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7-08 18:59
　　话说越写信息量越大了orz，不过还好可以收尾。存稿的剧情已经到了第二次谍战了，第二次谍战结束之后估计还有四万字左右的战争篇，然后预计八月中旬贴吧内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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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初阳（15）
　　沙伦并没有发现若竹曾经潜入她的办公室，在过后的几个小时里，一切都如同往常。
　　这个下午没有那么忙，阿尔科克在办公桌前看书，若竹也处理完了所有杂务，安静地坐在里面待命。她觉得很无聊，盯着一个古典瓷瓶发愣。
　　看完了最后一页，阿尔科克合上了手中的书本，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艾德琳，你来这里工作也有好几天了？”
　　“是的呢，阁下，有什么吩咐的吗？”若竹突然回过神来，阿尔科克看上去不像是个会和部下闲聊的领导，起码这几天相处下来，若竹感觉这是个领导架子十足的男人。
　　“看来你对我有点误会了，艾德琳，对待下属我不是只会发号施令。前两天确实对你严苛了一些，不过那只是我对待新来下属的一贯风格，是为了试探职员的耐心和能力，希望你能够理解。”阿尔科克若有所思地说道。

　　“当然可以，阁下。”若竹浅浅地笑了下，简洁地回应道。若竹心里揣测着，尽管好像是在和自己闲聊的样子，但是他一定是要用这种方式来透露些什么，或者来套自己的话。
　　“我很高兴你能对此不介意。”他也摆出了一副英国绅士特有的温和微笑，但是若竹却在他眼神中看出了与之相反的情感。
　　阿尔科克没有直接切入正题，居然问起若竹是不是日野人。
　　“是的，不过后来也曾经在长州住过一段时间，一年前才来的京都。”若竹如实回答。

　　“听戴维说，你是一个人住在京都的，作为女性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独自居住，真是不容易。”阿尔科克用赞赏的口吻说道。
　　“确实是这样，阁下，攘夷浪人总是制造骚乱，真是让人心神不宁呢。”此话刚出口，若竹便后悔了，尽管已经意识到了，却还是被套出了话。
　　若竹对攘夷浪人的态度立刻引起了阿尔科克的注意，虽然不怎么和民间人打交道，但是他具体大方向还是明白的。京都人对攘夷浪士大都报以同情和支持的态度，相反，新选组虽然名义上维护京都的治安，但是却没有赢得众人的好评。
　　阿尔科克故意掩饰他对若竹看法的在意——这与他无关。此时，若竹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心里已经开始七上八下了起来，自己居然亲手埋下了死亡的种子，万一日后沙伦之流再在土地上浇浇水之类的，那么后果便不堪设想。
　　“看来艾德琳好像有自己的见解。”阿尔科克用那饶有兴致的样子掩饰住了心中的算盘。
　　“我仅仅只是个小秘书罢了，没有资格在阁下面前班门弄斧。”若竹婉言拒绝。

　　“不必谦虚，艾德琳，我对有独立思想的人向来一视同仁。”阿尔科克的态度出人意料地友好。她不由地回忆起，就是在昨天，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来通过戴维来向阿尔科克提议，阿尔科克对待他的态度也是相当不错。他尊重每个人的独立思想，要是能够对自己有利，那就再好不过了。
　　若竹趁此空隙组织语言，她揣测着阿尔科克心里的算盘。“我也没有什么真正的见解，只是了解一些情况而已。虽然长州方面好像赢得更多民心，但是事实情况好像并不容乐观，长州由于得到的支持比较少，人力和财政方面都比较窘迫，而且长州藩向来与外国结怨颇深，恐怕，将来会成为隐患。”若竹一本正经地说道。她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要是你们去帮助长州，除了胜算小，赚的钱不会比帮幕府的多之外，要是想再捞点什么不义之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至于打白条这种不靠谱儿的事情，也别去指望什么，这么深的怨恨，根本不可能兑现打下的白条。

　　若竹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多了些，毕竟她现在还不清楚全部的状况，对于阿尔科克的算盘，她也只是根据常理推测的而已。
　　“你说这些，我都会考虑在内。”阿尔科克双臂随意地伏在桌案上，左手托着下巴，他大概猜出了若竹的意思。
　　事到如今，他却仍旧没有特别明确地表面自己的态度，这让若竹的进展有些吃力，这意味着她不得不在长州支持方和幕府支持方双方面展开工作。
　　静岚其实十天前才到的京都，她之前的几年都住在法国。她的父亲是一名富商，家境殷实。和若竹不同，她从小就过着相对稳定并且衣食无忧的生活，所以思想也要单纯一些。
　　“还是不能进去吗？冲田先生。”静岚有些懊恼地说道。谁叫她自己忘带了公文呢？若竹曾经开玩笑似的说过她一句：她把所有的记忆力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记外文单词上。若竹说得也是，静岚基本上只对外文单词敏感，对于生活上的琐事却是个典型的马大哈。
　　“静岚小姐好像还不了解，土方先生可是不喜欢外人随便进来的。”总司微笑着说道。
　　“哎！真是麻烦死了，不过也没关系啦，多走点路就当是锻炼身体了。”静岚对此表现得也不怎么在意。没有办法，她只好再开上几里的11号（就是走路）回原来的住处拿。
　　慢慢地，总司也渐渐适应了那双奇特的眼睛。尽管对于静岚的眼睛很好奇，但是总司还是在谈话中避免提到这个问题。

　　这种病在当年没有解释，但是早在二十世纪，这种病就有了“虹膜异色症”这个专有名词。是因为基因突变，虹膜色素异常或者虹膜畸形而导致，经常伴有惧光，迎风流泪，多分泌物和高度近视等并发症。静岚灰色的那只眼睛由于虹膜的畸形，所以伴有惧光和高度近视。
　　“我觉得你们两个的感情很好的样子，看来你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呐。”总司试探着说道。
　　“是呀，我们都一直把对方当做最好的朋友呢，冲田先生应该也有这样的朋友吧？”静岚反过来问道。
　　“很遗憾，我没有。”总司果断地回答道。
　　“诶？是嘛？听阿竹说冲田先生应该是从日向来的吧？离得太远确实容易疏远以前的朋友呢。”说着，静岚也不禁联想到了自己和若竹，两年的光景，两人就连信件来往也没有，直到十天前再次踏上故土的时候，才从那人口中得知了若竹现在的状况。
　　“你搞错了呐，是日野，”总司纠正她道。
　　“别在意这种小事啦，不过没有那样的朋友，那还真有点可惜呢。”静岚挠了挠头发，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可惜什么的，倒也不至于，我现在和身边的人都处得不错，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总司一脸无所谓地笑着。过去的一切已经都没了意义，活在当下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不仅仅是他，斋藤，若竹，甚至是眼前的静岚，都是如此。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