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6-29 09:03:00
宋志豪是昊天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他高大魁梧,气度非凡,是个有能力有智慧的男人。今天约好和修梦云见面,他从办公楼上走下来,正是下班时间,员工们见到他都必恭必敬地向他致意,司机把车开过来停在大厅前,见他出来,急忙转过来打开车门,宋志豪朝他摆了摆手说:
“你回去吧,给老人买点营养品。”说着顺手抽出一沓人民币递过去。
“不用,总经理,”司机直摆手,“宋总,您总是这样支援我,我,我实在过意不去。”
“客气什么,快拿着,”他收起笑脸,命令式的说:“我出去办点事,你先回吧。”说着坐到车子里,掏出墨镜带上,发动了车,小车驶上了宽阔的柏油路上,他拿起手机拨了家里电话说:“我接待客户不回去吃了,你们吃吧。”挂了手机,从倒车镜中望了望自己那张脸,一脸的疲惫,于是左手把着方向盘,伸出右手向后捋了两把头发,唉!他叹了口气,也该放松放松了。窗外的人、车迅速向后到去,只要想到要去见梦云,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她,就是他一生向往的那个女人,他知道自己的地位,也知道自己是个有妇之夫已经无法拥有她,但是,他越来越把握不住自己,因为他从这个姑娘身上重拾青春的感觉。自觉不自觉地拿自己的太太与她比较,老婆的泼劲令他倒抽凉气,与孙海蓝结婚十一年了,他太了解她了,她身上有着他最憎恨的地方,他讨厌她视钱如命。以前他当职员时,不到发工资时间,她就唠叨打卡了吗?他当了总经理后月工资升到了两万八,只要他把钱一拿回家,她就兴奋地坐到床上,猴子一般把腿一盘,一张一张地数着票子,那动作令他厌恶。最憎恨地是她的小气,过年过节朋友给他送些烟酒等食物,她都一包不落地藏在地下室,想给老家的父母带点茶叶去,她心疼的就如要掏她的心。去年过春节,他花了二百多元给母亲买了件毛衣,她生气地说;“你妈都八十了,还能穿几年,用着买这么高档的毛衣了吗!”把他气得和她大吵一架。她抓得最紧的就是钱,不仅不舍得给别人,就连自己也不舍得吃穿,总是买那些廉价的衣服。袜子破的这里顶出来个脚指头,那里露出脚后跟,也不舍得扔。还讨厌她不爱干净,吃了饭,锅碗瓢盆全塞进水池里,用的时候才刷。毛巾没有一块干净的,家里瓶瓶罐罐到处可见,东西杂乱无章,他真不愿回家,回到家看到家里乱糟糟的心里特别烦。在外面和朋友吃完饭就回办公室,待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去,最好是早晨睁着眼出门,晚上闭着眼回家,朝床上一躺呼呼睡去,每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他想,婚姻这张纸真滑稽,有感情时它可有可无,没感情时它捆手捆脚,他甚至羡慕那些同居多年,但又不结婚的人,结过婚的男人都知道婚姻是怎么回事,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有家庭的人看似很幸福,其实不然。不幸的婚姻,有了孩子都是为了孩子着想,并牺牲自己的一切,人生真是悲哀呵!有的人适合婚姻,有的不适合婚姻,但是往往结了婚就像掉进沼泽里,想爬上来都很难。对于修梦云这样的善解人意,温柔、漂亮的年轻女孩,他连想都不敢想能给她什么承诺。
孙海蓝和宋志豪都是东北同村的,从小父母给他们定了娃娃亲,孙海蓝初中毕业就辍学在家务农,宋志豪考上了重点高中,后又考入建工学院,毕业后到上海找到了工作,两人结婚以后,常年两地生活,感情淡漠,尽管宋志豪很少回家,但他发了工资留下生活费,其余的全部寄回家去,老婆生了女儿之后,他发誓拼命挣钱在城里买房子将老婆和孩子从农村接出来。一个人常年在外,总有寂寞的时候,有时在酒吧里待到深夜。在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喝着酒,听台上的人唱着抒情歌,偶尔也有小姐过来陪他喝杯葡萄酒。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婚后的男人,一个行只单影的男人,有时总有一种奢求,寻找一个美丽可人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寂寞的时候陪着聊聊天喝杯茶,度过一个个难挨寂寞的夜晚。
偶然一天夜晚,他正啜着杯中的干红,眼睛扫过每一个角落,忽然目光停在一个身穿黑色披肩,戴着一副硕大墨镜刚从门厅走进来的女孩身上,她正把墨镜摘下来,随即有两个服务员跟过来,问她点什么酒要什么饮料,那个女孩没有一点表情,脸色冷的像块冰,她点了鸡尾酒,杯中的鸡尾酒绚丽光艳映衬着她苍白的脸,其实她长得并不很漂亮,只是很有味道。他不想打扰这个坐在角落里独饮的女孩,只是默默地关注着她一举一动。一会儿她点了首歌,便轻步如云地走近麦克风,然后轻缓地唱起那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她唱完后又回到角落里,饮完剩余的鸡尾酒,然后又是一种落寞的神情。宋志豪真想知道这个女孩究竟是干什么的,他被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神秘诱惑了,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她准时离开,一晚只唱一首歌,第二天他又碰到这个女孩,她唱的是《月亮代表我的心》,第三天她依然坐在那个角落,她又唱了首《望星空》,他感觉这个女孩的故事与月亮和星星有关,于是走到她身边问: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他指了指她对面的座位彬彬有礼地询问:“我坐这儿不会打扰您吗?”
“没事,”她很是客气的摆了摆手,“当然可以。”她浅浅地一笑将椅子向左挪了挪。
“请问您是做什么的?”
“业余歌手。”
“再冒昧的问一下,您的正式职业呢?”
“跑保险。”她看起来很不在乎。
“啊?跑保险?”
她翘起睫毛“怎么?看不起了吧?”
“哪里,哪里,”他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保险也是一份事业吗,你一定很有业绩。”他在想这个女孩倒是很坦率,不是那种做作的女孩。
“请问您是干什么的?”她眨了眨大眼睛翘起樱桃小口。
他看得出这是个精明的女孩,他啜了口茶说:“搞房地产的。”
“是大款。”她开始有点感兴趣。
他小心地斜了她一眼,“哪里,哪里。”她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种丹凤眼。他心里想。甚至有点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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