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
第19节作者:
死在水里的鱼
日期:2014-05-08 13:34:00
天气反复无常,方才风和日丽,现在却是莫名一场雷暴雨,广宗郊外一片泥泞。歉收庄稼稀稀疏疏的歪倒在大小洼地里,叶尖已然发黄,已是枯死。就在这散发着恶心气味的洼地里,密密麻麻得满是军士,戎装铠甲在阳光下粼粼反射光辉。对面城下,是一片黄巾黄衣,隔着城墙与汉军对峙。
一排排战马之后,一辆四驾马车停在垓心,那銮车之顶镶满黄金珠宝,反射着下面软榻上那一少女手中所捧的美酒亮光。汉军主将董卓端坐车中,满是粗毛的大手一把将那少女揽在腰间,另一只手猛的捏开少女嘴唇,将她手中之酒灌进喉咙,那少女满目含泪,既惊且怕,更是引得那董卓得意狂笑。那董卓踢开这掳来的黄巾少女,高举令旗喝道:“将士们,今日是尔等建功立业之时,待杀得城中,美女财物,任由所取!”
这数十万汉军以百人为阵,延绵二十里,前军以盾牌抵挡飞矢,后军将巨大高耸的云梯后方抬到前来,砸在城墙上,全然不顾迎头抛下的巨石、沸腾的热油和蝗虫般的飞矢。
是日,广宗城破,张宝战死,董卓更是纵兵烧杀抢掠,屠城三日。
日期:2014-05-08 13:38:00
乱尘那日护送张宁从广宗后城走脱,二人一路走走歇歇已一月有余,这日才到徐州地界。徐州地处九州最东之地,地势广阔,过了徐州再往东去便是沧沧东海。乱尘自幼在常山长大,从未见过大海,眼见这沧海横流,海潮浪涌,想到师姐已死,自己苟活于世间又有何意义,还不如纵身跳到这茫茫沧海之中,随波逐流、一了百了。但一想到张角临别言语,眼见这茫茫东海,一眼望去却漫漫水天一色,就算此次大海深处寻得那青龙潭故人,而张角所赠信物玉佩已失,那天书乃人间至宝,那人安肯轻易交许?一念至此,他不禁略生沮丧。但瞥头一眼,却瞧见这些日来渐是消瘦的张宁,神色憔悴,随即心中暗责自己,张角将毕生内力修为尽传自己,可算半个师父,临终之时又将张宁托付自己照顾,那邪马台就算是刀山火海亦要毫不犹豫地东渡而去,何况不过是茫茫东海。当下振奋精神,往徐州渡口方向行去。
其时正是仲夏八月之际,暑意逼人,忽雷雨落地,风雨吹得这徐州渡口草木乱摇,送来阵阵花香草气,让人心身稍是受用。夏日天气多变,转眼间暴雨已歇。
大雨一停,他二人复又走了数里,张宁体力有些不支,停下身来微微喘息,忽觉后背一阵真气传来,带着一股暖意。她精神一振,知是乱尘大哥运力相助,却听乱尘低语道,“师妹,前方便是渡口,我们上得船去,好生休息。”她心中一喜,抬头极目望去,果然前方不远处似有人烟。当下强自振作,由乱尘引着,缓缓前行。
走不多久,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艘海船,行得近了,夏风微卷起船边岸上大旗,但见上书四个大字——徐州渡口!“请问二位侠侣要去往何处。”那大船走出一妇人,声音清朗,约莫五十余岁。她满面堆笑、双手搓掌迎上前来,见他男女二人结伴同行,乱尘背后似身负长剑,便以侠侣相称。乱尘初见这老妇,但却感觉甚是眼熟,似是在何处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张宁一听娇羞无比,那乱尘也是面生尴尬,正声道:“船主休要取笑,我二人并非夫妻,只是有要事在身,欲远渡东海去寻邪马台国,敢问船主可到。”那船主一愣,道:“老身行船出海数十年,北至高句丽,南至海南琼岛,却不曾听得东方有一邪马台国。”她见乱尘眉头皱起,又随即笑道:“少侠请放宽心,在下谙熟水性天文,我们直往东行,还怕找不到那邪马台国?少侠安心,只要银两足份,就是天南海北也能送到,二位请上船中餐室休息,我这就给二位准备些饭食。”
日期:2014-05-08 16:15:00
乱尘进得船中,与张宁坐于船舱一角,看此船中虽是简陋,却也干净清爽,大异船外炎热燥烦,只是觉得刚才船主盯向张宁的眼光明显有异,虽是一闪即逝,却没有瞒过乱尘锐目。乱尘心中猜测此妇人当非寻常船家,再细细想来,偌大渡口只有这一个海船、而这大海船却只有这么一个妇人,不见船员舵手,这其中定有蹊跷,不由暗暗戒备。那船主先是打来两盆清水让张宁乱尘二人各自梳洗,不多时又端来两碟小菜,乃是一盘鱼肉、一盘海带,两碗米饭,虽是简单,倒也可口。乱尘这些日子来日夜思念貂蝉,多是借酒消愁,但此时前途未卜,又要保得张宁周全,如何敢痛饮自醉,见那老妇并不售酒,也不勉强,一面吃饭一面默默沉思。
那船主蹲坐餐室一角,拿起屋角边的一堆渔网,手腕轻抖,心不在焉地补起渔网来。就在此时气氛微妙之际,船头一响,一个人像阵风般冲了进来:“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了。船家,快拿一壶好茶来解渴。”乱尘抬眼便看来人,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但见其满脸风尘仆仆,骨肉匀亭、浅眉淡目,不似中土人氏,一身青衣沾了不少泥点,似是在方才暴雨中赶路而来。看不出他年纪虽小,口气却是老成。那船主忙起身相迎,笑道:“小兄弟请安坐,老身这就准备。”
那少年这才看到船舱内已经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剑眉英朗,女的丹目红唇,二人模样俊俏,世间罕有,且那男子背负所负物事似是长剑,目中精光流转,少年略为一惊,但转瞬间眉目神情闪烁,笑道:“那有劳船主了。”张宁听那少年言声稚嫩,不禁莞尔一笑。这少年分明是一女娃装扮,却不知她也进海船做甚么?
日期:2014-05-08 17:04:00
“老人家,”那女娃像是发现了甚么特别一样问道:“偌大一艘船只,怎么只有你孤身一人啊。”那船主长叹一口气,答道:“唉,老身命苦啊!先夫过世的早,我二人一大把年纪也无子息养老,这才独自一人行船出海,或是载客或是捕鱼,勉强养活自己。”乱尘此时却注意那船主眼中似有一丝光华划过,然而就如流星一瞬刹那即逝,再望她时只是一个普通寻常的妇人。
他暗暗心惊,但又觉此人所作一切并不避嫌自己,显然并未另有图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下收回目光,专心进食。“阿弥陀佛——”,念诵之声从船外传来,一名年老僧人缓缓走上船来,在那女娃桌前端坐,道:“生死有命,船主莫要太过悲伤。方才小徒失礼,勾起老人家伤心事,灭寂代为请罪。”乱尘打眼看去,却见此僧六十几许的年龄,颧骨高耸,鼻端微塌,身材矮小,也不是中土人氏,但听其口音纯正,言辞不俗,行走劲力生风,分明身怀武功,心中猜想这一僧一童也非凡客。
那灭寂老僧见乱尘看着自己,也暗中打量乱尘。但见他约莫十五六岁,剑眉亮目,薄唇削颊,其人面容虽是儒雅,但天庭饱满,周身却似充盈着内力,凛然一股英气。那老僧暗吸一口长气,心中一惊:在这海船中竟然能遇见如此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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