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风军营》
第56节

作者: gela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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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技师通知曹志强停止发电,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了。周大礼技师爬到车上来,看什么都觉得新奇,都要用手摸一摸,看到了连接电站的蜂鸣器,就把手伸了过去,徐技师说:“别按!”话音未落,蜂鸣器已经响了,周技师还在问:“怎么了,不能按吗?”那边的电站又轰隆隆地发动起来,徐技师只好再打电话过去,让曹志强停电。曹志强气乎乎地跑过来,拉开车门就冲里面嚷起来:“怎么肥细?到底要电不要电?不要电瞎按干什么?”周技师赶紧赔不是:“对不起,是我按错了,这事怪我!”曹志强走后周技师就对着徐技师做鬼脸,还问:“怎么肥细是什么意思?”徐技师说:“是问你怎么回事。”

  营里又在闹水荒,早上中午厨房都没有烧开水,房间里的暖瓶早就空了,晚上吃面条,又煮咸了一点,文涛拿着杯子到处讨水喝,老董给了半杯子。文涛说:“早上叫你,怎么都叫不醒。”董正宏说:“叫不醒你就推两下,明天一定要把我叫起来,郑心吉也想跑步,让我明天把他也叫上。”
  早上五点钟,文涛过去把董正宏轻轻地拍了一下,老董很惊醒,一骨碌就爬起来,穿上鞋去了一班,叫醒了郑心吉。三个人出了大门就开始慢跑,越跑越快,文涛冲在最前面,象比赛似的一直跑到海边。多云的天气,风从海里一阵阵地吹过来,浪涛汹涌,沙滩上堆积着许多烂洋葱,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辛辣味,令人窒息。
  回来时文涛跑得特别累,扭伤过的腰也疼痛起来。昨晚吃的那点面条根本顶不住,腹中早已空空如也,饿得心里有点发慌,跑回来后,文涛就把红糖舀了一大勺,放进了嘴巴里,糖水咽下去后,肚子咕咕地怪叫了一阵,人才稍微舒服了一点。洗完澡,连里才吹起床哨,三个人又着装整齐地去参加连里的早操。徐技师倒轻松了,不用再去叫文涛起床。

  日期:2011-09-10 09:12:34
  指挥仪接到墙外的地线被人割跑了,徐技师很生气:“谁这么无聊,干出这种缺德事,我们又没招谁惹谁!”老魏说:“看是不是二连的人使坏,上次为一部电缆车,和他们差点动起手来,明明是我们连的,他们硬是要抢过去。”不一会儿,二连那边也叫嚷起来,好几处的地线也被割了,都去向牛副营长汇报,牛副营长不问青红皂白,反而把汇报的人斥责了一顿:“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接上,找根线接上。”孟军说:“割了这么多地线,是有人在故意破坏吧,营里应该派人查一查。”

  通电后徐技师感觉电压偏高,刚好庞连长上来,徐技师让孟军把万用表拿出来打一下,庞连长说:“开机之前最好用示波器再测试一下,把算机烧了可就麻烦了。”孟军又把示波器拖出来,刚接上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把开关拧来拧去,没有反应,示波器已经烧坏了。庞连长和徐技师一致判定是电站送过来的电有问题,曹志强只知道发电,别的一问三不知,庞连长只好打电话回连里,让韩家勤过来一趟。

  韩家勤来了,只看了一眼,就对着曹志强叫骂起来:“你他妈的傻乎乎的,动上面的开关干什么?早就跟你说过,这里的开关不要动,妈个臭B,把机器烧了看你怎么办!”曹志强不小心碰了电压的输出开关,送过来的电比平时高出了一百多伏,指挥仪要开机的话不知道要烧成什么样子,徐技师想起来就怕,嘴巴里一直嘀咕:“这种屁人,一看见就心里烦。我们班迟早要毁在他的手上,一颗狗屎坏一锅汤。”

  曹志强和一班的贾学兵最近又混在一起,经常到前面村庄里去拉老乡,星期天外出也不找技师请假,从早到晚,人影子都见不着一个,他们可以在白川的老乡家里呆上一整天。曹志强已经可以从老乡那里借到单车,有时还骑回连里,装着要拿东西的样子,上楼来,在床上乱翻一气,然后又匆匆忙忙地下楼,骑上车再出去,吸引了不少羡慕和惊奇的目光。

  曹志强还从老乡那里弄回来一张照片,宝贝似的,睡觉时都放在枕头下面,死活不给人看,老魏说肯定是一张白川女人的照片,文涛也觉得应该是一位大姑娘送给他的。一天中午,曹志强高兴,把照片给文涛看了一眼,上面是两位中年的大婶,象双胞胎,长得都是塌鼻子翘嘴巴,文涛十分不解:“这样的照片,你垫在枕头下面干什么,真是搞不懂你。”

  日期:2011-09-11 09:43:12
  厨房缺水,昨天下面条,今天蒸馒头。吃过馒头,文涛带上一本《外国诗歌选》,慢慢向岗哨走去。曹志强站在凉亭边上,一直朝这边望着,一边交岗一边说:“肚子早饿了,中午就没有吃饱。”天阴沉沉的,光线越来越暗,远处的山岭笼罩在灰蒙蒙的云霭之中,散落的村舍在薄暮的烟雾里时隐时现;天空早已翻滚起乌云,一阵阵的冷风从山坳里吹来,文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走到凉亭边,仰望已经变得浑浊的天空,细细的雨丝开始飘落下来。

  雨越下越大,把天完全给下黑了。风从四面胡乱地吹,雨水飘进来,淋湿了周围的栏杆,只有绕着凉亭中间柱子的一圈还是干的,可以避雨。文涛就靠在柱子上,静静地听着雨声,岭上的树丛里还传来一两声鸟叫,叫声惊恐而凄厉。
  孟军来接岗,送来一件雨衣,徐技师的,太短了。文涛穿在身上,遮不住膝盖,就把裤腿卷到膝盖上,一路走回来,胶鞋全被雨水打湿了。
  文涛在水池边上洗完脚,靸着一双拖鞋,水唧唧地往回走,路过季波的房间,季波正躺在床上看报纸。文涛心血来潮,闯了进去,把脸盆往桌子上一搁,人就向季波的床上倒过去,季波叫喊起来:“你干什么,水淋淋的,快起来!”文涛不预理睬,以前被你缠得快烦死,今天也要让你领教领教,文涛硬是把季波挤到里边,湿手滴脚的躺在了床上,还大大咧咧地问:“你看的是什么报纸?”季波咬牙切齿:“《羊城晚报》。”文涛说:“我要借《羊城晚报》看。”季波说:“连部还有,你去借。”文涛说:“我要借你手上的这一期。”季波把报纸往文涛身上一扔,没好气地说:“快滚快滚!”

  文涛上楼来,看了一会儿报纸,外面还在下雨,犹豫再三,还是上了闹钟。睡梦里,文涛好象听到了闹钟响,又好象听到了雨声,心里一阵迷糊,下雨了,可以不跑步了。闹钟声不知怎么搞的,变成了敲钟声,从很远的山里面传来,钟声越来越远,终于听不见了。
  天亮了,徐技师过来叫文涛起床:“文涛,你可以啊,把我们全都闹醒了,你自己却睡得鼾是鼾屁是屁。”文涛坐起来,很是惊讶:“闹钟闹了吗?我怎么没听见。”老魏坐在床边打着呵欠,开始诉苦:“你不起床上个闹钟干什么?早上正好一阵瞌睡,这一闹醒,一天都不舒服。这个死闹钟,爬起来按了半天都还闹,哎哟闹死人了。”

  日期:2011-09-13 14:23:28
  吹了上班哨,老魏还是愁眉苦脸的。第二阶段的哨所训练很不顺利,指挥仪的地线又被割断了,机器也出了故障。二连更倒霉,电缆线被割了,牛副营长没听清,还在咋乎:“接上,找根线接上!”二连的技师说:“电缆线被割去了20米,这怎么接啊!整根电缆线都报废了。”老牛这才重视起来,和几位连干部一道去勘查地形,分析情况。各个连也议论开了,老魏说:“没别的,绝对是白川的小混混翻墙进来,把电缆线割去卖钱了。”有的人说起了风凉话:营里也就知道抓头发长,抓指甲长,抓抓军容风纪还可以,抓小偷,还真没这本事。

  营里忍不下这口气,向崖县公丨安丨局报了案,公丨安丨局开来了两部吉普,威风凛凛,一帮人在训练场周围转了几圈,又到围墙边上去看了看,每一处都要照几张相,最后和营里的领导嘀咕了一阵也就走了,好象也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营里特意安排了两天时间,让各连进行法制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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