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第42节

作者: 丁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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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5-17 05:59:25
  这天早上,艾庆玉通知陈怀才到乡经管站开会,趁陈怀才整理单据的空,艾庆玉和水心梅扭捏调戏了一会。艾庆玉出了陈怀才的家,刚被撩拨起来的火在身体里激荡,路过李荣兰的门口,见李荣兰正在家里做早饭,艾庆玉早就对李荣兰心存邪念,只是李荣兰从来就不给他下手的机会,李荣兰虽年过四十,姿色撩人,象水洗的一样,让艾庆玉垂涎已久。
  已近夏天,衣服单薄,艾庆玉雄赳赳的样子李荣兰一眼就看出来了,李荣兰正在烧锅做饭,随手就把火铲放到火里。李荣兰穿着水绿色的褂子,从领口往里看,显山露水,满园春色。艾庆玉站在李荣兰的身后,身子触碰李荣兰的后背,说:“还是石驴有福气,多好的身材”。李荣兰感觉那东西抵着后背,笑着说:“大书记更有福气呀,想来真的吗?闭上眼睛让我摸摸”。艾庆玉真就闭上眼睛,李荣兰拿出烧红的火铲一下捅到艾庆玉的大腿中间,艾庆玉一声惨叫就坐在地上,李荣兰闻到一股烤肉串的味道,李荣兰知道烧得不轻,说:“我看看烧得怎样”。艾庆玉大腿冒烟,那还敢再让她看,说:“你这个狠毒娘们,下死手”。李荣兰安慰艾庆玉说:“还想吗,想要屋里来”。

  艾庆玉放屁带出屎—大意了,李宝凤一招举火烧天,把艾庆玉的小弟弟烧得鼻青脸肿,好在只是皮外伤,艾庆玉的小弟弟平日里大鱼大肉享受惯了,偶尔吃点苦头也无法喊冤叫屈,艾庆玉日狗挨扁担自认倒霉。
  李荣兰在外面常常是口无遮拦,说话不打草稿也不怕得罪人,李荣兰是个心直口快惟恐天下不乱的人,自己火烧艾庆玉的“小弟弟”,为女人除害的事当玩笑讲给外人听,听到的人就想往深处打听,李荣兰说,烧成什么样我也没看,肯定他那玩意几个月不敢再碰女人!
  艾庆玉是个闲不惯的人,自从李荣兰火烧“新野”,艾庆玉好长时间没近女色,知道“小鸡”委屈,“七寸”被人打了,干不了大事。到了七月间,艾庆玉耐不住上蹿下跳的欲火,早上乡里开村三职干部防汛会议,趁陈怀才开会,艾庆玉答完“到”就提前回家,来找水心梅,水心梅生性风流,背着丈夫和艾庆玉偷三摸四里应外合,除了第一次是被艾庆玉强迫的,后来两个人就一起颠倒反转。水心梅并不是一个只知道玩的傻女人,勾勾搭搭,男人陈怀才就当上了村会计,在村里也是干部了。女人得到了快乐,男人得到了重用,贱女人能卖弄的,就是下边这点本钱。

  陈远瑞坐在最后一排,会议传达区防洪排涝精神,乡机关人员一同开会,艾妮看到陈远瑞就坐在她身边,说:“开完会你等我!我想和你一起去城里”。散会后,陈远瑞到文化站找艾妮,艾妮见陈远瑞来说:“坏事了,“小姐”一直没来,都过了十多天了,我天天提心吊胆的等它,我担心死了,这次怕是真的了”!艾妮把手伸进陈远瑞的衣服里拧了陈远瑞一把说:“都是你!要是真的怎么办?打掉你舍得吗”?陈远瑞 说:“如果是真的,就留下,如果你们家里不反对,我们就结婚”。艾妮说:“我想过,不打掉,外人知道了,不知能说的多难听,家里知道了,我爸不被气死,就是杀了我”!陈远瑞说:“查完再说,也许和上次一样,虚惊一场呢”!艾妮说:“这次没有那么好的命,都怪我,知道是危险期,还往你枪口上撞”!

  日期:2014-05-17 06:28:12
  艾妮在市妇幼保健院门口买了一包卫生纸,女老板找着艾妮的钱,问刚进门的瘸子,好象她们很熟:“瘸子,今天星期几”?瘸子说:“你的问题太简单,问难一点的”。女老板说:“死瘸子,今天到底星期几”?瘸子认真地说:“如果昨天是星期五,今天就星期六”!女老板说:“如果你两条腿一样长,你还不瘸呢”。艾妮说:“今天是星期二”,艾妮把纸放到包里,让陈远瑞在医院外面等着她说:“我自己进去,别遇见熟人,要是真的我就打掉,你等着我”。说话的时候艾妮的神情有一丝痛楚和犹豫,陈远瑞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有一种亏欠和无奈。

  过了好久,艾妮出来说:“是真的,医生说有五十天了,我说想打掉,医生问我是你老公陪你来的,我说是,医生说要打胎让他来签字。你进去给我签了字再出来”。陈远瑞跟着艾妮到医生那里签完字出来,想象着艾妮打胎的疼痛,陈远瑞的心也跟着疼, 陈远瑞焦急的等待着,每一秒都象是一个世纪。
  钳刮术流产很快做完了,艾妮做完在手术床上躺了几分钟,忍着疼出了医院,艾妮手抱着肚子,脸色惨白,额头布满汗珠,艾妮神情坚定幽怨,看了一眼陈远瑞。 陈远瑞疼惜地看着艾妮说:“很疼吧,找个地方坐下歇歇,吃点饭”。陈远瑞扶着艾妮在一家小饭店坐下,艾妮说:“流了你心疼不心疼”?陈远瑞说:“我看到你疼的这样我心疼”。艾妮心有余悸地说:“用铁钳子在肚子里搅,疼死了!下次我可不顶风上了”!

  陈远瑞早上开会,不知道艾妮会和他一起来堕胎,陈远瑞身上只有可怜的三块钱,打胎的钱也是艾妮交的,这让陈远瑞深深的愧疚,陈远瑞用仅有的钱买了一碗鸡蛋汤,陈远瑞说,刚才我吃过了,你吃。
  艾妮知道陈远瑞来开会身上不可能带钱,知道陈远瑞说谎,她也不说破,说:“这么多,我只能喝一点 ,你不吃我也不吃”!艾妮又要了个勺子,两个人一人一口的喝,陈远瑞说,我吃饱了,剩下你全喝了。艾妮故意剩下一点说:“我饱了”。他们一直在小饭店坐了很久,陈远瑞知道,这是他一生都不会忘的一顿饭!陈远瑞把脸转向一边,他知道亏欠艾妮的太多。
  陈远瑞和艾妮刚从饭店出来,恰巧遇到龙竺,龙竺看着陈远瑞笑,陈远瑞说:“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龙竺一脸的高兴,说:“今天是赵敏的生日,来买个礼物给她过生日,约好了一起吃饭,现在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陈远瑞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艾妮说:“我刚吃完,我和她一起来的”。龙竺吃醋的问:“她是谁”?陈远瑞说:“她叫艾妮,我朋友,来买点东西”。龙竺酸酸的说:“你们关系不一般,你在说“她”。陈远瑞说:“我女朋友”。龙竺说:“我也是你的女朋友,我比她早”。艾妮知道遇上龙竺真是冤家路窄,她知道陈远瑞心中一直对龙竺念念不忘,艾妮怕陈远瑞为难,说:“远瑞,你们去吃饭好了, 我在这里等着你”,陈远瑞怕艾妮生气一个人走了,到艾妮身边说:“你等我一会,你不能先走, 把车钥匙给我”。艾妮给了陈远瑞自行车钥匙,龙竺过来就把陈远瑞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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