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餐巾纸,我飞快地跳到收银台“张叔!结帐!”一边掏着钱包。
“不用了,不用了!这顿我请你们吃!”张叔一个劲摆手。
“这怎么能呢?我不能白吃啊。”看着张叔一脸的情真意切,我惊悚地问。
“嗨,你都好久没来了,下次来再给钱。”
我还没来及硬塞,张叔就赶鸭子似的把我们推出了门外。第一次碰上这种吃饭不用给钱的好事,我有些发愣,等我拽着钱包站在张记外面时,我们仨是面面相觑。
“嘿,老板真好!”
“不对啊,虽说张叔平时人就很nice,但是也最多是加量不加价”我嘀咕着回过头咬着嘴唇疑惑地望向张记“吃饭不要钱,是不是想泡我?”
“也有可能是想泡你妈。”王可八卦地开玩笑。
大家都乐了,推推搡搡地往前走。我把她俩送到路口红绿灯,突然想起阿芝和袁尹那段,于是立马深情又楚楚可怜地望向王可:“你抱抱我好吗?”王可立马心领神会地演起来,就在我们相拥地那一刻,阿芝无比幽怨的眼神,让我再次体会到往朋友伤口上撒盐是多么欢乐的事。
日期:2011-9-29 14:15:00
看着她们摇曳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很感激。遇到的人形形色色,情商智商参差不奇。这个世界让我越来越困惑,谢谢你们让我看清楚。
什么是喜欢?当一个男人说喜欢的时候,就好像一个小男孩在橱窗里看见很酷的小坦克和玩具手枪,他会觉得很想拥有它们,但如果你拉他走开,他事后也不会记起。如果给他买了,他会高高兴兴捧回家,这时你会发现他有一个大盒子里面装满了他喜欢的玩具。下一次他看见喜欢的还是会想要,捧回去扔进盒子里。
转过身,我拖拖拉拉地往回走,人格也慢慢分裂开来。
一个人格说:喜欢这种感情太他妈浅薄了,就算王小能你思维再敏捷也想不出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所以这次就来个彻底的了断。
另一个人格说:王小能他的拥抱你还记得吗?他看着你的时候温柔的眼神你还记得吗?那个空旷的电影院还记得吗?也许,他的苦衷是你这种毛孩子禅悟不到的。
而第三个人格,说不出话。为自己人格分裂的现状感到无可奈何的悲伤。
拖着三重人格,我疲惫不堪地打开门,我妈立马嬉皮笑脸地迎了上来,害得我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干嘛?”我萎萎缩缩地问道。
“你二姨打电话跟我说了,这回人家给你介绍了个丨警丨察,公务员呢!”我妈眉毛一挑,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活的小沈阳。我叹了口气,逃避她等待回应的殷切目光,径自快步走进房间。
谁知我妈不依不饶地跟着追了进来:“你没本事给我考上,起码给我找个公务员吧?”
“你可别忘了,你小学一年级就答应给我光宗耀祖的,我可是一直等着呢!”
“。。。。。。。”
我把包扔下来,僵尸一样的倒在床上。
“不是我不去,您忘了?大三我可是欢天喜地奔去相过银行的金融小开,结果怎么着?跟我装神弄鬼谈了一个小时的共济会和对美国的深仇大恨。拖着不让我走,硬是鼓动我加入邪教组织。我那次可是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回来的啊!您差点就在塔利班的通缉令上看见我!”每次想起这万恶的回忆,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除了这个,人家哪点配不上你?”我妈嘟哝着,但是明显底气不足。
“再说大四上学期,你威逼利诱,以不给生活费做筹码,我又去相了个老师。我倒是一见倾心了,但人见了我之后跟我讲了一个小时他弟弟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适合我。我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创伤,直接导致我现在心里严重畸形,间接导致我贼眉鼠眼没人要。”
我妈在我这番悲愤陈词之后,并没有要投降的意思。
“您要实在觉得闲的蛋。。。。。。然无味”幸好“疼”字紧急刹了回去,“您就整点老年人喜闻乐见的活动,别整这些不靠谱的。”
“这个还真靠谱,你去见见,你二姨说脸模子长得比小沈阳还好看。”
“。。。。。。”
说起小沈阳,我妈一脸的沉醉,大妈的面孔配上少女的情怀,我瞬间觉得小沈阳真可怜。
“哎哟!”一不留神,我妈就在我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今天这个你必须去,李二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显摆得要死!我。。。我一时没忍住。。。”
一听这话,我立马气急败坏地坐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她降低了音调继续说剩下的半句:“公务员家里还很有钱。”
“。。。。。。”
“我都已经替你答应人家了,你晚上就去看看嘛。”
“看在您是我亲妈的份上,我去最后一次,下不为例!”我只想求她快让我静一静。
看着我妈欢喜离去的背影举起胜利的旗帜。我我嘴角突然挂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我和我妈的风起云涌的战争,反败为胜是我一贯的杀手锏。
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却又不自觉地拿起手机,我为自己感到泄气,我还在等待他的只言片语。我把手机关掉,我要睡一觉。就算你是毒药,我也要努力戒掉.。
总有一天我会像电影角色一样沧桑淡然地说:“I’m clean now”。
日期:2011-10-2 21:53:00
第十九章
吃午饭的时候,我妈一脸忧愁地仔细打量了我好几轮,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你地说:
“你吃完饭能好好洗把脸吗?”
“就算拿搓澡巾把脸搓烂它也不会变成章子怡。”
我妈刚要抬手,房间的电话铃声及时解救了我。
接完电话出来,我妈喜眉笑眼地说;“崔阿姨打来的,定了晚上相亲,一会人小伙子会联系你的。”
吃完饭开了手机,就看到了“晚上在哪见面”的短信,刚要回,电话就不耐烦地打了过来。我立马按掉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怕一接就听到小沈阳村哥般的乡音。想着如果场面实在尴尬地无言以对,我起码还能闭着眼睛友好地跟他交流下涮火锅的心得。我回道:“老城火锅店吧。”
过了三十秒,那头传来简单精炼的两个字“六点”。
这,似乎不是小沈阳的风格。
出门前,在门口穿鞋的时候突然想起我妈的话,于是跑进洗手间洗脸。不管怎么说,小沈阳毕竟是个男人。我一口气开了四盏暖灯,把镜子擦了好几遍,最后绝望地发现我妈叫我洗脸是多么人性化的委婉建议。年轻时白里透红的脸,此时却是黑里透着黄,黄中泛着黑,细纹和痘痘此起彼伏。
叹了口气,我随便登了双棉鞋就出门了,去给这张本该孤独终老的脸找个归宿。
“A8桌”又是简单精炼的两个字。
在外面架好电瓶车,我就直奔A8。这个桌子是有板隔着的,比包间就少了一道门。当我奔到A8的时候,眼镜上起了一层雾气,模模糊糊看到瘦高的黑乎乎的一团。
“嘿,你好。”对着那一团边打招呼,我就边往下坐。一坐下,我就立马摘了眼镜,在棉袄上擦了两下。
重新戴起来的时候,我,怔住了。我突然有种想要把我妈拉过来当面对质的冲动。这他妈的是小沈阳吗?金三顺你没看吗?这明明就是盐城版现场版活生生版的玄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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