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说她不说是不想再给这个家里添乱了,因为大伯的这些事一说出来,全家又会回到爷爷时候的那种恐惧之中去,而我们除了恐惧根本没有可以解决的办法。婶婶说这事神鬼头,并不是去去医院之类的就能解决的,而神鬼头的事,连先生都不敢帮忙,还能找谁。
所以婶婶自己私下送了一些纸钱出去烧,也算是力所能及了。婶婶说的是实话,建房时候地师无缘无故的死亡和孔老狗家的事那先生的态度,就可以知道我们家的事其实并不是先生不愿帮忙,而是他们真的帮不了。
之后婶婶和我说这事先不要和别的人说,而且现在奶奶才刚刚醒过来,也不适合说这些,还是先等奶奶把身子养好一些再做打算吧。
可是当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我们却发现了让我们无比震惊的事,就是大伯已经在家里了,而且整个人就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正在招呼后续的事,反而弄得我和婶婶面面相觑,我们谁也没说话,姑姑她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知道我们去找大伯,所以我们进来的时候小姑姑还和我说,她们进来的时候大伯就已经在了,并没有去哪里。
而且大伯的神情很自然,甚至都没有对为什么我要去找他产生分毫的疑惑,我看见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诡异之极的微笑,让我的脊背一阵阵发凉,我看了看婶婶,婶婶朝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在示意我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提。
之后婶婶很自然的地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奶奶身上,她问说奶奶现在怎么样了,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到了奶奶身上,我和婶婶也就自然而然地进去看奶奶了。
日期:2015-06-14 10:40
当我重新进入到奶奶的房间里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里面好像和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周围的一切忽然就变得陌生了起来一样,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我短暂地恍惚之后,猛地回过神来,奶奶的气色已经显得好多了,大姑姑和二姑姑陪着她,小姑姑则帮着大伯处理一些事情。
奶奶则一直重复说她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一个人带着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什么人什么地方她又描述不清楚,她只是说那种感觉很真实,好像她是真的到了那里去了那里一样。
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只能安慰她说让她不要多想,奶奶之后倒也真的就没再多说什么了,就靠着养神。
后来我仔细留意了床底下的箱子,却意外地发现箱子已经不见了,发现的时候我的心跳猛地就攀升了起来,我刻意地找了找,的确是不见了。
于是我出来到外面悄悄地问了一直在家里守灵的本家的人,问他说奶奶醒过来之后有没有搬了什么东西出来,他一头雾水地看着我说没有,然后就问我什么东西,我说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把稳,正好看见小姑姑,于是就悄悄地问了她,小姑姑根本就没发现箱子已经不在的事,惊奇地问说怎么忽然就不见了,我于是和她说这事先谁也不要说,万一是奶奶不想让我们知道,而我们又已经看了里面的东西,那就惨了。
我最后看见箱子是大伯去箱子里拿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留意过,直到奶奶醒过来我丢没有注意观察,所以这里就分成了两个时间段,第一个是在我睡着那时候的,那时候最有可能搬走箱子的只有大伯。第二个则是奶奶,因为奶奶醒了之后,是没有人能在她眼皮底下把箱子搬走的,所以如果要有第二种情形的话,应该是奶奶把箱子藏了起来。
于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不敢和任何人说我在溪边捡到了那面镜子的事,于是我将镜子偷偷地藏了起来,打算等事情结束之后再来细细理理这里面的究竟。
我之后又到屋檐下的廊柱上看了看,发现昨晚上我看见的那个渗进去的黑色手掌印根本已经不见了,好像那里根本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并没有因为手掌印的消失而感到欣慰,而是反而增添了更加浓重的担忧,而且我发现有越来越多的事我不敢和家里的人说,每一件都是诡异如此。
就连二顺的事也没人再提起来,好像大家就这样忘记了这件事一样,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大伯的反常,当然除了我和婶婶。婶婶说大伯的事不能乱和人说还在于,万一没人信你,那么原本一件很重要的事,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家里本来是办丧事的,但是因为奶奶忽然醒了过来,所以丧事就这样取消了,之后大伯退还吊唁的礼金和一些东西,也算忙活了一两天。
我趁没人的时候又仔细看了那面镜子,让我吃惊的是,我明明记得那晚上我猜到了镜面,而且将镜面给踩碎了,我记得当时我还看到了裂纹,摸到了裂纹的凹凸感,可是当我再把它拿出来的时候,镜面完整无缺,根本就没有任何丁点儿碎裂过的痕迹。
我正反面都仔细看了看,的确没有碎裂的痕迹,这让我很疑惑,最后有些自欺欺人地想是不是那晚上我真看错了,毕竟那晚上发生了很多事,到现在想起来这些比较匆忙的事就有些不大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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