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冷哼一声:“羽凰我今天一定会带走,至于程岩,你觉得我会放过他吗?”话音未落,杨昭一个箭步,拖起了程岩,吓得程岩连声惊叫,拼命挣扎。
“宁硕,你不要太过分!”太子指着曾毅,一甩袖口,太子府的禁卫呼啦啦地全围了上来。蜀州军也展开了架势,战斗一触即发。
这时,一队骑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为首一人翻身下马,向太子和曾毅各行了个军礼。
太子负手对来人道:“司马大将军,你来得正好,宁硕郡王以下犯上,兵围我东宫,你快给我把他抓起来。”
司马忠看了一眼曾毅,又瞧了瞧曾毅怀中裹在被子里的玲花,轻叹了口气,面带忧色道:“今日之事牵涉至皇家脸面,末将不敢擅自做主,还是请太子和宁硕郡王随末将进宫一趟,请皇上定夺。”
曾毅瞥了一眼太子,“将军言之有理,本王这就随你走一趟。不知太子是否有胆前往?”
“你……”太子虽是气愤却又无话反驳。
曾毅径直朝玲花的车驾走去,不予理会太子的暴跳如雷。玲花伸手拽住曾毅的衣襟,吃力地道:“落雪?”
曾毅低头轻声道:“你放心,齐战会找到她的。”
今日的阳华殿显得格外肃穆,大殿的门紧闭,殿外把守着众多士兵,太监宫女纷纷绕道而行。大殿内同样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站在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德贵不由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你这个逆子,你是不是要气死朕?”皇上气得一挥手,将龙案上的东西扫落一地,沉重的回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响亮,震得在场的人心中更是一紧。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跪在案前的太子向前跪行了两步,不停地磕头求饶,脸上不住淌下的汗在地上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潭。跪在一旁的太子妃忍不住轻轻啜泣,而程岩早就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站在一旁的三皇子冷笑一声,回头一瞥,看见站在阴影中的二皇子面无表情,不由地撇了撇嘴。
“那你说程岩为何会在你宫中做出此等事情?”皇上重重地敲了敲龙案。
“回父皇,程岩是拿了户部的账册来给儿臣瞧,儿臣多嘴,说了一句今日太子妃邀了羽凰郡主来家中作客。商谈完公事后程岩就走了,至于后面发生的事,儿臣真得不知情。”
“太子都不知情,那宁硕又是怎么知道的?”三皇子讪笑着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曾毅。
曾毅没有理会三皇子带着戏谑的眼神,低头帮坐在椅子中的玲花理了理鬓发。此时玲花已经在宫女的帮助下换了衣服,但体力并没有完全恢复,皇上特许她可以坐着。玲花微侧头想避开曾毅的手,但在外人看来当是女儿家娇羞,到更显得暧昧。
“宁硕,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皇上听了三皇子的话,也有些犹疑。
曾毅向中间跨了一步,行礼道:“回禀皇上,是东宫中的一个小太监通知臣的。”
“东宫中的小太监?你的耳目到挺广的。”三皇子不阴不阳地道。
“臣不认识他。”曾毅依旧不卑不亢。
皇上的脸色有些阴郁,“宣!”
李德贵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下去,不多时,小太监李长顺就被带了上来。
日期:2011-07-22 14:43
“是你去通知的宁硕郡王吗?”
“回皇上,是……是奴才。”李长顺跪在地上,趴得低低的,整个人似乎都要贴在了地上。
“抬起头来,你身为东宫的奴才,为何会去通知宁硕郡王?”
“回皇上,奴才原本在夜华殿当差,后来得罪了楼家大小姐,幸亏当时碰到了宁硕郡王和羽凰郡主,奴才才捡回一条命,为此总管大人罚奴才去东宫当杂役。”
皇上侧头看着李德贵,李德贵马上回禀道:“确有此事。”
三皇子不依不饶,“宁硕,你既然救过他,怎么不认识他呢?”
曾毅笑道:“不过是救个奴才,当时我只是为了帮羽凰,至于救得是谁,我根本没在意。”
李长顺咽了咽唾沫,抬头望了望皇上,得了首肯继续道:“今天奴才在打扫庭院时碰到了羽凰郡主的贴身侍女,才知道羽凰郡主来东宫做客。奴才和她聊了两句,离去的时候发现东西落下了,就回去取,结果……结果正好看到那个侍女被人弄晕了,奴才很害怕,怕羽凰郡主会出事,但又不知道找谁来救她。后来奴才想到了宁硕郡王,奴才觉得他和羽凰郡主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而且应该也有能力救她,所以就偷偷跑去通知了宁硕郡王。奴才……奴才只是想报恩。”
“你为何会觉得宁硕郡王和羽凰郡主的关系不一般?”皇上若有所思地问道。
李长顺侧头看了一眼曾毅和玲花:“奴才……奴才看到过宁硕郡王和羽凰郡主戴一样的香囊。”
“噢?”在场的人除了曾毅都颇感诧异,玲花不由地看了一眼曾毅的腰间。皇上示意了一下李德贵,李德贵快步走到他们面前,高举双手,张开手掌,弯着腰道:“请!”
曾毅了然,摘下腰间的香囊放在了李德贵的手上,见玲花没有动静,又帮玲花把腰间的香囊摘下。李德贵捧着两个香囊回到龙案旁,递给皇上。这两个香囊虽然颜色不同,但用线,图案都是一样的,正面都绣着“平安是福”,红色这个反面绣着“三生情缘”,而蓝色这个反面绣着“缘定三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对香囊,是定情之物。
皇上将香囊摆在案上,轻叹了口气,这个问题他现在不想深究也不愿深究,于是转而对程岩怒道:“程岩,谁给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程岩明显地一哆嗦,偷偷瞟了一眼太子妃,“是……是太子妃让臣这么做的,臣也是被逼的。”
“胡说……你胡说!”太子妃全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皇上圣明,儿臣当时不在房中,不知发生了何事,也不知程岩是何时来的。”
“你虽然不在房中,但羽凰郡主茶里的药是你下的,也是你通知我那个时候来的。不然羽凰郡主那么好的武功,我怎么近得了她的身?”程岩得了理,不由的大声起来。
“你……你含血喷人,我……我没有下药。”
“是谁下的药,羽凰郡主应该最清楚了。”三皇子笑道。
众人齐齐地看向玲花,她脸上虽然装的若无其事,但心里早就五味掺杂了。若说“是”,那太子一家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说不定还会动荡政局,若说“不是”,自己所受的委屈又叫何人来偿。玲花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摆,手心里早已沁出了汗,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可比上战场打战难多了。曾毅看出了玲花的为难,伸出手在她的肩上按了按。
“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玲花的沉思。
“母后怎么来了?”皇上起身迎着皇太后在龙案侧的椅子上坐下。
“你这不是在三堂会审吗?哀家来给你凑凑人数。”又拍了拍身侧的椅子,“皇后,你也坐。”
“是。”皇后小心翼翼地坐下,担忧地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太子与太子妃,又恳切地看了一眼玲花。
“咦,这不是哀家绣得香囊吗?怎么在你这啊?”皇太后故作惊讶道。
“这是母后您绣得?”皇上更显吃惊。
“是啊,绣着玩的,这两个是哀家送给羽凰的,让她有心上人的时候送给对方,不管是谁,哀家都要为她做主。”太后加重了语气,同时也看着玲花。玲花在太后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与坚持,不禁苦笑一下,原来太后当日所说的对不起就是指这件事。“对了,羽凰到底把这个送给谁了?”太后忽然又眼神迷蒙地望向皇上。
日期:2011-07-22 14:43
皇上轻咳了声,“母后,还是先处理程岩的事吧?”皇上转向玲花道:“羽凰,到底是不是太子妃下的药?”
皇后紧紧拽着手中的锦帕,忍不住开口道:“羽凰,照实说,别怕,母后在这。”
玲花抬首看着皇后的眼睛,那里面掺杂了担忧,紧张,期盼,是一个母亲想要对自己孩子的保护,玲花的心不由一软,“我不知道是谁下的药,太子妃……确实不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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