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几首歌能触摸碰到你的心灵,如果你还算得上是喜欢音乐的话。有时候你甚至会误以为那些歌是唱给你听的,就像你小时候误以为地球是因为你的存而转动。你要是拿这个话题去和迭哥谈论,他会告诉你:“是的,是这样,只有你存在在这个世上,你才会感知地球在转动,你要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或者从未来过这个世界,那么你将无从得知地球的转动,所以在你的世界里,地球的确是为你在转动。听歌也是如此,写歌的人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情况存在,才写来唱给你听,只不过‘你’很多,所以这歌也的确是唱给你听的。”
日期:2012-10-08 11:23:22
二十二岁,再提一遍这个令人神往的数字。那一年林月二十岁,又或许还没有满。所有刻骨铭心的往事,挥之不去的记忆总是喜欢发生在这个年龄,我如此,你亦如此。
真正认识林月是在C市,我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岂止见过,那时候简直就是大宝天天见,因为我们在同一个中学读书。而林月又属于邻家小妹,低我两个年级,她家距离我家大概就两三百米,所以放学路上时常会碰到。她家离学校更近,而女孩子走路又总是更慢,很多时候又喜欢在家门口等同学,所以我总能见到扎着小辫的她。虽然我只长她两三岁,可她在我当时的眼里却只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那时我们除了眼神之外,并没有其它任何形式的交流,所以从未说过一句话,整整三年的时间。可她总是爱说爱笑,使得我对她的声音很熟悉。初中毕业之后她没有再念书,至于是去了哪,我是直到和她熟悉了一些之后才清楚。
很多年以后在C市相遇,那时的我们还年轻,而我又刚走出校园,并未由于世故而完全的变得恶俗。稚嫩的表情中仍保留着一份纯真。他乡遇故知,这绝对能算得上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
日期:2012-10-08 11:25:05
那一年C市要搞一个活动,时间定在泼水节,很多政府部门都要参加,包括下面的各个县,到时还有民族风情展演,各县也要派出少数民族方队参加。泼水节前一个月就要去指定的地点报到注册。我就是在那个地方遇到林月的。扎着的辫子依旧熟悉,脸蛋除了更漂亮和更有韵味外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还是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红色无袖的衣服映衬着初来乍到的成熟,还有那高高隆起,和人民币一样坚挺的胸部告诉我她再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而是一个漂亮的大姑娘。
虽然她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可活泼劲儿一如既往。我只看了她那么一眼就认出她来,接下来我也并未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似乎是要用眼神告诉她:“我记得你哦!你能不能看出我?”还没等我对她微笑,她便已开口:“哥哥,你怎么在这呀!”
这是一个曾经多么熟悉的声音,虽然我从未同这个声音交谈过,只是年少时的不经意,可这声音此刻却是多么的悦耳。是的,她喊我“哥哥”,也许那时的她并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又或许知道但不好直呼其名。要知道她是个活泼但很有礼貌的女孩。你要听她叫上你那么一回“哥哥”没准你也会爱上她的。
日期:2012-10-08 11:28:20
我不知道她是在感叹我为什么会在那,还是真的在问我为什么会在那,我只知道当时我确实就在那,在一个从未意料到的地方相遇了。于是我也感叹了一句:“是啊!你怎么也在这!”又把话题像皮球一样踢了过去。她说她是来参加民族风情展演,我说我也是和这事有点关系。那天下午人很多,事情一时半会的办不完,于是我们聊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我问她怎么也是少数民族,她说不是,是汉族来着。因为初中毕业就找了份临时的工作,工作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做,主要就是配合政府和一些相关的部门到处搞搞宣传,演示一些民族风采和民族文化。她们做的事主要就是冒充少数民族。她说她有时候是彝族,有时候是傣族,有气候又是苗族,总之只要是本地有的民族她都当过,这主要只取决于穿哪个民族的服装。我又开玩笑的对她说要是她参加高考每个民族加十分,那得加多少分。她莞尔一笑,说可惜书读不进去。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她现在的状况,说白了就是招摇撞骗。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人家招人的时候可没有说清楚这是骗人的活路。忽悠人这种事本来就是政府的强项,林月她们那种只属于“忽悠并被忽悠着”。又或许是我们不理解政府的苦衷,老实说我们这里的确也有这些民族,只不过很大一部分都像被汉化软件汉化过一样,很难看出本来的源码,况且很少有像林月她们这样漂亮的,可人们总是认为漂亮的东西更美好,你又有什么办法。
二十多分钟很快就过去,大家聊的都很投机,以至于有些恋恋不舍,分别时我们互相留了电话。
日期:2012-10-08 11:32:11
28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 /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 大家应该互相微笑 / 搂搂抱抱这样就好 / 我喜欢鲜花 / 城市里应该有鲜花 / 即使被人摘掉 / 鲜花也应该长出来 /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 大家应该相互交好 /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 生命象鲜花一样绽开 / 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 / 没有选择我们必须恋爱 / 鲜花的爱情是随风飘散 / 他们并不寻找 并不依靠 / 非常地骄傲 / 孤独的人 / 他们想象鲜花一样美丽 / 一朵骄傲的心风中飞舞跌落人们脚下 / 可耻的人他们反对生命反对无聊 / 为了美丽在风中在人们眼中变得枯萎。——张楚,《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那的确是一个最合适恋爱季节,可我们并没有恋爱。我们之间的关系总是游离在恋爱的边缘,不是不爱,只是没有恋爱。正因如此,所以朦朦胧胧,惟妙惟肖。体会过的人都清楚,那种感觉实在不能算是糟糕。
日期:2012-10-08 11:33:20
这么些年过去,或许有没有恋爱已不再重要,爱确实就在那里,只是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至少当时是这样的情况。爱与不爱这是感情问题,恋与不恋这是上帝的问题。就当我们已经恋爱过那又何妨,总之已随风而去。林月在C市停留了大概有五天,这五天里加上第一次,我们见了四次面,频率不是一般的高。当时我并未认为我们已经彼此爱慕对方,只是觉得总想和对方在一起。所以我们一起逛街,上公园,泡吧。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做年轻人的事情。当然没有做爱做的事,我们的友谊纯洁到连手也没有牵的地步。后来也的确是牵过那么一回,可那是后来的事了。
顶多只是并肩而行,偶尔的身体接触也有,可那是无意的。例如在人群拥挤的地方,因为我们是并肩而行,为了避让行人我们的身体也会碰到一起,可并未像电影里导演安排的那样,顺势抱在一起,接下来甚至狂拥热吻。只是自然的分开。林月可不是个什么随便的女孩,或许正因如此而使得我后来对她爱而远之。
日期:2012-10-08 11:34:10
就在她回Q县前一天的下午,我请她吃了晚饭。那时候我还没有买房,生活还没有断送在万恶的开发商身上,所以身上总还有几个闲钱可以用来浪费一下。她约了个同事,看上去也是和她一样穿上少数民族服装冒充少数民族的那种,模样也很漂亮,人很白,我要做了他们领导我就安排她当白族,人家肯定深信不疑,倒不是说白族一定就很白,可不了解的人多半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干她们这种工作的估计再难看也难看不到哪去。
我也叫了陈仲和丁言一起去,那天好像也是周五。我们五个人吃了一次对我来说算得上是难忘的晚餐,至于吃的是什么早已完全忘记,食物的味道也没有任何映像,我能确定的是我的生命中的确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日期:2012-10-08 11:3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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