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雨燕——献给尚在漂泊中的女孩们》
第8节

作者: 天枢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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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本来是一种最古老,最纯洁,最原始的先天冲动。但人类在进化中,却在它身上强加了不少的附属物,掩盖其本来的天性,而逼它穿上一层层虚伪,虚假而丑陋的外衣。
  你什么时候见过动物找配偶去请媒婆和中介?
  母蚊子向公蚊子要过彩礼?
  公狗向母狗**前首先申明:这个狗窝是我婚前财产,必须公正后我才上背;  
  母狮子说:这窝孩子是你搞出来的,我俩离婚必须让法院判给你抚养,以免我拖儿带女不好改嫁;  
  母鸡在公鸡要上翅前说:别忙,先报家门。你是市长还是省长?你如没有身份就请别乱来,厅长还等着我呢;
  雌蝶对雄蝶说:我可是处女,你可别是再婚的;

  屎克郎在结婚前要互问对方是什么学历学位….”
  “够了!你别再搞了笑了!是不是要笑破我的肚皮!?”萧被燕一连串的恶搞弄得忍俊不禁,想大笑又怕惊动邻里,只好去捂燕的嘴。
  “你这一说,我到还真弄不明白。世间一切动植物飞禽都赖以生息的性,到了万物之灵的人类这个特殊群体中,到底是进化了还是落伍了?”萧想想说:“比如说人人都喜欢帅男靓女,人家动物就不------”
  “

  “你又错了!人性当中唯独在这一点上才算真正保留了性和自身遗传的本质,这有着天然的合理性。”燕说。
  “呵,说说你的谬论。”
  “帅,亮从何而来?青春与健康!”燕说。“这其中最重要的是代表着物种下一代能否顺利生存的密码。你到军马场看过吗,雄马不见油光水滑的母马不叫;雌马不见年轻雄壮的公马不依!一群孔雀中,羽毛最漂亮的那一支得到最多的交尾权;健壮的猴王拥有众多的妃妾------”
  “完了!照你这样说,我这种半截老头,只配光棍终生了!”萧郁郁不乐的转过身去。
  “人类多了一种帅亮,这是动物永远也不曾拥有的优势。”燕说。
  “什么?人类还有另一种特权,请问是什么?”萧想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燕把萧强搬过身来娇娇食指顶着萧的脑门说:“有智慧的人,就多了一重亮丽的青春!”
  “哈,这么说,我真要再当一回畜生了。”萧突然把燕压在身下。
  “讨厌….”燕嘟嘟喃喃的说:“畜生知足不知羞,人知羞不知足,你既不知足,也不知羞。”
  “你敢再说,你敢再说!”萧猛地加大马力,接着就是四溢的幽香和燕呖莺啼….
  日期:2014-04-19 16:43:32
  燕终于回到了她阔别多年的故乡宜良这个古老的滇中古城,是一方遍地温泉,稻米飘香,桃红柳绿的热土,从前兵家必争之地。
  这些年确实是变化大极了,很多街道她都快认不出来了,游子归来,她除了亲切以外,还略有几分伤感。
  前些年在广州,音像店里时时扩放一首首离乡游子的歌,每当听到这些或庄或谐的游子之歌,她都总是落泪。
  今天,她突然想起:
  “春季流浪的人归来,
  桃花处处开,
  不知当年的小阿妹呀,
  她还在不在?…..”
  小阿妹到是回来了,当年追逐自己的小阿哥呢?他们又在哪里?青少年时期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而今都似咀嚼橄榄后的余味,除了心中一派淡淡的忧伤之外,到底是恨还是爱都混淆为一体了,她长长叹了一口气,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甩甩秀发。突然调转情绪,展开心灵的臂与喉,在心中大声呐喊:“青山,我回来了,盘江,我回来了!”
  她见人就点头微笑,管他什么,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她要用整个心拥抱这个生育她的大地,她甚至对滇缅窄轨铁路边那株老柏杨频频“哈罗”招手——这是当年哥哥与她挥泪诀别的见证者,她记得她拼命扯掉哥哥袖子时,哥哥从老柏杨上折下一根树枝高高杨起,其实也是轻轻落下来吓唬她。
  “昔日去兮,
  杨柳依依,

  今日来兮,
  雨雪霏霏”。
  物是时非,游人安在?
  自己满以为此次归来,哥哥会迎她于老树下,哪怕是他手提木棍等在那里。

  然而这梦魂的归焉之地,依旧是望断遥遥云与之树而已!
  在广州时,燕多少次来到珠江大桥边,反复品味着
  “ 独立桥头,
  人影不随流水去;
  孤宿荒旅,
  梦魂仍在故乡游”的古对联而泪洒母亲河。
  而今,她终于回到了它数千里的源头,也是回到了自己生命源头的故乡,她真想匍匐在地亲吻这方承载她长大成人的红土地,此时她心中宽容了对过去一切的一切。只有感恩与怜爱,这种爱如昔日的阳光带着和煦的春风,将幽怨的阴霾一扫而空,留在她心中的就是春山般的绚丽与灿烂!
  她多年难得的好心情。
  她们家在这滇缅老火车站—带还算旺族,在这座山麓之下,县城之郊的地方,分布着姑妈叔叔伯伯若干家人,她太想见到他们拥抱她们了!

  对面不是姨妈吗?燕要给她们一个惊喜!
  也不喊他们,突然“蓬”地跳到她们跟前。
  这确实让她们大吃了一惊,燕和姨妈表姐们对视了好一阵,彼此都没有吭声,大概都是希望对方惊叫起来。
  奇迹没有发生,姨妈和表姐的脸似天上的云,瞬间发生着难以捉摸的变化,姨妈突然哼了一声,朝燕上下鄙夷的打量了一阵,猛的推表姐一把,回头把家门重重掩上。

  这就奇了,怎么所见到的亲戚都一个个如冬天的铁球一样冷冰而寒气袭人,脸上似下了一层冷霜。
  这到底怎么了?
  她的双腿突然沉沉的,似陷进泥沼里。
  燕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门,院墙高阔而整齐,肯定是这几年父母在家装修的,门半掩着,推门进去,是一间水泥平房,啊,要不是父亲这几年生病和哥哥出走,肯定是好几层的楼房了。
  想起这些年的不幸,她的心更是沉沉的。
  “那不是燕儿吗?”续母,不,妈妈从房中迎了出来。
  燕真不敢相信,妈妈已经是满头灰白,两眼深陷,一脸皱纹,哪里还是当年令人称赞的大美女!
  岁月啊,真是不饶人,面对女人更加倍的苛刻与残忍,它是一块粗糙的磨石,专门针对那些漂亮脸蛋的女人恨下毒手,三下两下,三五几年,就可以叫你皮松肉坠,面目全非!
  燕下意识的拢拢头发!这不,手指间又下掉下几根…..
  “漂亮,我女儿还是那么漂亮!”妈妈接过她手中拖着的旅游箱。
  “我爸呢?”燕急忙将手中的一大袋中药塞在妈妈手中。
  妈妈迟迟地望着这一大袋药,女儿对父母的孝心,全部物化在里头,她多年漂泊的心血,又通过这些汤汤药药,回流到父母血脉之中,也许这就是古人赞许的乌鸦反哺,羔羊跪乳知恩吧,不然人类何以能延续到今天?
  “哎,没有用,哪家医院没有看过,吃了你带回来的那么多药,可这几年连是什么病都没有诊断出来!你爹只会成天喊虫在肉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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