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马上向陈在海的方向移动,他找到的确实是一条电缆,那种几十年前粗得要命的类型。不愧是军工产品,质量就是不一般,这么长时间下来腐朽的竟然只有表面浅浅的一层。
这是一条距铁轨较远的,靠近墙壁的电缆,我还能看到位于其上方早就失去作用的维修灯。它有两个分支,一条向上直通天花板,另一条则深入隧道。用矿灯向上照射发现,向上的分支,似乎又横跨到隧道的另一边了。
不久后我们又找到了一条一样走向的电缆,这条也分成两部分,向上和向前。倍感奇怪的我们马上向隧道深处走去,路途上我们碰到的所有电缆都是这种分布。
塔莉亚叫了一名工程兵对隧道对面看看情况,得到的答案却是那些分配到对面的电缆最后全都没入墙壁之中了。更让人惊奇的是,对面墙壁几乎全是由火山岩构成的!
当我们跑到对面的时候发现真的如那个小兵所说,在矿灯的照射下这一整面墙都反射着诡异的红光。那扎眼的程度简直就像是用鲜血把整面墙染红了一样,让人看着非常不舒服,我几乎感到有血腥味飘进我的鼻子了。
而那些被淹没的电缆看起来更像是一条条插在烂肉上的黑管子一样,每条电缆旁都密密麻麻的分布许多细小的火山岩碎屑,看着让人汗毛倒竖。
“这......这怎么回事?”陈在海叹道。
“你问我,我问谁?你是学过地质,给我解释解释火山岩为什么会变成这德行?”我指着墙面反问道。
“你就不要指望他了,这家伙说是留学双专业毕业,但那都是考试是抄别人的。尤其是地质学上,他就是一个草包,外行都不如。”塔莉亚道。
陈在海一愣:“我说塔莉亚你怎么老是接我老底!这么些年我在老苏面前建立的高大的形象不久全毁了吗!”我心想你有过这种形象吗?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话说你有建立过任何高大的形象吗?这么多年我一直感觉你就是个中国来的说相声的。”塔莉亚没想到你想的和我这么不谋而合,而且你究竟是有多了解中国文化啊......你真的是苏联人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老苏你听我说......”
最后一群人说来说去也得不出个能让人接受的结论,一直不会让我们失望的百科全书塔莉亚这次也哑了火。工程兵们就更不用说了,一扯到原理和理论这些人连学生都不如。
“别在这里耗时间了,就算搞明白了对咱的现状也没有好处,这一墙火山岩还能吃了咱不成?这地方哪哪都透着诡异,早走早完事,赶紧去找配电室吧。”我无奈道。
闻言塔莉亚马上组织工程兵们向内部前进,陈在海也不再和她扯皮了。亏得你们还记着现在的处境,一直以为塔莉亚是那种稳健沉着的人,看来在和陈在海一起的时候她也会表现出不同的一面,很让我头疼的一面。
无视那面“火山墙”我们回到了之前的那条电缆处,为了节省电池矿灯也减少到了两盏。一行人顺着电缆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又惹出什么事端。
隧道也从之前的漏斗状渐渐变得平缓。虽然走了很久,我还是能感觉隧道的坡度变缓了,弯道也变多了,它从之前的笔直向下渐渐变成螺旋向下。
就这样走了两小时后,一到难题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隧道分成了三条,分别对应着之前的那三条轨道。
“这倒好了,没看见配电室,到先来了个岔路。”陈在海叹了口气,拿起军用水壶狠狠的喝了一口。“三个随便选一个?”
“你们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看看情况。”我道。
之前一直走在前面的我向一旁的工程兵要来了矿灯,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三条岔路。矿灯的光斑有些摇摆不定,我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眼前除了岩石明明什么都没有啊,我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黑洞洞的三个洞口越近这感觉也越明显。硬是要形容的话它更接近于一种压力,比如你在一个悬崖顶峰,你肯定不会跳下去,但每当你接近崖边的时候你都会自然的害怕,这是一种来自生命的本能反应。
虽然是岔路,但这毕竟是供火车行驶的隧道,每个岔洞还是很大的。我战战兢兢地观察起中间的那个岔洞。
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这条隧道内部全是由火山岩构成的,汇入这里的电缆更是密密麻麻地全都插进了火山岩的内部。剩下的两条也是这种情况,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把电力输送到墙壁的内部究竟有什么意义啊?
就在我准备回头时,我突然感觉余光处红光一闪。这可吓了我一大跳,那他妈是什么玩意儿?刚才根本没有这东西吧?
我反射性向后一滚,就势马上想掏枪。一摸我就感觉后腰空荡荡的不对......妈的!刚才我嫌带枪麻烦就给陈在海了!要是因为这次犯懒就丢了性命,我可真亏大发了。
无奈,我只好顺势向刚才出现红光的那处看去......那红光似乎还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攻过来的迹象,敌不动我不动,我也只好和他大眼瞪小眼地眉目传情了。
“老苏,你这一个人在这干嘛呢?做俯卧撑?”身后传来陈在海的声音,原来看我一直原地不动,陈在海他们有些奇怪就全过来了。
“小点声!你没看见前面的那个东西吗?”我马上回头捂住他的嘴,并给塔莉亚使了个眼色叫她也安静下来。
“那个是什么啊?刚才在后面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刚从那些岔路出来的时候,它就突然出现了。”塔莉亚小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之前我根本没注意到这东西。”我也小声地回答道。
奇怪的是就在我们闲聊的时候,那个东西也完全没有动静。除了一直出现的红光在彰显它的存在感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东西好像故意要跟我们比耐心一样,黑暗中我们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是惨白,谁都不敢贸然行动,生怕惊动那个东西给自己惹来祸端。
我们每个人都刻意减慢自己的呼吸频率,四周安静得连彼此之间的心跳都能听得很清楚。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状况,这东西不动我们就不敢动,我们就这么和它一起玩起了一二三木头人。包括工程兵在内的所有人都装枪上膛,我也从陈在海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枪。紧张的气氛持续了数十分钟,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的瞪着那团红光,我甚至连眼都不敢眨。
问题是持续保持着这种状态对精神和集中力的消耗是巨大的,再这样下去我们肯定会先支持不住。而那团红光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它甚至连一厘米都移动过。
“我说老苏......你不觉得那红光看的很眼熟吗?”陈在海似乎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总觉得这东西不像活物啊。”
“经陈在海这么一说我也有这中感觉了,之前咱们确实见过这东西。”塔莉亚道。
奇怪的是他们两个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感觉眼前这东西越看越眼熟,之前我们为了不被那东西发现而灭掉了一盏矿灯,那东西一直躲在光线照射的阴影范围里,根本看不清实体。
“要不我过去看看?”陈在海提议道。
“你确定吗?万一是个活物怎么办?”我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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