是个令我悔恨终身的决定,姐夫头撞到了扶梯,我一得瑟,瞬间一脚踩空,伴随着撕心裂肺地叫喊,我就那样生生地滚了下去,一直滚到楼下,顿时觉得腰部爆炸似的痛。送到医院,医生诊断:腰部肌肉撕裂,内膜破裂,建议卧床休息一个月。
于是我请了假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偶尔想起王凯。Z几乎天天打电话过来,训斥我“你看你留下的这些个烂摊子都要我来收拾”最后,她忍无可忍地说了句:王小能!你要躺下也要把屁股擦干净啊!我只好不停地说对不起,心情糟糕地很想杀人放火。
再次上班的第一天,Z把双臂抱在胸前,看了看行动不便的我,说:你这几天就先在后台吧。我就拿了东西去后台。打开邮箱发现刘真一个月里给我发了几封邮件都没什么具体的事情,我看了下最近的一条,说我又要去南京培训了。我问有我吗?他说没有,然后他在没有后面加了一排5555555555555,害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紧接着又跳出一封邮件,王可发的。说:你不在的时候,Z跟我们说曾经有个同事腿断了打着石膏来上班的。靠,我抬起头看了一眼Z,悄悄给王可比划了一个中指,她心领神会地笑了。
晚上回到家,打开电脑,像往常一样登QQ,登人人网。发现刘真在人人上加我,我并未多想,后来我回忆这些细节的时候才想起来,我跟他在人人网上没有共同好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搜索了我。
一个星期后,我坐在后台又收到刘真的邮件说:我回来啦!我一阵无语,想说跟你很熟吗。我那阵子在准备参加国考,报名选考点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选了扬州,因为我在盐城,扬州比南京近再加上我没去过,就选了扬州。我在那时候突然想起刘真在扬州,于是我随口回复到我要去扬州考试。他很热情地说好啊,我请你吃扬州小吃。
在考试期近的时候,我开始着手定酒店,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告知特殊时期不接受电话预订。我很无奈的给刘真发邮件请他帮我定下酒店,他说“没问题。刚好公司有个定点酒店,我和老板很熟,给你找个名目,你把钱省下了打车。”我突然觉得他好热情,虽然对他有些先入为主莫名其妙的偏见,但是我倒是蛮喜欢人好的男人,让我不像之前那么讨厌他。
日期:2011-9-22 20:34:00
扬州。
当我拎着包走下公车的时候,刘真正撇着嘴坐在站牌的凳子上看着我,依旧是那副欠仍矿泉水瓶的模样。我抱着装熟的心态打招呼,因为显然我们不熟,甚至都没聊过天。
我说:哟,这个把月不见帅了啊。(事实上我从不欣赏他的帅,我常常不欣赏某种帅到讨厌的地步,比如我讨厌吴彦祖的帅)
他站起来拎过我的包说:“瘦了。”
心里打了个颤,多无厘头的对话。他领我走向马路对面的酒店,我这时注意到他很高,比我高出一大截。果然是公司定点的酒店,前台小姐都认识他。小姐问我要身份证的时候,我遮遮掩掩地给了她,一边转移刘真的注意力。曾经有个割了双眼皮的朋友跟我说她每次跟帅哥去酒店都谎称身份证没带。我虽然没整过容,但是年少轻狂的长相还真是随心所欲了点。
到了房间,他坐在床边,那是我第一次和不熟的男人共处一室,我虽然一再安慰自己但还是觉得一阵兵荒马乱。突然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边姐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露出白花花的胸脯,一脸风尘地说:这男人跟女人共处一室肯定能搞起来,就算没有床也能搞起来,就算是动物也能搞起来,除非是两株植物。
这个画面再次叫我打了个寒颤,但我再次申明我当时真的纯洁地一塌糊涂,我有证据!第一,我早上起来迟了又要赶火车,我就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当然最后还是没赶上那趟火车。第二,我大概有三天没有洗澡了,因为我当时腰还没好,还是会不时敷些难闻的中药。所以我想我当时身上的气味一定不会好闻。第三,我当时是戴假发的,怎么也不方便。第四,我例假在身,即使有心也无力。第五,我是去考试的,我还带了书。这以上五点是每一点都超具杀伤力吧?
我把包放下来,把洗漱用品拾掇进卫生间,拿了卫生巾准备换。因为房间实在太小又很安静,我开始不知道怎么把卫生巾从丨内丨裤上撕下来,因为肯定会有声音。尿尿也会有声音,所有一切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都好尴尬。我开了水龙头,在马桶上铺了层卫生纸,用史前最慢地速度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撕下卫生巾再换上。完了之后我开始刷牙洗脸,我一边刷牙一边走出去,看见他躺在一张床上。因为有些尴尬我就开始叽叽呱呱地说话,因为沉默是尴尬的催化剂。我一边刷牙一边跟他讲些工作中的趣闻。
我双手比划着:“曾经有个客户问我为什么不能刷别人的信用卡。我说这是人行的规定,结果她很鄙视地说:我这是建行的!”
“哈哈哈哈哈哈”
很可惜,这是我自己笑的。他干挤也没挤出个笑脸来。我顿觉无趣,想想自己满嘴泡沫地在帅哥面前叽里呱啦确实不太合适。
漱了口之后,我又跑出去跟他讲有个客户拿着中国银行的卡牛逼闪闪地对我说:我这是中国人民银行的卡!说完我又自己一个人哈哈大笑。我觉得他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我笑的时候他就眼神闪烁不定地看着我,要命的生活是,他的眼神突然让我觉得心里的小鹿开始乱撞。我暗自深呼吸了一下,转身进卫生间洗脸。
进了卫生间,我不停地拍着胸脯“王小能,要经得住男色的考验!”就在我洗脸的时候突然余光瞥见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我心头不禁一颤。因为房间本来就很小,卫生间更小,那么小的一个空间,他站在旁边,我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洗漱完毕后,我走出卫生间,脱了羽绒服半躺着靠在床头和坐在另一张床上的刘真聊天,气氛渐渐活络起来。我们甚至有了打闹的趋势,他会突然张牙舞爪地装作要扑过来,我赶紧杀猪似的把他踢回去。但是我想我是紧张的,我虽然很粗犷,但怎么说也是一妙龄剩女,我们现在共处一室,悲剧的是,我俩都不是植物。正聊天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站起身接电话,我听见他一再对电话里说:我有情况呢,真的。他边讲电话边朝我床头走,越走越近,我不敢看他,低着头看他的身子越来越近,他突然伸手准备拨拨我头发,我很慌张地挡了回去,把他推开。
暧昧的气氛开始在房间里慢慢酝酿。他接完电话说:走,带你去买回去的车票。我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就跟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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