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殇歌》
第28节

作者: 混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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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真不懂球,自己打开音响,一首一首唱着流行歌。后来我们三个喝酒,余阳量小,两瓶啤的就有些亢奋,我说你也唱吧,我这音响好,反正也没人。余阳走过去唱了首李春波的一封家书,这首歌当年出来我曾不屑于听,觉得极其没品。没想到时过境迁,余阳动情一唱,我竟泣不成声。
  日期:2012-10-18 18:23:01
  有写了点,先贴上来,这段没完,吃个午饭,再接着来。
  我们正聊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年,虎头虎脑一双大眼。
  立哥,我是冯伯远。我一下想了起来,冯彪表弟。

  伯远,有事啊,怎么没上课。
  找你帮个忙。
  说吧。
  我让人打了,实在没脸去学校。
  没听懂,让人打了找老师啊,你是受害者,打人的坏孩子才该没脸。

  行了,立哥,别逗我了,你又不是不懂,学校里都混个面子,我打不过他们,但要是这么认了,以后没法混。
  余真听的哈哈大笑说,这个兄弟不错,够实在。
  我说你怎么不找你表哥,他说不敢找,怕冯彪揍他。我说好吧,我去给你协调协调,让你们拉钩当好朋友。
  冯伯远说那可不行,那帮孩子可凶,要不一次性搞定,以后都是麻烦。
  我说你立哥是个文艺青年,怎么把人一次搞定,再说了,你小小年纪就该团结同学。

  冯伯远无奈的低头,我说余真,你跟我去。余真坏笑着说,必须得帮这个兄弟,呵呵,太有意思。
  余阳回了邮局,我跟余真带着冯伯远,直奔学校。
  学校开在一条窄街,街上人头攒动,小吃摊一家挨着一家。
  还没到放学时间,余真买了麻辣串,分给我和冯伯远,冯伯远紧张的说,不行,拿了这个没气势,吓不倒人了。
  余真又乐了,说我真喜欢这个小兄弟,一点不绕弯。

  我们在校门口站定,远处开过来一辆挺长的绿色太子,车把上绑了长长的飘带,迎风四摆。
  一个十六七的孩子坐在车上,白净脸,一脸坏。
  余哥,怎么来这了,有事啊。
  白净脸认识余真,跟他打了招呼,余真却不理他,盯着摩托看了半天,突然说,
  你这摩托不错,借我开开啊。
  别啊,余哥,我朋友的。
  那我找你朋友借?

  别啊,别炸我油了,我请你喝酒。
  呵呵,逗你呢。
  白净脸长出一口气,问余真说,有什么事啊,你这级别还来这小庙里玩。
  余真指着冯伯远说,替我这个兄弟出个头,早知道你在这晃,叫他直接找你好了。
  白净脸对着冯伯远说,兄弟在这上学啊,认识我吧,我天天在这呆着,以后有事直接跟我说。
  冯伯远显然见过白净脸,不住的点着头,脸上兴奋的样子,像是刚考了年级第一。
  日期:2012-10-18 20:46:06

  又写了点,连刚才的一起发上来。
  看看谁还敢说我慢。
  燕子终于开了美容院,冯洪涛掏了血本,开在了市里最繁华的一个十字路口,店面足有五六百平,金字招牌相当显眼,只是名字俗不可耐,冯燕美容。
  我说丢人,你看我的酒吧,凌霄二字,潇洒又意味深长,还代表了我和肖海的名字。燕子说你不懂,搞美容和搞酒吧完全两码事,在她这来做美容的,不喜欢虚的。
  果不其然,一开张生意就火的要命,我去过两回接燕子下班,看见她大把大把的数钱,她跟我说,小凌,酒吧关了吧,咱钱够花了。我故意绷着脸说,我们文化人的内心世界,你无法懂。燕子笑的扔了钱,冲上来打我。
  那时候的我或许是成熟了,丢掉了学生时代狭隘的大男子主义。我跟燕子之间亲密无间,钱在我俩之间,从未产生过问题。一年后我真关了酒吧,接手了冯彪的歌厅,那段时间钞票进的源源不断,但我却并不快乐。

  那天不冷,阳光照的柔软多情,街上有了点春的意味。燕子一早跑到酒吧,说好些天不在一起,疏远了,要我抱抱。我说冯老板,这里公共场所人来人往,抱抱这个动作太不雅观,她说你看你这破酒吧哪有个鬼,快抱快抱。我无奈将她轻轻揽过,门外精瘦的余真鬼一样轻飘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哥余阳。
  哎哟,哥啊,咱来的不是时候。余真回头对余阳说。
  我说别废话,快进来吧。燕子红着脸跑了,我跟余真哥俩坐下。
  他俩没事,余阳在邮电局上班闲得蛋疼,没事就想着怎么搞点球迷活动,今年夏天有法国世界杯,他过来跟我商量想提前做些准备。
  母亲去世后我看球少了很多,不过98年的足球却依然精彩,郝海东18球拿了金靴,李金羽杨晨范志毅孙继海相继走出国门踢到了欧洲,电视上放出一张娃娃脸的李金羽在法国南锡赛场上进球后自信的摆出弯弓射箭的姿势,我那时还真激动了一把。
  余真不懂球,自己打开音响,一首一首唱着流行歌。后来我们三个喝酒,余阳量小,两瓶啤的就有些亢奋,我说你也唱吧,我这音响好,反正也没人。余阳走过去唱了首李春波的一封家书,这首歌当年出来我曾不屑于听,觉得极其没品。没想到时过境迁,余阳动情一唱,我竟泣不成声。

  我们正聊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年,虎头虎脑一双大眼。
  立哥,我是冯伯远。我一下想了起来,冯彪表弟。
  伯远,有事啊,怎么没上课。
  找你帮个忙。
  说吧。

  我让人打了,实在没脸去学校。
  没听懂,让人打了找老师啊,你是受害者,打人的坏孩子才该没脸。
  行了,立哥,别逗我了,你又不是不懂,学校里都混个面子,我打不过他们,但要是这么认了,以后没法混。
  余真听的哈哈大笑说,这个兄弟不错,够实在。
  我说你怎么不找你表哥,他说不敢找,怕冯彪揍他。我说好吧,我去给你协调协调,让你们拉钩当好朋友。

  冯伯远说那可不行,那帮孩子可凶,要不一次性搞定,以后都是麻烦。
  我说你立哥是个文艺青年,怎么把人一次搞定,再说了,你小小年纪就该团结同学。
  冯伯远无奈的低头,我说余真,你跟我去。余真坏笑着说,必须得帮这个兄弟,呵呵,太有意思。
  余阳回了邮局,我跟余真带着冯伯远,直奔学校。
  学校开在一条窄街,街上人头攒动,小吃摊一家挨着一家。
  还没到放学时间,余真买了麻辣串,分给我和冯伯远,冯伯远紧张的说,不行,拿了这个没气势,吓不倒人了。

  余真又乐了,说我真喜欢这个小兄弟,一点不绕弯。
  我们在校门口站定,远处开过来一辆挺长的绿色太子,车把上绑了长长的飘带,迎风四摆。
  一个十六七的孩子坐在车上,白净脸,一脸坏。
  余哥,怎么来这了,有事啊。
  白净脸认识余真,跟他打了招呼,余真却不理他,盯着摩托看了半天,突然说,
  你这摩托不错,借我开开啊。

  别啊,余哥,我朋友的。
  那我找你朋友借?
  别啊,别炸我油了,我请你喝酒。
  呵呵,逗你呢。
  白净脸长出一口气,问余真说,有什么事啊,你这级别还来这小庙里玩。
  余真指着冯伯远说,替我这个兄弟出个头,早知道你在这晃,叫他直接找你好了。
  白净脸对着冯伯远说,兄弟在这上学啊,认识我吧,我天天在这呆着,以后有事直接跟我说。
  冯伯远显然见过白净脸,不住的点着头,脸上兴奋的样子,像是刚考了年级第一。
  111

  白净脸看我一眼又问余真,后边这个老兄是谁,看着眼熟。
  余真瞪他一眼说,少问,叫哥哥就行。
  这时校门大开,无数天真烂漫的祖国花朵潮水般涌出。
  余真脸上换了副嚣张霸道的表情,眯着斜眼咬着嘴唇,目光像喷火的机枪,扫向众花朵,花朵们纷纷低头躲避。
  人堆里五六个身影横了一排走着,十分扎眼,其中一个彪悍的长发一出校门,抬手就搂住了身旁的一个女生。

  冯伯远手一指,就是那个长发,他身边那个女的可骚了,据说初中就万人睡。
  我说别嘴欠,管人家女的干啥。
  冯伯远恨恨的说,我就是因为她挨的揍。
  我说真赖我,也没问清楚,早知道这样我都不来。
  长发几人走近,余真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几个人默默的转了头。余真一声口哨,点手叫他们,

  长毛,你们几个小孩,都过来,有事。
  长发几个人走了过来,白净脸一人屁股上来了一脚,嘴里说着,
  你们几个,麻烦大了。
  余真也不说话,目光从一个脸上,飘到另一个脸上,接着向前两步,一口烟吐在长发脸上,长发顿时浑身抖动,好似筛糠。
  路上人多,过来靠墙蹲着,问你们点事。

  说着余真退到了墙根,长发几个人老实的走过去蹲了一溜,余真像个丨警丨察一样在他们身边踱步,嘴里还嚼了口麻辣串。
  后来余真问他们几个跟谁玩的,长发说跟某某某,余真说那你认不认识谁谁谁,长发说听说过,余真说谁谁谁是某某某的大哥,但是他见了我得叫大爷。
  一旁的冯伯远乐的上了天,我一言未发,标着膀子看余真演出,回去后总结了观后感,
  社会即丛林,一级压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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