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狗杂种:一个变态杀人狂自述》
第11节

作者: 我来了我是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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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12-04 19:26:40

  观音菩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我心里把《西游记》里能想到的神通广大的神仙的形象都想遍了,没有一个出来救我,可惜自己不是唐僧,没有孙悟空那样的徒弟。哭声还在继续,光缩在被窝里发抖也不是回事,我慢慢把手从被窝里伸出去,进了身边人的被窝,摸到他的皮肉,狠狠掐了一把;“啊”挨掐的同学叫了一声醒了。我又翻过身掐身边的另一个同学。还好我们那时候睡的通炕,要是现在的高低床,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身边的两个同学醒了,我能感觉到他们坐了起来,我头还埋在被窝里不敢出来。

  “谁?”黑暗里,睡在我左边名字叫程飞的同学使老大劲叫了一声;哭声停止了。
  过了有一分钟,哭声又响起来了,并且门被摇晃得哗哗响,还有清晰的爪子抓门的刺啦声。我听见他两个人缩进被窝。
  “亮亮,亮亮。”程飞叫我,声音小的和要死去的人一样。
  “哎。”我也用要死去的人一样小的声音回答他。
  “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是什么东西?不会真的是鬼吧。”

  “不知道。”
  这天晚上,我们都醒了,窝在被窝里,瑟缩着熬到天明。
  起了床,我们才知道,昨天晚上女生们也醒了。这天早晨我们整个班级的同学没有上课,脸也没洗都自发地站在庙门口等着老师到来。学校里没有大人,都是孩子,门是从外边锁起来的。
  昂四十六是我们的班主任,但是假期里是我们数学老师管我们。他家离学校近,转个山弯就到了,来回方便。昂四十六需要爬两座山头。数学老师姓周,是个大胖子,小眯眯眼,一副总也睡不醒的样子。周老师相比昂四十六要温和的多,我们叫他可爱的猪。
  门外铁环叮当响,我们心提到嗓子眼了,是激动的。厚重的木门“吱——”被推开,有同学晕倒了,是晒的。这时已经晌午了,我们没吃没喝在毒太阳地里晒了大半天了。

  可爱的猪推开门,看见我们惊呆了;我不知道我们几十双眼睛里射出的是什么样的目光。
  把晕倒的同学救醒,听了我们断断续续地讲述,可爱的猪哭了。老师哭了,我们哭得更欢了。
  “你们都去拿干粮,吃了回家。等假期结束了和四年级一起上课。我去给你们烧热水。”可爱的猪走向最大的窑洞。那是我们学校的灶房。
  我们都回宿舍墙上拿干粮。因为有老鼠,我们干粮都装在书包里挂在墙上。
  这一年我们班没有一个学生留级。第二年全乡人捐款在中学旁边为四五年级盖了新学校。
  学校闹鬼的事传开后,我在老一辈人嘴里听到关于那座庙的很多传说。
日期:2011-12-05 22:02:04

  第八章
  清宣统三年正月二十八,史家门史家大院张灯结彩,亲朋满座。

  这一天史老爷八十岁大寿,同时也是史老爷娶第十八房小老婆的吉庆日子。在这双喜临门的好日子里,史老爷暂时忘却一切烦恼,体态臃肿的他身挂大红花,笑容满面地站在自家大院堂屋的台阶上,对着满院子桌子上的客人,张开牙齿残缺舌头僵硬的嘴巴;众人见史老爷这副架势,知道他要讲话,便停止了吵闹吃喝,一心等着史老爷讲完继续吃喝吵闹。
  “呼噜,呼噜,呼噜……”
  众人只听见史老爷嗓子里响,不见有话出来。站在一旁卑躬屈膝的管家看着不对劲,赶紧走到老爷背后,一手捧起老爷细如猪尾巴的白辫子,另一只手在老爷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又赶紧走到老爷面前,从袖子里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巾接在老爷嘴底下,等老爷把一口浓痰吐出来,他一边向后退一边把手巾折起来塞入袖子。
  “恩——恩——”史老爷喘了两口粗气说,“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吃好喝好,一会回的时候各自把各自的礼物带上,这么些年总是让大家破费,老爷我心……心里过不去。”
  “感谢老爷!感谢老爷!”底下人起起落落回应。
  史老爷讲完话,便从院子里消失了,他还有很多烦心的事要亲自处理。管家端着酒杯替他到各个桌前招呼客人。

  众太太的吵闹,史老爷根本没有放到心上去,他已经想好了:要再敢有人闹,就一纸休书把她撵出史家大院。眼下最让史老爷烦心的是这第十八房能不能顺利地配合他行房,——这可关系到他家道是否败落,——他现在老了,那话得让女人哄好了偎热了才能用,否则就会像一堆鼻涕摊在裤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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