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笑?你怎么跟我儿子的名字一样?”这回不止是天笑,玲花,林修文都吃惊地看着他,同时肺腑:他有儿子?
还没等大家回神,曾毅余光瞥到寒光一闪,他一把推开玲花,抱着天笑一个凌空翻滚,躲过一剑。还没站定,剑光已笼罩全身,剑剑向要害招呼,曾毅抱着天笑无法还手,只能躲避。玲花不知为何安阳郡王突然如此生气,好像要至曾毅于死地一般。曾毅退到了墙角,无处闪避,剑向他抱着天笑的左手刺去,玲花一急,欲上前帮忙,却被林修文一把拉住。林修文摇了摇头:“终归要解决的。”
玲花回过头,却见曾毅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缠上了安阳郡王的长剑,借力一个空翻,越过安阳郡王。安阳郡王用力将手中的剑一转,软剑顿时碎成了几节。曾毅在尚武台中站稳,身上隐隐散发着怒气,天笑早就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紧紧地抱着曾毅,寻求一丝安全。
“莫言。”安阳郡王冷冷地叫道。站在一旁的莫言擦了擦头上的汗,快步走到曾毅身边,接过他手中的天笑,站在一旁的回廊下。
安阳郡王收起剑欲离去,曾毅伸出手挡住了他的去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有什么恩怨今日就一并解决了,我可没空陪你玩猜谜游戏。”
安阳郡王拨开曾毅的手,不予理睬。
“你怕了?还是你只是一个会在背后伤人的小人?”曾毅冷哼一声。
“挑兵器!”安阳郡王一转身将手中的剑套飞了出去,曾毅一侧身躲开了。
曾毅低头脚边正好有一根长棍,他用脚背一挑,握住长棍,对准了安阳郡王。安阳郡王也不客套,直指曾毅咽喉,曾毅挥棍挡开,下端用脚一踢,棍子朝安阳郡王的头部横扫过去。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真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
玲花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安阳郡王武技较高,像是受过各大名家的指点,加上自己的融会贯通,动作如行云流水,招招制敌的同时又极具观赏性。曾毅胜在力量和速度,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招招快、准、狠,一时间两人难分胜负。但玲花明白,拖得越久对曾毅越有利,他的体力和意志力是在一场场战争中磨练出来的,心理素质更是比谁都强,即使他右肩的伤仍未痊愈。
安阳郡王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下手更加狠辣,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但曾毅不会随着他的心意走,尽量采用拖延战术消耗他的体力。安阳郡王越发急躁起来,一剑斜刺向曾毅,曾毅瞅准空挡,身体后倾,一棍挥向他的颈侧,安阳郡王避无可避。突然,天笑不知何时挣脱莫言的控制,跑到两人中间大喊一声:“别伤我父王!”曾毅一愣神,安阳郡王一脚踹在他的右肩,曾毅顺势带棍打在了安阳郡王的胸口,两人同时后退数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曾毅用袖口抹去嘴角的血迹,“还打吗?”
安阳郡王却看着天笑默然不语,天笑跑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摆,仰着头担心地问:“父王,你没事吧?”安阳郡王摸了摸天笑的头,看着曾毅道:“你来为何事?”
“放了水牢中的兴州武官。”
安阳郡王一愣,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的要求:“理由。”
“收复永州、平州要靠他们。”
安阳郡王转头看着一言未发的林修文,林修文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连忙上前恭敬地道:“下官知道您一直很体恤我们,知道我们痛恨兴州武官,当年让我们亲自处理他们。可在民族大义面前,这些私人恩怨不值一提,下官们商量过决定让他们戴罪立功,望王爷恩准!”
安阳郡王看向曾毅道:“管住他们,若再犯事,格杀勿论。”
曾毅报以一笑:“他们敢犯事,何须你动手。”
玲花有些失去了耐心,曾毅看上去没事,但右肩的伤口肯定是崩裂了。她见事情已解决,走上前抽走曾毅手中的棍子扔在地上,淡淡地道:“回家吧。”经过天笑身边,从袖口中摸出一包点心递给他:“送给你的。”
“谢谢花姨。”
玲花含笑摸了摸他的脸,抬头冷着脸对安阳郡王说:“以后别在孩子面前舞刀弄枪的。”严厉的语气让安阳郡王一个“是”字差点脱口而出。
上了马车,玲花急忙查看曾毅的伤势,解开外衣,血已经浸透了里面亵衣和中衣,玲花皱着眉:“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曾毅满不在乎地笑道:“唉,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黑衣吗?”
“为什么?”
“因为流再多的血别人也看不出来。”
玲花的心里不由一酸,不想让敌人看到自己的软弱,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他要承载的东西何其多。玲花没有再说话,默默地替他处理着伤口。
曾毅却不安分:“你和我说说话吧,不然我可睡过去了。”
玲花有些想笑,却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让她不由自主地沉了脸:“你儿子在哪?把他接来吧,别让他和天笑一样。”
曾毅一愣,忽然想起了自己说的话,忍不住大笑,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咳嗽。
玲花懊恼地替他按住伤口:“你能不能别乱动!”
“我的儿子?”曾毅瞄瞄玲花,“我也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
玲花气得捶了他一拳,“那你刚才乱说。”
曾毅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没乱说,小时候大伙开玩笑,我说我以后如果有孩子,不管男女都叫曾笑,现在好了,名字被人抢了,不能用了。”曾毅无奈地摊摊手。
玲花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日期:2011-10-01 18:27
(三十三)
今天是大年三十,路上鲜见几个行人,大家都早早的回家过年。曾毅坐在自家门前的台阶上哀怨地看看自己身边如门神般的三人,郁闷地叹了一口气,今天是接海叔等人出来的日子,但他却被下了禁足令。三天前当他满身是血从安阳郡王府回来时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杨昭更是恨不得马上操家伙去报仇。待曾毅说明原委,杨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老大,麻烦你下次做事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
丁武:“揍性,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明城:“这算苦肉计吗?”
秦礼一撇头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哼!”
齐战最后做了总结性陈词:“活该!”
杜军医则是笑颜如花:“毅小子一定是想念我的当归羊肉汤了,你想喝就说一声不需要用行动来表示,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说了我就给你做麽……”
曾毅无语望天,打那天起,他不但被下了禁足令,而且顿顿当归羊肉的伺候着,接海叔的事也被齐战,杨昭揽了去,自己只能在家等候。哒哒的马蹄声唤回了曾毅的思绪,马车还没停稳,他就快步迎了上去。海叔还不太适应外面的阳光,眯了眯眼,有些视线模糊。
“丁武,明城,秦礼,带将军们下去休息。”又扶着海叔道:“我扶您去休息。”
杨昭走到曾毅身边欲言又止,齐战:“我扶海叔去休息,你先忙。”对曾毅撇撇头示意杨昭。待众人走远,曾毅皱着眉:“怎么回事?”
杨昭挠挠头:“救海叔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救那三个人?”
“他们怎么了?”
“你是没听见他们一路上在说什么,那个石勇就知道吃,朱百千一心惦记着去赌坊赌钱。那个康正最过分,名字叫个康正,心思比谁都不正,一心就想着女人,救他们有何用?”杨昭越说越气。
“他们的确是有很多缺点,但他们也有优点,现在就抱有偏见,以后如何相处?”
“我才不想和他们相处!”杨昭一撇头暗自嘀咕。
曾毅挽住他的肩膀朝屋内走去:“你是我身边最有耐心,最会讲道理的一个,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和毅力一定会让他们弃恶从善的。”
杨昭有些洋洋得意。
“你能完成这个任务吗?”曾毅用力拍了拍他的胸脯。
“当然!”杨昭脱口而出。
“好,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曾毅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杨昭摸了摸鼻子,我是不是又上当了?
玲花与落雪,惜月一早就开始忙碌,今天不仅是大年三十,家中还会多四个人,个个都是能吃的主。临近晚膳,被加大的桌子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落雪数着菜盘子道:“这么多吃得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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