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第25节

作者: 丁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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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4-01 11:30:46

  曹俊一直想生个儿子,这几天正是怀孩子的好时机,陈兵不长记性,从酒厂下班,喝了几口干酒,还偷偷带了一茶杯回家。曹俊见陈兵喝了酒回来,气不打一处来,问:“还想要儿子不”?陈兵说:“想啊”。曹俊说:“这几天不让你喝酒,你转脸就忘,想让儿子生下来不想吃奶,就想喝酒,象你一样”!陈兵说:“看见酒,没忍住”。曹俊说:“见了酒你忍不住,我今天没心情了,你就忍着吧,儿子不要了,一年你也别想碰我”。陈兵为了醒酒,又喝醋,又喝茶。曹俊想儿子想疯了,嘴上说不让上,自己正是需要男人的时候,气的骂陈兵见了酒比见了他娘还亲。陈兵怕老婆,由着她骂不敢还嘴,见曹俊拿着卫生纸去厕所,陈兵认为报仇的机会来了,跑进厕所,把她的卫生纸抢跑了。曹俊气的蹲在厕所里嗷嗷叫骂:“陈兵,你奶奶的,你快把纸给我送来”。陈兵怕媳妇出来和他打架,早就跑的不见你影。曹俊一直蹲在厕所骂,见没有动静,只好高声喊:“紫梦,紫梦,从墙头给我扔点卫生纸过来”。李宝凤还没睡觉,知道曹俊两口子又在演梁红玉擂鼓战金山,出来看女儿在不在屋里,推门是闩上的,知道女儿在屋里,叫着没人应,绕到窗户往里看,见女儿吊在屋里。

  王紫梦被艾庆玉**,回到家,在自己屋里偷偷哭了好久,自己不干净了,感觉对不起陈远瑞,和艾庆玉同在一个村子,以后陈远瑞怎么做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玷污了,加上看到艾丫的日记和信,自己爱的人又爱上了别人,活着没意思。闩上门,把绳子拴在吊扇的钢筋上,想静静地离开这个自己曾经迷恋的世界。
  曹俊听说王紫梦上吊了,没擦屁股就跑到李宝凤家,陈兵躲在门口没走远,曹俊见了他就骂:“陈兵你坏种,你等着”。陈兵说:“惹不起,我也敢惹你”。王紫梦的门推不动,曹俊一脚把门踹开,几个人把王紫梦放下来,摸摸王紫梦大气还在。
  王紫梦的大难不死,陈远瑞万分愧疚,感觉对不起王紫梦,不该和龙竺再有纠缠不清的情感。他一下子感觉他真的很喜欢王紫梦,王紫梦的想不开让陈远瑞心中苦闷,说死就死,太不值了。陈远瑞一个人在山上坐了很久,想着龙竺也许已经在大学校园里,去实现她人生中又一个梦想。高考过后,陈远瑞真切感受作为农民的贫贱,作为村支书的艾庆玉,欺男霸女,一手遮天,祸害百姓,他想改变现状,让自己的父辈兄妹都富起来,他心中酝酿着新的希望,虽然几天没见王紫梦,并没感到生活有什么不正常。

  陈思二十四岁的大姑娘了,一直和马石驴的儿子马力好着,因为陈家瑞一直没找到媳妇,陈思的亲事就一直放着,赵子文计划着先把家瑞的婚事办了,就着手给陈思准备嫁妆。一家人正说着,马石驴听到关于陈远瑞的一些事,就到陈远瑞家来提个醒,马石驴知道儿马力和陈思的关系,已后两家就成了亲戚,所以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跑来了,马石驴说:“王紫梦去了砖厂干活了,砖厂都是年青人,年青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容易出事。这次王紫梦到砖厂干活,听说是陈远瑞不要王紫梦了,又喜欢上艾丫了,要不王紫梦也不会想不开;村里都知道陈远瑞和王紫梦搞对象,如果不要王紫梦,又和艾丫好上了,传到艾庆玉那里,艾庆玉可不吃这个亏。外面都这么说,我听了这事我不相信,来告诉你们一声”。赵子文问远瑞:“你和艾丫有没有这回事”?陈远瑞大惑不解地说:“说我和艾丫好?这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马石驴说:“这无风不起浪,你没有也许人家有,这些话都是听李荣兰说的,李荣兰在良心庄消息灵通,她的话多少有点真事”。 陈远瑞说:“我不知道的事,也能传的跟真事一样,想传就让她们传去吧,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陈远瑞生活中,龙竺依然占据着他的内心,虽 然和王紫梦是一种恋人的关系,几天不见王紫梦,陈远瑞心里好象并没有感觉到少了什么,日子依然是平平静静的。晚上陈远瑞在家门前遇到艾妮,艾妮标致的身材,漂亮的脸,有一种淡雅和成熟,艾妮交给陈远瑞一封信说:“王紫梦让我交给你的”。陈远瑞接过信,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艾妮说:“王紫梦去砖厂上班了”。艾妮立在当地竞不知该再说些什么,艾妮找不到更贴切的话,说:“你可以去砖厂找她”。陈远瑞回到屋,这是一封王紫梦的分手信:

  远瑞:我真的没有勇气把这封信亲手给你,也许老天太不公平了吧,不能陪你一生一世,真不甘心。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比我更爱你的人,让她替我来爱你,我配不上你,只能祝福你,不要问什么原因,有时不得不相信,你注定只能停留在我的心中,我却不能留在你的生活中!王紫梦。
  读着王紫梦的信,陈远瑞赵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那个自己不相信,不在乎的传言变成了现实。一种自卑和消沉笼罩着陈远瑞的心, 他感觉根本没有的事情也发生了,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好象随时都会被人抛弃。陈远瑞审视着王紫梦对自己的爱,如果真爱,为什么那么容易说分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分手了自己也不会感觉可惜,陈远瑞感觉仿佛被人丢在黑暗里,自卑又无助。陈远瑞躺在床上想着为什么会是这样,当王紫梦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不喜欢她 ,当王紫梦爱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有点喜欢她,当王紫梦离开自己的时候,自己感觉很在乎她。王紫梦真爱我吗?陈远瑞问自己:一个毫无理由和你说分手的人,能有几分爱是真的?如果王紫梦真爱自己,怎么会说分手就分手?陈远瑞找着王紫梦不爱的理由安慰自己,可是他心里有一种痛苦和失落,当他选择和王紫梦在一起的时候,心中没想过别人,虽然只是一种喜欢,因为既然选择了她,就选择了对她的担当,可是,现在是王紫梦选择了离开,陈远瑞想不出个为什么。

  一百多天的时间,陈远瑞一个人独自品尝着痛苦和失落。他每天呆在家里看书写字,远离了外面的纷乱和烦扰。他把王紫梦的离开,归咎于自己没有珍惜,因为自己心里一直忘不掉龙竺,在王紫梦跟前常提起龙竺,让王紫梦伤心。有时候陈远瑞依然有一个感觉,王紫梦还欠他一个“为什么”。
  日期:2014-04-01 12:08:15
  再次见王紫梦的时候,是十二月十八,艾妮的生日,艾妮,艾丫,王紫梦,刘纯,陈静都在。艾妮家里很清静,艾有计常出去和老年人打骨牌,艾妮她妈信耶稣,天天晚上去做礼拜。艾妮一间屋子,成了艾丫,王紫梦她们的据点,有时候陈远瑞也常来艾妮这里借书,一起聊天,她们几乎把陈远瑞当成了她们的闺密,无话不说。

  艾妮做了一桌子菜,小酒杯,白酒,点上生日蜡烛,唱着生日快乐歌,王紫梦提议说:“艾妮买的三十六计,咱们都看过,从艾妮开始,临到谁,谁说一计,说不上来的罚一杯酒,帮小姑做菜的刘纯,说:“这太难了,我没看过三十六计,我只知道 “借刀杀人”,别的我不知道了。艾妮说:“好,不给你抢,到你跟前你就说“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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