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8-14 22:55:10
她如同一尊白玉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好像很熟悉这种气氛和场景可究竟在哪里经历过却怎么也想不出。
“我想你了。”她说。
“我也想你了。”我说。
我们手挽手走在校园中,柳如雅凑上来一边狠狠地拧我的胳膊一边问我,“你说你混不混蛋。”我笑,“罪不至此吧。”她又加一把力,“知错不改罪加一等。”
“好好好,我认罪,心悦诚服的认,不得了了,把你扔宋朝你就是包公,把你扔明朝你就是海瑞。”
“油腔滑调,再打。”
我挣开她,“莫打了,莫打了。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我们在繁花柳枝之间追逐嬉戏。
“没你这样的。”柳如雅和我坐在交错茂盛的榕树亭下的石条凳上,“还要我主动,像话不像话了。”
“谁让咱脸皮薄呢。”我说,“这事你可不能出去传。”
“跟你似的。”柳如雅笑,“让我检查检查你,看看我不在有没有拈花惹草。”她说着卷我的衣袖。
“慢点,怪不好意思的,等晚上。”
“去你的。”她指着我胳膊上的一个红疙瘩说,“这是哪个母的给你咬的?”
我看看,“你怎么知道叮我的是个母蚊子。”
她咯咯的笑起来,“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显得我多小心眼似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跟上次在选修课上遇到的那个女生不一直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的?”
“瞎说。”
“别害羞啊,说说,我一直以为你铁石心肠,你那副特高贵特庄重不管是谁都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哪去了?她到底怎么个好法,能让你魂牵梦萦?”柳如雅歪着脑袋看着我笑说。
“没有的事也能让你编出花来,别听风就是雨,谁给你传的?是不是周志远那孙子,打第一天就告诉你了,你信他的就等着贻笑大方吧。”
“哪是志远说的,是倩倩告诉我的。”
“那就更没谱了,女人说话就一听一乐的事,你是女的你知道。”
“不准你歧视女性。”柳如雅斜倚在我的肩头,“不闹你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她说完用手堵住我的嘴,“不许再问知道什么了。”
日期:2013-08-20 11:27:39
一精神矍铄的老头听着半导体悠闲的从我俩身前走过,半导体里咿呀唱着的是吕剧《借年》,坠琴激荡琵琶嘈切,闺门旦声音急促,“你这个人,干啥呢,为啥来到了俺屋里?”敢情正唱到王汉喜藏到爱姐闺房内被发现一处,老头越走越远,锣鼓点骤停,俄顷传来小生圆润念唱声,“我就是王汉喜。”我软软握住柳如雅琰琰如玉的手,畅快地笑起来。
那天夜里,我又走到了那个鸟语花香的地方,那里有溪水、杨柳、虫鸣鸟叫。我人处幻境意识却是清醒,我提醒自己这是个梦,我分明环抱香躯温润如玉。我感到一阵风从身边拂过,风中夹杂各种花香馥郁芬芳,那个如同从柳宠花迷中幻化出来的女人又坐在我的身边,她还是在冲我说话,声音轻飘飘的几不可闻。我看到她利落的短发洁白的上衣和模糊的脸,我牵住她的手时一切场景开始慢慢消融如同一轮残月的倒影在起伏摇晃的水面上支离破碎。
“噩梦”再次惊醒了我。我一阵空落落如同一口枯了的井。我睁眼看到柳如雅黑暗中模糊的身躯,她在酣睡,喘息声游丝般伴随胸口有节奏的起伏,我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思索着前后,有时想起点什么豁然开朗有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如堕烟海。
一幅消失未尽的画面终于逐渐清晰了,夜色如幕,繁星点点,月光铺洒下来如置银纱,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摇晃着,海风潮湿不停地拍打着我,我怀中紧紧抱着玉脂般躯体是那样动情那样小心翼翼,长发纷飞不断飘动在我的眼前。我在无人的空旷里彻底放纵,怒涛拍打悬崖峭壁激荡长空。
风停了,浪止了,木浆垂下来扑通作响。
声音开始插进来,但画音不一致分不清是什么时候说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要爱我,你爱我是一种义务应该写进宪法里。”“你好好混,能当一号人物就不当二号,我已然这样了你要再这样我找谁吃软饭去?”“我永远不要听到你跟我说‘再见’两个字,即便要说也只许我对你说。”
船舶停靠在岸上,岸边排排柳树迎风撩拂,每根柳枝上长着五片如雪似玉的柳叶。我伸手够近在咫尺的柳叶如同握住千万只手,我愣了,迷茫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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