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殇歌》
第26节

作者: 混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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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卢月遇到了麻烦,监狱最近接了个大活,短时间内完成一批纺织品订单,几个中队的犯人全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集中作业流水线赶工。一个变态老犯看卢月长得清秀,劳动之后把他拉进储藏间,想要干些龌龊之事。卢月开始并不清楚,以为无意得罪了人,是要挨揍,后来发现情况不妙,老犯没用武术却脱了丨内丨裤。卢月猜到老犯用意,吓得浑身颤抖,推开老犯想要逃走,老犯力大,一把把他拉了回了,摁到墙角霸王硬上弓。卢月情急之下顺手抄起身旁一个铁皮杯子,用力一抡正中老犯面门,老犯倒地,对着卢月大骂,敢打我吴宝,你活腻了。

  回到牢房卢月哭诉了经历,屋里一个老头说,大事不好,吴宝不好惹,他是2中队的犯人头,判的是无期,蹲监狱时间比这上班的狱警都长,我上次进来跟他一个屋住了几天,屋里有个小白脸被他逼的,公开给他当了**。吴宝对我们屋里的人说,他这辈子反正出不去了,不管谁在外面混的多好,进到监狱,都得听他的。吴宝有个特点,一打架就下死手,他说自己早活够了,没什么怕的,屋里有几个在外边混的可以的,不服他跟他斗,最后都让他差点打死。吴宝说的好,大不了就是严管,他早习惯了,在监狱,谁也别想跟他比狠。他还有句口头语,人不犯我,我偏犯人,人要犯我,同归于尽。

  卢月在一边吓得脑门浸出了汗珠,苏安宁倚在床头哈哈大笑,
  你个老逼,说书呢,这个吴宝有点意思,最近闷得慌,他跳出来的正是时候。王勇,明天咱俩动手?
  一旁一个精壮汉子面无表情的点了头,
  随便,苏哥,你定。
  苏安宁悠闲地点上一根烟,又把烟盒扔给了王勇,王勇手指身边一个胖子,

  **犯别他妈听了,门口蹲着去。
  胖子二话不说跑到牢门口,老老实实望起了风。
  第二天一开工,卢月就四下踅摸,结果整个工区望遍,却不见吴宝踪影。直到快收工,卢月正在回忆昨天的受辱情景,越想越觉窝囊,心说今天如果遇到,不能光让苏安宁和王勇动手,自己是个爷们,不能躲了。正想着,一只大手搭上了肩,卢月回头一看,吴宝一脸邪笑站在身后。
  小伙子,干的不错,该奖励啊。
  卢月刚才的怨气一扫而光,哆嗦着低了头。

  吴宝溜达着走开了,他是监工,不用干活,只需到处走。
  一完工,苏安宁和王勇就跟上了卢月,卢月看到神态轻松的二人,心里也有了底气,刚才的愤恨又一次涌上心头。
  穿过一个车间,走过一个操场,一抹夕阳下,吴宝笑呵呵的出现在必经之路,一张刀条脸上,一双色眼迷离。
  卢月回头看苏安宁二人,苏安宁微微一笑,意思是他已发现目标。
  卢月放慢脚步,王勇几步超过他,绕到吴宝身后站定,苏安宁驾着双拐,走的慢慢悠悠。其实他现在早已适应拄拐,如果他想,可以步履如飞。

  吴宝不傻,一下看出了端倪,苏安宁缓缓走近,对他双眼直视,两人眼光交错,阳光下的吴宝,竟有一丝凉意。
  卢月并没有离开,鼓了鼓劲,站到了苏安宁身后。
  吴宝是吧,认识我吗?
  苏疯拐啊,哈哈,整个大区就你一个瘸子,谁不认识?这是要给这小子出头吧,可以啊,把监狱当外面了,我知道你在社会上有一号,可那是过去了,在这里,龙得盘着,虎得卧着,我吴宝在这里混了半辈子,什么都适应了,不打算出去了,你要是也不打算出去,那咱就拼一把。
  吴宝长篇大论讲了好半天,苏安宁冷笑着蹦出一句,

  拼一把吧,我不出去了。
  吴宝脸上涨得通红,甚至红的发紫,他试图让面目变得狰狞,然而面对苏安宁那种放松又带些变态的狠毒眼神,他有些气馁,像个心理素质稍差的士兵,在大战之前的状态。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动手,一旁的王勇从身后突然将他拦腰抱住,苏安宁抓住时机,一脚踢在吴宝裆里,吴宝顿时瘫软,痛苦僵在了脸上。苏安宁抬起右拐,砸向吴宝面门,吴宝屈膝侧身,拼劲全力躲开,踉跄着挪向一边,想要挣脱身后的王勇。卢月跑上去怀抱吴宝的双腿,王勇腾出一只大手,反扣吴宝右臂,吴宝一时动弹不得,王勇另一只手猛抓吴宝左手拇指,抓牢之后向里一扭,吴宝疼的钻心,顿时鬼哭狼嚎。苏安宁微笑着掏出一根麻绳,摇晃着贴近吴宝,嘴里说着,

  别叫,老吴,给你留条命,你要把人叫来,我容易失控。
  苏安宁,大家在这里就是熬个日子,你刑期短,放我一马,别跟我过不去了。
  吴宝虚弱的说着,身子成了堆烂泥。
  呵呵,老吴还会说软话呢。
  说着苏安宁解开了吴宝的裤子,吴宝眼神慌乱的问,

  你要干什么?
  呵呵,我跟你老吴一样,都好这口。
  一丝绝望从吴宝眼中闪过,他那肥大的丨内丨裤被苏安宁扯落,粗糙的麻绳缠上了他的命根,苏安宁双手用力紧拉麻绳,王勇伸手捂住吴宝的嘴,一阵沉闷的呻吟透过王勇的手嗥了出来,声音混入飘过的一阵北风,清秀的卢月一阵窒息。
  这一刻,夕阳落去,天上忽然点点星光。
  日期:2012-10-17 04:40:22

  晚上在家写了一点,明天上班再多更。
  谁胆敢嫌少,俺让苏安宁带上麻绳找他。
  二月二,龙抬头。
  往年的这天,母亲会做龙须面。
  今年没有,她病了。

  医院的手术室里,她静静的躺着,眼神单纯清澈,像个待哺的孩子。
  门外站满了我的朋友,他们都不说话,气氛沉闷,昏暗的走廊里只有烟头闪动。
  一个中年大夫走了过来,他是主刀医师,他又对我重复,癌细胞已经扩散,手术能维持多久,只有老天知道。
  年轻的余真一把拉住他,声音凌厉,
  要是治不好,你也就别出来了。
  我愤怒的一脚踢过去,喊得声嘶力竭,
  你别给我捣乱,都别在这堵着,你们全他妈的滚蛋。
  余真脸上表情复杂,冯彪扬手招呼众人离去,走廊尽头我听到他在替我解释,

  没事,他就这样,疯一阵儿就好了。
  父亲有些紧张的看着我的脸,我不忍看他那老态,拍拍他肩,转身走到了院里,寒风像箭,扎进我的心窝。
  手术后母亲间断昏迷,父亲偷偷去了趟乡下,据说那里有个半仙,找他一拜,重病可以不药而医。
  又过了些天,母亲已经不能进食,我想起了小时候,偶尔家里有肉上桌,母亲从来不吃。我那时还算懂事,逼她说她若不吃,我也不吃。于是母亲夹起两块炼油的肥肉放到嘴里,我对她说,你吃瘦的,瘦的好吃。母亲告诉我,她爱吃这个,她小时候吃不够的。
  病房的桌子上摆满了礼品,父亲哽咽着一遍遍絮叨,你现在不吃,这么多好东西,以后给你往哪送啊。我听得满脸是泪。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孝。最后的日子,我把母亲抱在怀里,想到即将阴阳两隔,我努力尽着迟到的孝心。
  母亲偶尔醒来,燕子总会为她按摩,母亲虚弱的说了几次,她很遗憾,没赶上俩孩子的婚礼。我说我们俩明天就办,母亲说不行,她随时走,不能让她冲了喜气。

  她走得那一夜,外面起初静悄悄的,后来风默默的在起,先是几片落叶漂浮,随后空气里有了飞扬的尘土。
  午夜之前母亲魂架天庭,脱离了这个纷乱的世界。
  几天后我给她办了葬礼,母亲安详的入了坟。冯彪他们还是来了,默默地给我父亲塞了钱,默默地走了。
  墓地旁边有条小溪,几朵梅花临水而开,我泪眼望去,好似冬天未消的白雪。
  日期:2012-10-17 16:22:26

  今天事少,一上班就写了一篇,
  先出个门,等下回来没人烦我,再写一篇
  ?风 吹不散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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