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展颜为谁泣[GL]》
第6节

作者: 奔波的柚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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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亭静静地听完子诺的解释,轻轻说了一句“你喜欢她。”不是疑问句,是陈述语。
  “我还喜欢你呢,又能怎样?”子诺接得很快。然后两人进入长时间的沉默。
  “亭子,为什么留下默池?”子诺只能先开口,以亭完全有能力一直持续这样的沉默。

  “换谁都一样,何必要换。”以亭微微叹气,她看不起自己的懦弱和胆怯,她实际想说的是,“如果我真有勇气去死,你们找谁来都没用。”但是只有她自己可以听见这个声音。
  夜深,默池依然坐在院子的长椅上。子诺与她发了很久的短信,总算是帮她打发掉一个晚上的时间。想到还有个漫漫长夜,默池觉得很累,中间跑去小区里的便利店买了包烟,不是想抽,但是太多时间需要打发了。
  这一晚,以亭反而比前一晚平静。少有在屋内转来转去的时间。不过到夜间仍然是一会儿开灯一会关。看来睡眠是以亭极大的困扰。与前一晚一样,差不多折腾到四点多钟,基本安静下来。
  默池趁着没天亮,回屋睡一会儿。白天她得起床,不能睡“懒觉”了。
  躺在床上却完全没有睡意。生物钟打乱了,过了点就很难入睡。天亮还要起床去面对李阿姨惊慌的眼神。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正常。李阿姨怕归怕,但是也着实没有感觉到默池有什么危险,见到面还是会微笑着叫一声“李阿姨”,一起吃饭时默池也几乎不说话,安静吃完礼貌地打声招呼就回楼上屋里,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以亭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各种纠结。

  终于快到周末,子诺答应周末来看默池,顺便带默池去上街买买东西,衣服电脑什么的,默池在这里什么也没有。
  “把你的箫带过来,借我玩一玩。”默池在电话里说。
  “那是你的箫。”子诺笑着说。
  “好,那算你送我的礼物。”默池欣然接受这个礼物。
  “默池,你没有让我失望,你真用心。”当默池要把箫带过来时,子诺知道默池对这份工作已经开始有头绪了。

  日期:2012-09-21 21:38:11
  12.
  子诺的到来给这屋里增加许多生气。以亭下楼接待子诺,很高的待遇了。
  “我带默池上街去买买东西。你先休息吧。”子诺对以亭说。
  以亭手撑着额头,看着子诺,没有动,也没回答。
  子诺有点尴尬,解释了一句,“默池还没电脑,我带她去电脑城。”

  默池忽然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们去哪里,为什么要向以亭解释?以亭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子诺,子诺就心虚地解释。
  买了一点简单的衣服,买了电脑,默池说:“我还要买个本子。”
  “记事本?干什么?写日记啊?”子诺觉得好笑。
  “是啊,否则等我老了,什么也记不得了,到时候全得靠这本日记才能想起你是谁呢。”
  子诺对这个话题很敏感,她想起了默池妈妈的样子,心中一痛。“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子诺声音冷了下来。这是默池第一次听见子诺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子诺说完扭身往附近一个书店走去。
  子诺挑了一本很精美的手工制作的皮面本子,送给默池,也没再提日记的事。

  默池无言,收下本子。自己另挑了个很小的普通的记事本。
  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到以亭的住处,已经九点多钟。
  默池刚进屋,已经感觉不对。
  默池的房间传来“嘭“的一声响,接着又是“哗啦”。。。。。有人在摔东西。
  默池大步奔上楼,刚到以亭门口,正好门打开,李阿姨惊慌地从屋里出来,看到默池,抖着声音说:“小亭在发脾气。”

  “李阿姨别怕。我进去看看。”
  说着走进以亭的卧室。第一次进入以亭闺房,竟是一片狼藉,甚至地上还有被以亭打翻的饭菜。整间屋因此弥漫着一股香烟与饭菜混合的难闻气味。
  而让默池心惊的是,以亭的手背全是鲜血。
  “怎么回事?”默池迅速走向站在屋中央暴怒的以亭。这也是默池第一次看见暴走的以亭,与那个安静阴郁的女子判若两人。
  “你们都给我滚。”话音刚落,一只物品向默池飞来,默池本能地伸手,一把接住,是以亭砸来的一瓶面霜。

  默池脚下不停,已来到以亭身边。未等以亭反应过来,那只流血的手已被默池握在手中。还好,不是什么割腕,只是一个很深的伤口,应该是被飞溅起来的瓷片划伤。
  “放开我。。。。。。”以亭挣扎。
  “嘘~~~”默池双臂和身体很轻易就控制住以亭的身体,看起来有点象抱住了以亭。默池看着以亭的眼,温柔地安慰,“以亭,别动,你受伤了。。。。。。”
  以亭有点发楞,不知道是被默池的声音催了眠,还是为这样的姿势失了神。
  “来,以亭,安静一会儿,我们去处理一下伤口。”默池把以亭慢慢拉出房间。
  以亭平息了一点,于是开始感觉到手背伤口的疼痛,乖乖地跟着默池走。

  “李阿姨,麻烦你把房间收拾一下。窗户也打开通一下空气。”默池边扶着以亭,边向一边吓呆的李阿姨交行。
  把以亭安顿在自己房间的床边坐好,默池找来药箱蹲在以亭身边开始处理伤口。
  “消毒会有点痛,忍着别哭哦。”默池象是在哄小孩子。
  碘酒碰到伤口,以亭疼得手直想往后缩,奇怪的是,默池象是没用什么力,软软地握着,但是以亭的手就被她牢牢地控制着,动不了。
  轻柔地包扎好,默池拉起以亭的手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口气,“是不是不疼了?”
  以亭不说话,神色疲惫,象是快要坐不住了。看了眼默池的床,便慢慢躺了下去,闭上眼,象是要睡了。她这么一折腾,把自己给累得筋疲力尽。

  等李阿姨弄好房间都已经快11点,把迷迷糊糊的以亭扶回自己床上躺好,盖好被,关了灯,默池悄悄退了出来。
  以亭已经非常累,但是默池一退出房间关上门,以亭便又清醒过来。黑暗让她恐惧,她挣扎着起床打开灯,躺在床上。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天从默池和叶子离开后她就开始焦躁不安,直到天黑晚餐,默池也没有回来,她在强烈的被抛弃感中崩溃了。
  以亭抱着胀痛的头,躺在床上,无法入睡。
  这时,院子里传来轻幽的音乐,以亭听不出是什么乐器,只是感觉清清淡淡的声音,简单好听的旋律,安抚着她紧张的神经。
  她努力判断着声音的来源,她确定就是从自家院子里传来的。她拉开窗帘,一股清新的空气伴随着音符,一起飘进卧室。

  开着灯,她看不清窗外。于是她关灯,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她看见院中默池吹箫的身影。
  以亭开着窗帘,躺在床上,在默池的箫音中睡去。
  日期:2012-09-22 22:45:07
  13.
  效果比默池原先设想的要好。以亭打开窗帘,这是个好开头。
  李阿姨畏畏缩缩地把午饭送进以亭的屋,以亭按灭香烟说了一句,“拿出去吧,我下楼吃。”
  默池看见李阿姨又端着饭一脸的慌张地出来,无奈地摇摇头。

  随即她就看见楼梯口的以亭,她正缓缓地走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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