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过尽销魂处,你迷纵情男,我恋情痴女》
第49节作者:
柳外斜杨 我依旧坐在那里,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咋傻的一塌糊涂,就为了一个仅仅和一起呆了两个多小时啥底细也不了解的女人,竟鬼使神差的玩起的纯真,难怪肖锋笑话我,看来,我虽然已经进入而立之年,但在心态上,照比肖锋那种成熟,差了好大一截子。想到这儿,我振作了一下精神,用手惩罚般的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的石天依,拿出一点出息来……”
日期:2014-04-09 17:58:36
第三十七章(鸡毛蒜皮)
舞会散了场,我和肖锋就在已经灭了路灯的大街上分手,这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在漆黑的马路上踱着步往家走,步履很缓慢,那是故意拖延到家的时间,因为我知道,家里的牌桌上,此时吴箐还在跟他们激烈的酣战。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当我推开房门,没有和往常一样听见摔和牌码拍的声音,客厅里的灯关着而且鸦雀无声。莫非那帮人今天晚上都没有到场?这倒真的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换了鞋我来到了卧室,荧光灯还亮着,电视上正播放着黄宏的小品。再看吴箐,她正仰面朝天躺在枕头上,脸上除了紧闭的眼睛那块儿露着两个洞,其余的地方一个挨着一个的贴满了切的纸一样薄的黄瓜片,那形象,俨然马戏团里表演杂耍的小丑。她那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瓷碟,里面还放着一摞还没派上用场的黄瓜片子。
吴箐从上班以后,也不知道从单位哪个姐妹那里学来的这些美容新法,打开始尝试的那天开始,就持之以恒的坚持并乐此不疲。有时,家里煎个鸡蛋打个蛋汤的时候,剩下来的鸡蛋壳,她也会废物利用,把那蛋壳里残留的蛋清儿空出来涂在脸上,这个办法不像贴黄瓜片儿那样必须躺在那不动,可以在房间里自由活动,不过有一样,等那抹在脸上的鸡蛋清干了一抽吧,整个脸就会被绷的变了形,五官也和错了位似的,乍一看属实有点恐怖。除此以外,像啃完西瓜剩下的西瓜皮,窗台花盆里栽的芦荟等等这些东西,她都会时不时的拿来呵护她的那张脸。后来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凡是电视播放的那些个化妆品的广告,诸如这个护肤素那个洗面奶的,只要那东西和某种水果和蔬菜沾上边儿的,这些水果和蔬菜肯定会成为吴箐的纯天然护肤品。
开始我觉得可笑,这些东西如果那么的管用的话,化妆品店里的东西就都不用卖了,改成菜市场得了,心里这么想的,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时间长了,我对吴箐的这个爱好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过,偶尔我也在想,是不是天下的女人都这样,在外头面对别人的时候,浓妆艳抹,楚楚动人,总是显露光彩照人的一面,然而一回到家里面对丈夫的时候,素衣素颜,蓬首垢面,彻底现了原形?
其实吴箐在以前并不是那种喜欢施朱傅粉的女人,事实上,我更欣赏她那种淡妆轻抹的本真形象,觉得这才是她幼松纤弱楚楚可怜的本质。可自从调到新单位,整天扎在一帮喜欢搔头弄姿的女人堆儿里,经常谈论的也都是那些美容化妆之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间长了,吴箐自然受到影响。那以后,单单擦一擦抹一抹也就算了,这些土办法虽然有点麻烦,在家里晃来晃去的也并不那么雅观,起码不疼不痒的。可紧接着后来不知又是被那股风儿吹的,自己偷偷纹了眉毛,描了眼线,耳朵上也一边扎了一个洞,这还不算,本来就不是单眼皮儿的俩眼睛,因为嫌双的程度不够,又鬼使神差的去割了两刀。说实在的,就差没往胸脯里也垫两块水泡子了。原先见到个蟑螂都会惊慌失措大呼小叫的人,这下倒好,为了追求那点儿虚荣的美,那是真敢往自己脸上动刀子!
日期:2014-04-10 06:53:43
如此一折腾,失去了她身上原有的本真和淳朴,我真没看着她比以前更漂亮了,相反,倒觉着她变成了一个让我感到陌生的人。你想啊,原来已经看习惯了的一副面孔,冷不丁的模样有了些改变,即便是改变了那么一点点,感觉上也总是有那么一点别扭。这样的想法,也许完全归结于自己的隔路和特性儿,本不应该,可无论怎么提醒我自己也丝毫转变不过来。最糟糕的结果是,本来向我这个身强力壮欲火正旺的年龄,有时晚上睡在一起冒出个想和她亲热想法,本来早就看不上我的吴箐对这个事儿就有些抵触,我再看到她那双经过改造以后变得贼不溜秋失去了往日神韵的眼睛,所有的想法,顷刻间都变得索然无味,情趣全无了……
我去了趟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后又返回的卧室,吴箐依然躺在那,大概因为害怕呼在脸上的黄瓜片掉了,她不能说话也不敢动弹,从我进屋到现在,两个人谁也没言语。我想和她说句话,问问今儿个的牌局怎么早早收场,往常可是成宿隔夜的干。转而一想,还是消停点儿为好,以前没少领教过,自从她迷上了麻将,赢了能好点,若是点儿背输钱了,你要是和她搭茬,她也不知道哪来那股子怨气儿,说话总是有好声没好气儿的,像谁欠了她八百吊似的。这以后我也学乖了,只要她打完麻将,除了她先跟我搭腔,我一般都保持沉默,我可不吃一百个豆不嫌腥,没卵子(lǎn zi**)找茄子提娄(di lou 吊着)。
我走到床尾那坐着,顺手拿起了电视遥控器,调到了《午夜新闻》,还没等我把遥控器放下,吴箐说话了:“拨过去干嘛?我还正看呢。”
我回头看着她,那时她的嘴边全粘着黄瓜,以至于她说话时不得不小心翼翼而且声音也变的呜拉呜拉的,我觉得她的样子特滑稽,想笑但忍住了,看到她闭着的双眼,我说:“你的眼睛都没睁呢,能看到啥玩意呀?”
“不能看还不能听呀?”吴箐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冲,而且是用手捂着嘴边儿的黄瓜片说的。
“好!好!好!你是天儿行不?给你拨回来,你竖着耳朵好好听,我睡觉行不?”
我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把电视节目又调回到播小品的那个台,正好放到本山大叔《小九老乐》里那个老乐回家怕媳妇儿跟人家低三下四要下跪的那个情节。
“等会!”吴箐又说了句。
我看着她问:“还干啥?这不调回来了吗。”
“帮我把脸上的黄瓜片取了。”吴箐这次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我犹豫了下,有点不大情愿,不过还是拿来房间里的塑料垃圾桶走过去,把她脸上的黄瓜,一片一片的揭下来。边接的工夫我还问她:“今儿个怎么散场这么早?我还以为又要通宵呢,都打算晚点儿回来了。”我指的的是打麻将的事儿。
日期:2014-04-10 07:02:11
“通宵个屁,还没打上一旬儿(四圈牌)就有一个输干爪了,郁闷。”吴箐有些愤愤的说。
我故意吃惊了下揶揄着说:“呦!你那圈儿里的人,不是个个都有钱,名牌穿着,BP机别着,打个一块儿两块的也能输干,太让人笑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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