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牺牲了吗......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塔莉亚落寞的说道。
看着塔莉亚悲伤的表情,我和陈在海谁也说不出多余的话。她刚刚失去了亚力克,内心一定不会和外表变现出来的一样开朗。现在不是战争时代,看着这些刚入伍没几年的孩子兵一个个牺牲谁都不会好受。都说人什么都会习惯,这是写在基因中的本性,为了活下去,为了将遗传密码传递下去。但我唯独无法习惯死亡,幼时父母死去的画面曾无数次地出现在梦境里,无论梦到多少次我都无法习惯,那场景真实得仿佛四溅的鲜血都能染遍我的全身。任务进行到这个地步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但我们甚至连谜团的边缘都没有触及到,这真的很让人灰心丧气。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安慰塔莉亚,因为我自己都没有看开这一点。
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如果......如果我能从这次任务中生还,我一定会狠狠揍一顿批准这次任务的某个或者说某群大人物!
一时间我们相顾无话,为了打破这寂静我决定换个话题。
“对了对了!话说塔莉亚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啊?我们自己都迷路了啊。”我问道。
“怎么知道的?我就是顺着陈在海留下的记号找到这里来的啊,那记号是大学时代野外训练时我和陈在海那组发明的。”塔莉亚回道。
这话刚说完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疑惑地看向我和陈在海。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很难形容,硬要表现出来的话我只能说和她第一次看见那条巨蟒时的表情很相似。
“等等?你说你们迷路了?我可是从那巨蟒死的地方找到这来的,你们自己都标了记号怎么会迷路?不会顺着记号走回来吗?”塔莉亚道。
听完这句话,我和陈在海定在了原地。额......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解决办法会被我们忽视啊!!!难道是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让我们目不暇接,连这种程度的思考都做不出来吗?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我看在深入下去你们早晚回去了结自己的生命的。陈在海你现在能好好的对这次的鲁莽,啊不,这次的愚蠢行为进行说明吗?”不过塔莉亚恢复了平常的语气真是太好了!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在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恢复精神的陈在海为我们讲述了从我睡去到醒来的这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所发生的事情。
通过这件事我又一次深刻地理解到,陈在海,我的友人也是救命恩人,塔莉亚的旧识也是夺命者未遂,他不是看起来平时装的大大咧咧做事不经思考,事实上他本身就没有可以供他深入思考判断事物的**......这根本就是一个只靠本能,直觉及心血来潮而行动危险制造机!!!
接下来的描述是以陈在海的角度来进行的。由于当时的我还处于昏睡状态,理论上这段故事不应该有我而该由陈在海本人来写的,这样更为真实也更有意义。几十年过去了这我的些记忆不可能分毫不差,更何况这并不是我亲身感受的事件。
不过对这个故事来说这只是个小插曲,无伤大雅,可有可无,没有什么伏笔也没有预兆。非要给它分个类的话,闹剧,没错它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场让我们所有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如今我和陈在海两个老家伙天各一方,当然并没有必要为了我小小的任性就让儿孙满堂的他帮我回忆那段我们不想记起的过去。尤其是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到现在为止)都是他的黑历史一般的存在。在那种情况下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除了他陈在海我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闹剧,不是喜剧,也不是悲剧,而是闹剧,让人哭笑不得,无可是从。对于表演,像舞台剧,或是歌剧,它无疑都是失败的。也许对于如今电视上的那些小品相声来说先成功的。但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小品,更不是相声,它做不了段子,成不了包袱。从根本上来说这个故事根本就没有笑料可言。比起平淡无奇的故事或是回忆录,它更像是悲剧。虽然就结果来说我和陈在海都活了下来,娶妻生子,退休养老,过上了颐享天年的生活。但这是有代价的,在我们有生之年永远都不能提起这次经历,就连当做饭后的谈资或是给孩子的故事都不行,我们决定用一生来背负,对我们来说这就像人类的原罪一样,还不清也去不掉。如今我要把它写下来,我已经很老了,没有几年好活了,那些秘密,那些罪孽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么沉重了。这只是一本小说,这样认为就没有问题,把它写下来只是我的一时兴起。绝不是为了我自己,也不是为了那些在这本小说里死去的人物......
放下这闹剧本身不提,现在想起来它造成的结果并没有那么坏(当然是在塔莉亚没有被射中这个大前提下),它让我们这些天来一直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松弛。精神上的放松无疑是我们的救命稻草,人不可能在持续的高压环境下保持正常的。可以说没有这次闹剧我们的精神坚持不了多久,陈在海这次歪打正着的行动无意间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只是就结果而不是过程来说(过程仍旧让人想一枪崩了他)。
通过陈在海的叙述我总算明白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间回溯到昨晚,在我睡下没有多久陈在海就醒了,通过和我们一起的几个工程兵他知道了我守夜的安排。当时我把自己分在第二班守夜,但从我睡到第二天中午来看,实际上没有人来叫我。
“没错,是我安排的。最初只是看你太累了,没忍心叫你起来。”陈在海说道。
只是最初是这么想的,陈在海如此说道,可见后来发生了某种不能叫我起来的情况。刚睡醒一觉的陈在海精神很好,随手看了一下睡在傍边的我的手表,半夜3点。
老苏也够累的了,我就帮他守这班夜吧,3点的陈在海如此想到。决定以后陈在海便独自前往我分配的守夜岗位。当他走到地点的时候,守夜的两名工程兵没有马上发现他,还在悠闲的聊天。心情转换的还真快啊,白天还一副人心惶惶的样子,不愧是当兵的。陈在海苦笑,他自己可没有办法在守夜的时候跟人说笑,谁知道当你正哈哈哈地开玩笑时,会不会有条枪或是巨蟒正瞄着你呢。
“你说首长他们究竟在想什么啊?突然就来到这种地方,这样的环境就连咱们都觉得难对付,怎么会让在北京的陈工和苏工这样的人来呢?”一个小兵奇怪地问道。
“你问我我咋知道。咱接到的人物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该问的别问,该问的也轮不到咱问,无条件听指挥,咱班长副班长不都这么告诉咱的嘛?”另一个人回答道。
“可是现在班长副班长都不在了啊,都被那条大得不像话的大蛇给杀了。”语气明显弱了下来。
“你还说!那还不是为了救咱嘛!咱都被那大蛇给吓傻了,连枪都忘开了,要不是班长临危不乱给咱命令,咱早就成蛇粪了。当时你差点就要被那蛇给咬到了,多亏了副班长把你给扥回来了。”
“可是副班长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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