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色狼的血泪史》
第21节

作者: 灰色的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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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给鸽子买一套新衣服换上,还要按我们家乡的习俗为她办简单的葬礼,火化前我们要为她守灵。不管她有罪没罪,她都已经偿还了,我们要让她有尊严的回家。”
  “这恐怕不行!”黄科长回答道, “我们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局里的意思是要尽快了结这件事,领导不会同意的。”
  陈副局长在一旁大声说道;“我会去与你们领导交涉,马警官、小罗,你两个马上开车带他们去买东西!”
  我为鸽子买了一套她最喜欢的白色的连衣裙,还有鞋袜、毛巾、化妆品等,还买了公鸡、香烛、纸钱等冥品。
  终于又见到了鸽子。她躺在冰冷的铁床上,头发散乱、全身血污、脸色苍白、眼睛微张......,她一定还在等着我们来看她。

  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鸽子,我们来了!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来找你的,现在,我们终于来了,只是,我们来的太迟了......。一切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你可以闭上眼睛安心的去吧!”
  小萍跪着趴在鸽子身上,已经泣不成声。
  我点燃香烛插上,然后对小萍说:“不要哭了,来,我们给她檫洗干净,换上新衣服,再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让她以美丽的样子和我们告别!......”
  我们仔细地帮她清理伤口、包扎好,然后梳洗干净、换衣服、搽口红......,还搽上一层淡淡的胭脂,让她看上去象是在睡梦中一样。
  最后,我俯下身,嘴唇长久的印在她冰凉的嘴唇上。
  再见了,我美丽的鸽子!我会永远记着你,我会在心里留一个空间永远安放你。

  办完简单的葬礼后,鸽子的骨灰装在包裹着白布的骨灰盒里,陈副局指示小罗开车送我们回乳源。
  大伟的遗体要等家属来看了之后再处理,临走前我去与他告别。再见大伟,你才是个真正的男人!
  我让小萍捧着骨灰盒坐在警车二排,我拿着公鸡坐在副驾驶位置,对小萍说道:“这个公鸡叫‘带路鸡’,在前面带路,我们现在带你姐回家,每经过一个路口,还有河流、桥梁、,我们都要告诉她,否则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然后,我用力向空中抛出一叠洁白的纸钱,大声说道:“鸽子,来吧!我们现在带你回家!”
  洁白的纸片象雪一样在空中纷纷扬扬的飘洒。
  鸽子,我们一起回家!

  日期:2011-04-06 12:33:07
  五十、再见了,小城
  半夜倚床呆望手上一点烟火,想挤出一滴眼泪祭奠我唱过的所有的歌,香烟熏的我眼球焦灼,我的泪却不再滑落。有一种伤不需要眼泪来标示我失去几多,my love,已走进坟墓不再复活。(轶名《祭奠》)
  七月的下午,已经是盛夏的季节,市政府招待所的单独后院里却很清凉。这个别致的院落里有个葡萄架,上面爬着疏落的叶子,透过后院四角的围墙,还可以看见湛蓝的天空。
  葡萄架下,柏市长和我坐在樟树根雕成的、古色古香的茶几旁边,喝当地最好的极品红茶。

  眼前这个魁梧的身躯已经没有了强大的气场,只有淡淡的黄道益活络油的味道,现在在我眼中,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
  “这个茶叶产量很少的,只有清明前后出产的才是上品,市面上很难买得到,你走的时候带两罐回去吧!”说完,柏市长又抿着嘴细细地品位着红茶。
  “不用,我对红茶没有研究,三千元一斤的茶叶在我口中与三元一斤的没有差别。”我微笑着回答。
  柏市长: “呵呵,你还是那么直接。……,这件事虽然你没有错,但我希望你能从中磨练得成熟一些,以后做事要考虑周全一些.”
  我低下头,抿了一口茶, “这个我会,已经有血的教训了。”
  柏市长: “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做事有胆识、有原则,现在的大部分领导干部或是唯唯偌偌,或是阳奉阴违,象你这样能干事、敢干事、干成事的人真的不多,有我当年的性格。其实抽调你到城防工程指挥部是我的意思,这个工程指挥部工作条件艰苦,各个单位有能力的人都不愿去,前期工程弄出很多问题来,所以我就想派你去把一把关,也考察考察你。你果然不负众望,把收尾工作做得很好,不但把工程遗留的问题处理好,而且结算审核上杜绝了很多漏洞。”

  我微微一笑道: “你过奖了,其实我只是个普通的工程技术人员,并无多大能耐,只是各单位都把不喜欢的人抽到指挥部,变成在指挥部的人都无心工作,我只是做了份内的事而已。”
  柏市长说道: “所以这就是个问题呀,许多市政府的重点项目因为条件艰苦,有才能的人都不愿去。”
  我说道: “发多些钱,配专车接送,个个都会愿意去。”
  柏市长笑道: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么直接。我准备成立一个跨部门的政府重点工程领导办公室,你做办公室主任,直接领导是我,我放权给你。第一个任务是把江边公园建设好,由你组织财力、人力、物力,我不管你怎么弄,要钱、要人、要物都直接和我提,你只要给我完成任务就行。”
  我说道:“对不起柏市长,我不能接受你的任务,等城防工程收尾结算一完成,我就要走了。”
  柏市长说道: “走?去哪里?你可要考虑清楚,这个办公室主任的级别与你们局长一样高,很多人做了一辈子公务员都没这个机会,如果工作做好了,还有机会升到市政府,前途无量啊!年轻人。”

  我说道:“我发觉我真的不适合在政府系统工作,我已经与广州一家造价咨询公司联系好了,迟点我会辞职到广州工作。”
  柏市长说道: “唔……,我知道鸽子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你对我可能也有些意见,其实你不要误解我是对你补偿什么,我的眼光不会有错,你是有这个能力的, 鸽子也很想你有个美好的前途。”
  我说道:“鸽子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会想着她,也许心里会有一些阴影,然而我也不因此沉沦。我承认曾经记恨你,但现在我知道你是个大公无私的人,你是想为我们当地的发展做一些事,细节对错我不论,大的方向我还是很崇敬你的。”
  柏市长沉吟了许久,叹了口气,“我就是忽略了一些细节,才酿成大错。鸽子那天晚上与你吵架后,很多天都闷闷不乐,我问她是不是与男朋友吵架了,她说她看见你是坐李玛笔的车追来的,李玛笔告诉了你她过去的事,我问是什么事,她什么也不肯说。我那段时间由于公务太忙,而腰又吃不消,所以鸽子的空余时间基本都是占用来给我做腰部护理,没有给你们俩很多沟通的时间,才造成许多误会,我也有责任呀!”

  我的心被触痛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然后我说:“都是李玛笔的原因,如果不是他那段时间胁迫鸽子,也不会把她逼上绝路,还有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只是一味的消极等待,没有主动去关心和了解她……,更遗憾的是我搅黄了江边用地的事,否则可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我看过江边楼盘的设计,真的很不错,那一片楼盘既可以成为城市的亮点,又可以满足许多人改善住房的愿望。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想开了, 都是天意弄人,这就是命运,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

  柏市长安慰道:“这不能怪你,开始我也是被他们误导了,城市是要发展,但也不能乱来,现在重新变回公园也不错,我要把它打造成市民们休闲、运动的漂亮场所。我知道后来你也因此吃了些苦头,都是那帮人假借我的名义落井下石。年轻人受点磨难也好,可以成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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