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今天我被离婚了》
第13节

作者: 柳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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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4-21 22:56:28

  “不行!”她忽然激烈地扭动起来。
  我哪里肯听,继续用力压住她,扯下了她的筒裙和丝袜。
  “真的不行!”她望着我喘息道,“我这几天不舒服。”
  我一下就不动了,我的手在她薄薄的NeiKu下面,探到了一块硬硬的纸巾。

  我松开手,退坐到另一座沙发上,像当年失败时一样沮丧。
  “德华,有了合适的,你还是尽快找一个。”她整理好自己,安慰我说。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合适的?”她的安慰对我来说无疑更是一种刺激,我冷不丁地答了一句。
  “我问你,那个肖行长和你什么关系?”见她不说话,我又追了一句。其实我很不愿意说出这句话,我知道自己一旦说出来,很可能连和她破镜重圆的最后幻想都要破灭,但我已经控制不住,心里像压着块巨石一样难受。
  “德华,你冷静些,我们离婚了,都有权利去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韩英说。

  我的猜测一点没错,只要脑子没毛病,谁都能看出来,我只是不愿承认这个现实而已,我这个贱人。
  “是不是在之前,你们都已经好上了。”干脆问就问到底。
  沉默。
  “你也想去当小三?都这把年级的人了。”我的话刻薄得连自己都有点吃惊。
  “他都离婚好几年了。”她垂头答了一句。

  “哼,那正好噻。怪不得你非要离婚。”话一出口,我觉得胸口揪心地痛。
  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你走吧。”我吐出几个字。
  “你早点休息。”她看了我一眼,拿起衣服和提包。
  “这个麻烦你拿走。但请你不要拿去给绵绵,我给他买得起。”我指着那个口袋,冷冷地说。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砰的一下关了。
  我心中一颤,万念俱灰。
  电视里,国足已被对手灌进了三个球,他们却连一次像样的射门都没有。

  日期:2014-04-22 13:21:27
  13
  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的。迷迷噔噔一觉醒来,天已发白。
  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我赶紧拿起手机给牟刚发了条信息:昨晚喝醉,晚一会儿来上班。他回了两个字:要得。牟刚这人还是有些优点的,好说话。
  躺在床上,昨天的种种电影一般清晰地在脑海里回放。唉,我就像窝囊的中国男足,输球又输人。翻身,床头柜上的一副镜框里,几年前还算恩爱的夫妻笑容灿烂。我伸过手去,将它扣过来。又翻过身,立在这边床头柜上的是绵绵那张可爱的脸,还有原本在客厅茶几上的那包香烟,里面的一只已在昨晚变成了一小截烟屁股躺在垃圾桶里。隔了一夜,一丝苦苦的余味还留在嘴里,怪不得李根下班前要狠狠地刷牙。

  我把绵绵的照片拿过来,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卧室里原本还有一张照片,就在我躺着的正上方,米黄色的墙纸上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印迹,那是曾经挂结婚照的地方。

  起床,拉开窗帘。窗户的玻璃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上面还有几道浅浅的痕迹,那是凝结的水珠沿着万有引力的指引悄悄划出来的。
  得去上班了,在新岗位的第二天就迟到,不太好。匆匆洗漱后,我将洗衣机里的衣服歪歪斜斜地晾在了窗台上,出了门。
  下楼,大门口,昨晚那两位大妈依旧在那里神神秘秘地磨唧,唯一不同的是她们手里多了一个菜篮。我埋头出了大门,背如芒刺,脚步如飞。
  日期:2014-04-22 13:25:56
  马路两边,大多都是赶着上班的人,他们被生活驱使着,行色匆匆。马路中间的车辆同样匆忙,偶尔一辆车一个急刹,拣起一个等车的路人后又开始狂奔。一只流浪狗从那边一路小跑过来,跑到一个拐角处,抬腿洒了点水后又开始跑,很多个早上都能在这里看到它。生活就是这样,今天仿佛昨天的重复。电视里的纪录片上说,从宇宙大爆炸产生时间和空间以来,整个星际都在重复和循环着,地球便是这种重复循环的偶然产物,生命同样如此。但是,生命毕竟有着不同寻常的地方,并不是一味简单的重复,所以我们才从水里爬到了陆地,从卵生变成了胎生,从一粒卑微的虫豸变成万物之灵,地球的主宰。我们归纳总结,把它叫着优胜劣汰。为了保持对世间万物甚至是其他同类的优胜,人们不得不拼命忙碌着,义无反顾。记得小时候,自己躺在奶奶家的土屋里午睡,一觉醒来睁开眼睛,一柱阳光从头顶那块亮瓦里静静地落下,光柱里漂游着悠闲的尘埃,吊在房梁上的腊肉一动不动,时间似乎停滞了一般,直到响起了爷爷的咳嗽声,它又开始重新行走。童年的时光不仅悠闲,而且漫长,一个暑假仿佛一个世纪,等到许久才能见到同学和老师。新学期的第一天,大家脸上都带着一点生分的羞涩。成年之后,这种感觉很少再有。当然,人在痛苦的时候也会觉得时间漫长,日子难熬,譬如昨晚的我。

  我穿过马路,在乘车之前,得先填填肚皮。马路这边有几个小摊,炸油条的,煮汤圆的,下小面的,其中一个小摊前站着几个伸着脖颈,手持钞票的人,在他们目光的末端,鸡酥子粑粑正随着摊主手中的小铁铲在油锅里翻来覆去地煎熬。我走了过去,站成和他们一样的姿态。

  日期:2014-04-22 13:28:04
  忽然,我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一个黑黑壮壮的中年男人。脖子上围着一条粗粗的藤子,泛着刺眼的金光。
  “你是华子嘛。”他笑眯眯地望着我,伸出指头点了点。一根指头箍着一枚大大的戒指,和藤子一个颜色。
  “你是……”有点面熟,但一下想不起来。不过这个人肯定是熟人,因为他能叫出我的小名,现在,除了我的父母和长辈,没人叫我的小名。
  “我国庆。”见我卡在那里,他自报家门。
  但我的表情没有变,我不知道他是哪个国庆。

  “莽子,梅莽子,梅国庆。”他又大声说。
  “莽子?是你啊。”我终于在记忆里锁定了目标,笑了起来。
  梅国庆,我在江州罐头厂的发小,莽子是他绰号。我们的父母都是罐头厂的工人。印象中的国庆黑黑瘦瘦的,眼里闪现着一种机灵和调皮。几十年过去了,岁月把他改造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头发也稀稀落落成了地中海。
  “我说早上出门的时候一个雀儿在我后园里叫噻,我在那边就看到你了。”他嘿嘿地笑,眼里的那道光芒还是我熟悉的。
  “至少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还好噻。”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问。
  “拖拉机下河坝,一般拉沙(一般)。”他说,“你现在哪里发财?”

  “三多集团。”我回答。
  “江州企业的天字一号,不错哟,在三多干啥子?”他笑着问。
  “办公室打杂,混碗饭吃。”我如实地回答了这个不容回避的问题。
  “谦虚噻。以前,我老汉儿(父亲)经常拿你来教育我,说你看别个华子,从小又听话,学习成绩又好,是我们罐头厂第一个名牌大学生。哪像你一天像个二流子不务正业。不仅挨诀(骂),还挨打,扫把疙斗不晓得打烂了好多把。呵呵,还有,读书的时候,我经常找你抄作业。”他一边说,一边摸出香烟递给我。我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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