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过尽销魂处,你迷纵情男,我恋情痴女》
第36节作者:
柳外斜杨
其实,我的担心,也不全是自己没有根据的凭空想象。那以后,伟奇也曾给我打来过电话,说吴箐和韩银川那些人不光是在一起打麻将,有时还开车出去,到汤沟,关门山那些地方野游。他还告诉我,厂里有个叫王姐的保管员,就是因为和他们出去了几次,家里的老爷们不干了,据说那王姐的老公也是个不善茬的人物,驴脾气上来属于横头霸脑的主儿,见自己家的老娘们如此的不着调(不正经),二话没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还要把她扫地出门,整的那王姐从此在家相夫教子,再也不敢在外面厮混了。
日期:2014-03-29 17:56:48
我明白伟奇跟我讲那些话的含义,他的意思也是让我赶紧采取行动,把不好的矛头及时扼杀在摇篮之中。但伟奇他不了解我和吴箐的情况,一方面我并不像那个王姐的老公那样驴性巴道的,另一方面吴箐这人属于软的不好使,硬的不管用的人。所以对她除了忍以外,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那时我就在想,自己也经常看书看电视,可说的都是老爷们在外面学坏,女的在家忍气吞声,尝受苦果,可这事儿放到我的身上竟截然相反,我倒成了有可能上演悲剧的人,越想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了。因为有一种不平衡感,所以想呐喊,想发泄,想找一种方式得到解脱,这种想法从开始滋生到后来的愈演愈烈,经历了一个艰难的心里煎熬过程,一番挣扎之后,在一次极度郁闷的时候,我想到了肖锋,于是拨通了他曾经给我的那个传呼号码……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在连续被乌云笼罩的几天之后,天空中终于露出了太阳,阳光照射在马路边的一堆堆积雪中,那雪开始慢慢融化,以至于没有了刚下时的那种雪白,但在强烈的光线反射下,依然显得非常耀眼。
在十字街一家台球城门外的马路牙子上,我看到迎面走来的肖锋。那小子浑身上下收拾得一如往日的帅气十足。刚打了鞋油的黑皮鞋,在白白的雪地映衬下,更显得光亮四射。深灰色的筒裤,前后裤线熨烫的标儿溜直儿。上身是淡咖啡色的毛领防寒服,里面一件红色鸡心领毛衫,胸前的白衬衫衬着一条蓝色斜条花纹的领带,显得利利整整。我们俩站在一块儿,就犹如一个美貌绝顶的女子和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站在一块,互相映衬让美得更美丑的更丑一样,肖锋那一身干净利落劲儿,和我的不修边幅特特勒勒(tě tělele邋遢)比起来,越发显得我的不利不索。
我们俩走到近前,相互打了声招呼,他看出了我的无精打,便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憔悴?你晚上都干啥玩意了,造的丢儿当儿的(打不起精神)一点底气没有?”
我苦笑了一下说:“没,大概这几天厂里活太多,加了两个夜班,累着了。”
“那赶上个礼拜天不好好在家养养精神,怎么想到找我出来了,唉,是不是又和你家母老虎闹别扭了?。”肖锋诡秘的说了句。
我摇了摇头说:“唉!我现在都懒的和她唧唧(拌嘴)了。一个人在家憋的慌。”
“哈哈!我说今天太阳怎么打西边冒出来了,我都品了,你小子要是不给憋急眼了,绝对不会呼我的,你可有点儿拿我不当回事儿啊!”肖锋说着用手轻轻捅了我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肖锋说的也是,打那次在二丫烧烤店他给了我他的传呼机号码,隔着快俩月了,我这还是第一次用它。
日期:2014-03-29 18:23:08
我有些歉意的对肖锋说:“好几次想呼你来着,不是怕你没时间嘛!怎么样最近,忙不忙?”
“大冬天的忙啥呀,你看这天儿,工程队哪有干活的还?年年到了这季节,我们平时就是到点儿去点个卯,然后就全撒鸭子了,好在有个传呼,有事呼一下就行了。”肖锋拍着自己腰间的那个传呼机,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轻松。
“唉!还是你们好,冬天可以猫冬,我们那破单位一年四季都不闲着,真是水火两重天啊!”我羡慕的说了句。
“你光看我们闲的时候自在了,到了施工季,我就遭罪了,城市山沟子都得跑,也不管是刮风下雨烈日炎炎,一个工程下来,都得脱层皮。好了,不说这个,现在还早,咱们进去先捅几杆台球,等两点多钟我带你去舞厅转悠转悠,让你见见世面。”
“行,今儿个我就听你的,你带我去哪儿我去哪儿,跟你潇洒走一回了。”
说完,我和肖锋一起走进了台球厅……
那个时候,正值一九九六年,在网吧还没在这个神州大地遍地开花的年代,台球城和游戏厅这些地方,仍然是大多数年轻人娱乐和消遣的最好场所。那前儿这些地方门庭若市的热闹场面,和今天门可罗雀的冷清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我和肖锋走进台球厅一看,几百平房的偌大屋子摆着十几张台球桌子,每个台子不但都被占着,而且有的桌子四周还围满了人,仔细看才知道,有的台子上相互比试的对方也同样在赌博,有的赌的大,一把5块十快的,有的赌的小,只是块八角的,当然越是赌的大的地方呼的人越多,不单比赛的人在赌,围观的人还可以跟着下注。说实在的,这以前我几乎没到过这样的地方来,初次接触这样热闹的场面,不禁感到既新鲜又好奇。
跟肖锋在那卖了一会呆儿(看热闹),终于有人腾出了位置,肖锋赶紧从墙上挂架上拿下来一个台球杆儿,像是很内行的用眼睛调了一下线,又摘下来另一个递给我,然后让老板用一个木条做的三角架摆好了球。这一切做好了之后,他拿起那个白色的头球,摆在花色球对面的一个位置,耐心的给我讲解玩法。说真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种玩法叫啥名,好像叫打掰的,就是一个人先用头球炸开那一堆球,看先进的球是黑8以上的还是黑8以下的,每人需要打进自己的七个球,都进了以后再把黑8打进就算赢了。我大致明白了以后,两个人开始比量起来,肖锋因为总打,所以无论击球的姿势和球技都是我望尘莫及的。每次到我击球的时候,不是打错球了,就是打帮子上了,即使把球打飞到球台外边也就是不进洞,最后结局可想而知,被肖锋连刷了五把,输的我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日期:2014-03-29 19:28:43
虽然输的脸上无光,但却应了那句老话,叫做万事开头难,毕竟,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摸台球杆儿……
大概到了2点钟的时候,肖锋看了看时间,喊老板来结账,一杆儿五角钱,三块钱打了一个多小时,也算不赔账。
从台球厅出来,两个人喊了一辆板儿的(三轮车),不大工夫就到了中心岗楼那块儿,在道边儿一座二层楼门前,俩人下了车。这是一个我非常熟悉的老式建筑,不但从小时候开始就在这个曾经是县城里最大的百货公司里买东西,而且那个地方也是我每天上班下班的必经之地。百货公司黄铺(倒闭)以后,这个地方被一个叫李兴阁的人买了去,一楼改成了饭店,二楼变成了舞厅,而且还用他自己的名字给这里起了一个名字,叫“兴阁大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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