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邪净眼,便可见鬼》
第7节

作者: 落子无悔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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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邪净眼是爷爷给我开的。小时候听爷爷爷说开邪净眼后,能看到断手断脚的、没有脑袋的、血腥的东西。十八岁以前不能教我,太年轻了会吃亏。
  我也深知厉害,不再多言,只是浅浅地跟他学了其他的本领。有拴胎、隔门、抽阴疾、化水、掐筋等。二十二岁我大学毕业,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毕业就继续跟随爷爷慢慢的学了他的全部本事后考了公务员,我的专业是水文,现在在水文站工作,有的是空闲时间做这方面的事。

  大家认为学本事的最厉害的当然是抓鬼,其实不是抓鬼,只是防止它们作恶害人,尤其防止鬼偷尸和抽活魂,这也是我最不愿意管的事。
  爷爷年纪大了,我不忍心他去做这些大动静的事,这些事都是我在做,我认识的人多,朋友以及朋友的亲戚朋友出了那方面的事都会找我,有时候也直接找爷爷,他只做些追魂、扫身、安犯之类的事。自己遇到大事情我也请他指教或者爷两一起去办理。
  日期:2014-03-28 20:17:00
  爷爷年轻的时候,什么活都全力以赴的去做。有时候半夜里有人来请,有时候人家把人带到家里来。有时候偶然碰到,别人不知道是那门子事情,爷爷主动给他消灾解难。多数时候是别人来家里请爷爷。

  需要半夜里去的,我在家的时候都会陪着爷爷去。在那些路头路尾,十字路口,都是荒野外的地方。山里的事,千奇百怪多了,小时候好奇心重甚至很沉迷,喜欢接触这些事情。
  所以有机会见识那些惊异古怪的事情。同行里常有人做不好,做不下的,爷爷大多时候没有失过手,若是弄不好,请的人一来爷爷心里就有数了,若已经无力回天,自然会婉拒来客。
  爷爷说打理阴人阴事就和劝解阳人是一样的。一般做这些事都要贡品,一块刀头肉,豆腐,汤圆的比较常用,小事情一般不用雄鸡挂号。大一点的必须要一只雄鸡。另外七尺白布遮身,几颗缝衣针。
  经常看到别人做事过后,捏到纸钱上的贡品被狗呀鸡呀去啄食,但爷爷每次做事之后,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这一点我也大惑不解。
  你试想,没有动过任何手脚的东西,鸡不啄,狗不食,直到自然风干消失。我无法从科学的角度来理解。小时候跟爷爷做事后留下的贡品,主人家会吃掉,有时候我也会吃点,爷爷却从来不曾吃过。
  他说我们一出门,就有一大群那东西跟着来抢吃,很龌龊肮脏。可爷爷经常又说,吃饭和鬼打伙,意思是说人在哪里都要和得转、扎得住堆。
  我们是贵州深山里的土家族,对这些事我只觉得是一种自然现象,并不是没有官方认可就真的不存在,人类对世界的认识太局限了,常有这莫须有的悲哀萦绕心头。
  爷爷年岁大了,以前也带过几个人,不能算作弟子。但都没带出来,有的人半途而废。有的人认为学而无用,毕竟现在很少有人信这些事。也由于这东西太复杂,不是每个人都能学的。我是个孤儿,由爷爷奶奶带大的,就自然而然的学了这些。
  我们那里很穷,但现代文明无孔不入,没有想象中那么原始。爷爷也不是什么巫师之类的,做他这种事的人极少,平时也不是以此为业,和其他农民一样种种地,编点竹编卖个小钱。治好了很多人……一路来,从最初对这些这些东西的将信将疑到心怀敬畏,以及对爷爷的尊敬和佩服。

  凡事都有来历,爷爷学到这些东西也是偶然。他出身在四十年代,解放前夕的时候,中华大地哀鸿遍野,战争打到最后,民不聊生,饥荒四起。一天,一个老乞丐来爷爷家乞讨,虽然爷爷家也是上餐不接下餐,但曾祖母心肠好,留老乞丐住了几天。
  虽然没有好茶好饭招待,主人家吃什么客吃什么。老乞丐感恩于曾祖母,说我教你两个孩子点东西吧。
  爷爷还有一哥哥,两兄弟一起学,教了三天三夜。爷爷天赋过人,聪慧异常,记忆十分惊人,他没有上过学,也不会书写的情况下记住老乞丐传授的东西,直到四十岁后才开始实际使用。很多东西也是通过实践中灵活变通得来的。到现在用了三十多年,救人无数。
  爷爷奶奶膝下无子,我在县里工作,贷款买了房子,他们搬来和我一起住了段时间后,不习惯,就又回来老家,他们说在农村自在些。我也由着他们,只要老人家高兴就好,过几天回家看他们一次,给他们买点东西,到也还轻松安稳。村里有什么红白喜事的我都回去帮忙。
  日期:2014-03-28 20:31:00

  二、抽活魂
  去年单位放假,我回到家里,那段日子农村没什么活计,不是很忙,而且天气很炎热。大家早晚乘着凉快的时候出去做点事情,中午就在家乘凉,串串门,吃点时令果子。
  这天中午,一为同宗的老伯伯来我家串门,我们叫他兵伯,他当时八十岁了,依然气定神闲,神采奕奕。
  兵伯他跟爷爷关系很好,年轻时候一起共过事,那时他当大队会计,爷爷当大队长,他们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友情很深。兵伯他是村里学问最高的人,乡亲们有个娶媳妇嫁女的事情都要请他写对联,作庆典。平时我小练一手毛笔字,很得大家赏识,兵伯曾经指定要我做他的继承人,以后为乡亲们服务。
  兵伯来那时我们正在吃午饭,就热情的叫他一起来用,他说已经吃过了,就想喝点红薯汤。我们那边的习惯是用红薯或洋芋垫在锅底,半熟的米饭盖在上边,再加热到熟透。老人家吃饭过后往往会把米汤掺在红薯里,搅和后喝汤。
  冬季的红薯,春季的洋芋。那时节正好红薯洋芋几乎都没有了,我们家由于奶奶喂养了一头猪,也需要用红薯来给猪喂食,所以储备的比较多。喝完汤后,爷爷就跟他坐在院子的树荫下抽着烟闲聊,有说有笑的,看样子很是畅快,一聊就直到下午。
  奶奶是个勤劳务实的人,看凉快了就想去地理干活,看爷爷跟伯伯聊得不自觉,就自己先扛着锄头到田里了。后来兵伯又去了别家串门。
  日期:2014-03-28 23:30:00
  爷爷还在那里抽烟,他烟瘾重,一天至少一包烟,即使我经常劝他少抽点,他还是一如既往。我也无可奈何,笑着对他说,你们说些什么哦?说这么久。爷爷顿了顿说,“是摆摆龙门阵嘛,有什么哦,他说他想吃点新米,儿子媳妇都给他吃陈年老米,叫我去和他儿子们说说,给他点新米吃吃”。我“哦”了一声给爷爷陪个笑脸。兵伯共有三个儿子,还有几个闺女,全都成家了,曾孙辈分的都有了。可谓是儿孙满堂。上一年老伴去了,自己一个人,儿子们轮流给钱给米赡养。这是我们那里的规矩,哪家有老人去世了,活着的一个老人就该儿子媳妇养着,不能再干活了。但世事往往不尽随人意,往往是被几个儿媳妇闹得鸡飞狗跳,媳妇越多越乱,整个家就越分裂。儿子也说不上话,都是女的在耍泼。赡养公公婆婆,媳妇难免给脸色,碍于自己在乡亲间的面子,表面上也给着,暗暗里收拾老人家。比如迟迟不给年钱,给老人吃陈年老米啊。我暗暗里骂了他妈的几个女的不是东西。又想到,俗话说清官还难断家务事,爷爷也不好插手人家家务事啊,而且那个二媳妇尤为胡搅蛮缠,还因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嫉恨着我们家。但大儿子家比较实诚,跟我们家关系也挺好,可以跟他转转他老爷子的话,他自己再跟两兄弟说说,各自说服自家媳妇嘛。我就和爷爷这样说了。他也是这个意思。然后我就和爷爷一起去地里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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